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过的这些事情非但没有让他看到苏非就避之不及,反而他们彼此之间多了份浓浓的默契和情分。
“是是是,我也喜欢你喜欢得想死。”
“哈哈哈我带你去吃东西去,你一定是又累又渴还特想睡觉。对吧?”
“你懂我。”苏非站起身,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往楼下走去。
与王子期吃过饭苏非找到房子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升。怕她联系不方便,他还给她配了手机。
患难之时,很多时候最是能体会谁好。对王子期。她这辈子估计怎么也还不完了。
这套房子位于富人家的区域,两房一厅,还有大大的落地窗和明亮的阳台。淡紫色的双联透着一种令人舒心的感觉,阳台上种类几种花类,风吹过便是一阵阵淡淡的清香。
家具是奢华但不显过分的印花沙发和木类鬼子,桌子。房间的大床也是印花,天花板的水晶灯打开,柔和着晕黄的壁灯。忽然来得令人倍加温暖。
王子期,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让她住进来?
环顾四周,很多小细节都是她喜欢的。
一夜不眠,养好精神的苏非便出门。
不管怎么样她都迫切的需要一份工作,一份隐秘而能养活自己的工作。
剪掉了长发,换成干脆利落的齐肩,娇媚之中透着一份坚强。看着更令人赏心悦目。
在这里若是想找一份不被黑司耀轻易找到的工作似乎不容易,况且还有陆湛桦那些人还虎视眈眈的盯着,就更不容易了。
只有那些私人会所,或者私人工作才不会泄露她太多的个人私密信息。
夏日炎炎的,苏非找了大半天。硬是不敢轻易将自己的信息给他们,当然他们的眼光总也是若无所思,小小的地方比如超市什么的,情况也是很严格的,太小的那些有不需要雇人浪费钱。
找来找去,最后剩下还有一线生机的地方,就是她的老本行了,但若是重新去那里
一丝顾虑,几分犹豫之间,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才按下,王子期的嗓音就调侃了起来,“怎么?是不是碰了一鼻子灰?”
“你怎么知道!真是见鬼了,你别说你跟踪了我一整天了。”坐入路边绿茵下的休息椅,苏非没好气的哼。
“哪有,我才不会这么矫情。”苏非鄙夷,他的话又讨人厌的响开。“要不要考虑到我身边来?”
“我又不是学医的,到你身边忙你把正常的病人医成神经病?”苏非实在不太想开玩笑,但是王子期的‘扑哧’笑声非常的明显。
“都碰了一鼻子灰难得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怎么小心肝比以前还强大,就是缺少了那一份冷冰冰的美艳。”
“啊呸,少跟我调侃,我先不跟你说了。回头找到工作再说。”苏非站起身,将王子期的喂喂喂挂掉。
这天气,可真是晴朗万分啊。哪里能体会到像她这种人的烦恼。
悠悠的迈开脚步。若是找到一份安静的工作,这样能自由呼吸新鲜空气的日子尽管没有太多钱她也心满意足了。
“苏非?”背后响起汽车摩擦地面的刺激声响,连同这叫人的声音都让苏非心神一惊,转过头。
瓷白的日光下,她对面站着一个高挑亮丽的女子,正惊讶望着她。
这是炎情的舞蹈领班?
