坐在后花园,韩青悠闲的喝着茶。
坐在他两边的是景三爷和游狂,再之后就是各路大佬,足足做了五六个桌子,可以说浙北所有上得了台面的人物,都聚齐了。
没有人说话,因为害怕打扰到韩先生喝茶。
等到他睁开眼之后,大家才开始交谈起来。
“韩先生....”景三爷提起胆量开口。
韩青看了一眼众人点点头:“去一旁吧。”
景三爷闻言点点头,然后挥了挥手让荣鹏天跟上之后,三人就离开了宴席。
..........
景花错终于缓过神来了。
韩青就是韩先生,不会有错了。
他做梦都想不到,这个看起来一文不值的家伙竟然会是浙北如今的龙头老大,韩先生!
明峰走了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没有想到。”
景花错深吸一口气,然后将旁边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眼中开始有阴冷的寒光闪过,一旁的明峰看到景花错这个神情,心中一冷。
“花错,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些。”
“冷静?”
景花错冷哼了一声:“我已经很冷静了,否则,刚才我就让这个韩先生下不来台了。”
听到景花错这话,明峰叹息了一声,知道自己这个朋友已经走向了极端。
“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掉面,以后我景花错还回不回杭城了?”说着,景花错将杯中的白酒倒在地上。
“就算是他是韩先生,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在浙北,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敢挑衅景家的存在,虽然自己比起景茵梦来说,并不讨老爷子喜欢,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景家第三代的独子!
在浙北,谁敢挑衅自己?就算是身旁的明峰甚至是颜雨来了,也要惧怕自己。
景家,才是浙北第一家族。
想到这里,景花错的自信终于再一次回来:“难道他韩青,还能和景家对抗吗?”
说着,他阴森的一笑,正当他准备给景老打电话的时候,后门进来了两个人,景花错认得,那是父亲的人。
“花少,韩先生要见你。”
景花错握紧了拳头,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用那种怜悯的眼神,仿佛已经在可怜自己。
他不需要可怜!
冰冷的看了所有人一眼,他跟着这两个朝着后门走去。
“你说,这一次花少是不是要完?”
“花少在浙北横着走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就算是以前和颜雨闹矛盾都没有这么惨过,这次真是难说了。”
“我看不至于吧,花少背后可是景家啊,景老虽然明面上不喜欢花少,但毕竟是景家第三代的独子啊,应该会和解吧。”
景花错一走,大厅就沸腾了。
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个浙北的新霸主,会不会碍着景家的面子而放景花错一次呢?
........
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里面。
韩青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已经开始下山的落日,无声无息。
身后是恭敬站着的景三爷和荣鹏天,两个人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扰了韩先生沉思。
门被敲响,景花错走了进来。
“爸。”他低声唤了一句。
景三爷脸色一沉:“还不赶紧过来给韩先生道歉!”
景花错心一紧,但还是慢慢的走了上来,他看着韩青的背影低沉的说:“韩先生,刚才是我冒犯您了。”
“什么态度!”景三爷暴喝一声,然后转过头低声道:“先生,犬子生性傲慢,得罪了您,还望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他这一次吧,日后我定当严加管教!”
韩青没有转身。
荣鹏天也赶忙接着说:“韩先生,花错这些年不在杭城,不知道您的威名,念在他是第一次,您就饶了他吧。”
说着,他不断的冲着景花错挤眉弄眼。
但是景花错没有一点错的觉悟,就这样直直的站在韩青身后,把景三爷和荣鹏天急的要死。
“我看你不服?”韩青默默的说。
景花错咬着牙说:“不服,不就是在外面顶撞了么?难道你韩先生以后坐镇浙北,还容不得别人说话了么?”
韩青没有说话。
“就算你是韩先生,可是你也要知道,浙北真正的主宰是景家!难道你连景家都不惧怕么!我可是景家的独孙!景老的心头宝贝,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景花错叫嚣着说,全然不顾一旁不断拉扯他的荣鹏天。
景老三顶不住了,他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已经嚣张到了这一步,平日里他乱来只要不是太过的事情,一般他都帮忙摆平了,万万没想到,如今骄横成了这番模样。
可是,终究是自己的孩子啊,就算知道先生的恐怖,他还是要硬着头皮求情。
“先生,我现在就让这小子滚蛋!以后再也不让他会杭城,我这就让他走。”说着,景老三大手一挥,后面两个保镖上来就架住了景花错。
韩青手一扬。
数人安静等待他发话。
他转过身:“我想你理解错了。”
韩青语气中充斥着冷漠:“我不是容不得别人说话,相反,我从来不会理会你说什么。”
“至于为什么,因为你还不在我眼中。”
景花错倒吸一口凉气,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韩青的这个语气实在让人胆颤。
“我要断你一只手,那是因为你欺负了我的兄弟。”
景花错一愣:“兄弟?你嫁祸于人!我才到杭城,能欺负你什么兄弟!”
景花错有点懵,他明明今天才到的杭城,甚至还没来及查这个韩青,怎么可能欺负他兄弟呢?
“米崇明。”韩青轻声说。
倾盆大雨落在身上的感觉,景花错痴痴的说:“原来是那个鬼小子...”
听到要断景花错一只手,景老三站不住了,就算是景花错犯了再大的事情,毕竟是自己的心头肉,是景家的人啊,以后自己的一番事业肯定都是要交给他打理的,断了一只手这可怎么能行。
扑通一声,景老三就跪了下来,一旁的荣鹏天也赶忙跟着跪了下来。
“先生!饶了花错这一次吧!他还年轻,以后断了一只手可怎么办啊!看在我这么尽心尽力为您做事的面子上,您就饶他这一次吧!”
景老三眼泪都要挤出来了,四十多岁的男人为了儿子尊严也不要了。
“先生,花错年纪好笑,不知道轻重挑衅了您的人,看在这孩子知错能改的份上,宽说这一次吧。”
荣鹏天拉着景花错道。
但是景花错已经在绝望中爆发:“什么狗屁韩先生!作威作福!仗着我们景家在这里狐假虎威!我告诉你!有能耐你就断我手!别给我抓着你的小辫子,只要一次,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儿啊!你就别说话了!听爹一句劝,跟先生认个错!这只手就保下来了!”景老三不停的捂着景花错的嘴,但是后者依旧在挣扎着叫嚣。
韩青摇了摇头。
知错能改?
不知悔过才是吧。
食指一弹,景花错痛呼了一声,手臂一声脆响,耷拉在地上。
景老三和荣鹏天看着眼前已经昏死过去的景花错,脑袋一片空白。
韩青看了两人一眼静静的说:“服?”
景老三闭着眼睛,心头一阵折磨,就算是韩先生高高在上,是自己未来的靠山,可是血浓于水的骨柔情怎能说断就断,此时他的心中对这个韩青已经开始出现恨意,为了儿子,他可以抛弃一切,他这个年纪了,再加上整天的酒色,早就不可能再有孩子了,这就是自己的独苗啊!
韩青自然看出了景老三眼中开始变幻的神情,他微微摇头:“你可是不服?”
景老三轻轻点头,气氛一时凝固到了极点。
韩青冷斥了一声:“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刚才当庭就废他双手了。”
一股深深的忌惮笼罩了景老三,他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一种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
“景家他都不怕,以后浙北,还有谁能压住他...别说是浙北了,若是让他成长起来,哪里才是他的极限...”
此时,韩青看了一眼落日摇摇头:“景老三,你这儿子若长久如此,那才是真的害他,如今我断他一手,也算是拯救了他,让他少一些为非作歹的事情,若他这能知错就改,我既可断他手臂,为何不可为他接上?”
听到韩青的话,大悲中的景老三一阵狂喜,赶忙跪在地上不断的匍匐:“先生大恩我景某人记住了!日后我定当对犬子严加管教!这教训!该!”
一旁的荣鹏天看着臣服的景老三,心中一阵感慨。
一痛一痒,景三爷就服服帖帖,韩先生御人的手段远不是他们能比的啊.....
到如今,浙北真正的龙头景老三彻底臣服,整个浙北,已经是韩先生的天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