下意识的苏非转身就走。
跟那个地方染上关系总是不好的预感,哪怕仅仅是那里一个工作人员。
“苏非你不认识我了?”女人追上苏非,拦住她疑惑的问。
“抱歉,你认错人了。”头也不甩,苏非离开的步子很坚决。
“不会认错啊,我记得你的眼睛跟当初来炎情的时候一样,解脱而充满绝望”背后叨絮的回忆被苏非抛于耳后。既然说了是当初,若只如初见,她宁可不见。
明知道是不归路,为什么还要在哪里起跑线上重新来一回?当然重新来不是阻碍。真正让她觉得阻碍的,是这次的重新来过,有着黑司耀他们。而他们跟炎情有着丝丝缕缕脱不掉的关联。
逃也似的连去寻找工作都顾不上。夕阳下苏非的身影刷洗而过。
一片余光之中总算是回到王子期给的窝,人字形躺在那张柔软的床上。感叹的长嘘。
这个自由而空荡的房间,有着让人不厌烦的味道。自然的,也渗着一种寂寞的虚空。
苏非并没有机会让自己沉睡。
在接到王子期的电话时他已经在门外。受理他这么的恩惠她没有理由将他阻在门外傻站。
一打开门他就呱呱大叫,怀里抱着一大堆好吃的,似乎还有菜。
若不是厨房里传来阵阵香味,从王子期大声吆喝她帮忙的声音和身影,苏非真不敢相信这个俊秀神经有点颤抖的年轻医生会用那双使用手术刀的手,正在跟香味四溢的酱米油烟肉菜打交道。
“看着还算可口,不知道味道是不是你给病人开肠破肚一样惊恐。”看着色香味还不全的三菜一汤。苏非凉凉的撇嘴。就这一句话让对面一脸得意的王子期立马黑脸。
“我无所谓,反正天天看,就怕你说多了吃不下。没事干嘛老拿自己当试验品,尽往苦中咽。”王子期一双筷子敲的叮当响。
苏非不是不明白他话里的暗意。秀眉一蹙,她懒得看他一眼动手吃。
哇!好吃
这一尝,当真是味香色俱全了。
“怎么样?”王子期的洋洋得意尽管在遮掩也已经很明显了。
“去,不怎么样,勉强不让我直接弃权。”
“……”王子期闷闷了一会,看向正吃得比山珍海味都香的女人,一撇嘴,暗骂一声口是心非。嘴角飞扬。
吃完饭两人分工收拾好,一同躺入沙发上大气叹小气。
“我好久没有在家里煮过这么生活化的东西了。”王子期叹。
“我好久没有吃过这么难吃,但因为饿不得不逼自己下咽的饭菜了。”苏非怨念。
“你说什么!”
白了他一眼,苏非不客气纤指一伸向他,“什么说什么,我就是在说今天晚上的饭菜,有没有指明代姓。”
“……”王子期无语,受尽委屈。
“好了。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看看时间,苏非催促他。
点点头,王子期也知道该是时候离开,“还缺什么不缺啊?”临走前还挑眉不耐烦的问着一脸状态不佳的女人。
“缺什么我自己回补,女人嘛,跟你们男人一样舒服的少只有少咯。”
“算了,懒得跟你斗。缺什么自己买去吧。”苏非一愣,手以及被他拉过去,手心一沉,是红色的一大叠钞票,沉甸甸的就像是王子期对她没心没肺的好那样分量足够。
她欠他的眼睛够多了,他终是了解她才在她反手那一秒不屑冷哼,“你以为我钱多花不完啊,我只是觉得在我手上也被我败家光。所以才想先存你这里,隔一段时间在跟你算利息就很可观了。”
“……”苏非虽是恼瞪了他笑嘻嘻的嘴脸,呀狂倒是是忍不住的红了。
王子期笑嘻嘻闪人,连她要说的谢谢都来不及给。
有些人,就是因为朋友。所以才会让你哭笑不得的红着眼眶铭记。就如王子期对她
数着王子期给的钱,想起他临走时说暂时不要去找工作他也知道他在暗示现在她出现会有风险。
心里惦记着,隔天苏非还是忍不住出门。然后在一家隐秘性很强的会所找到了工作,不过不是曝光性的工作,而是个给客人倒酒的服务员。
而服务员是这里最安全的工作。若是有客人需要额外服务会有另外的牌子安排,她只负责在包厢里给人倒酒拿东西,相当轻松。
但今夜,第一天上班的苏非,遇见的注定不平凡
瞒着王子期,她偷偷地去上班,
衣服还好,有点像是黑白的女仆装,特意画出来的妆容将她本来面目丢开,没了光华潋滟。看起来是个妆容过分的女人。
“你今晚就跟着慧去看帝宫。”领班点头离开。苏非等到大家都散伙还是没回过神。
更不明白身后一连窜羡慕的声音所为何事。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思跟了叫慧的女孩子往里面走去。
会所内,dj放着最撩人动感的音律,挑起舞池内所有人高亢的回应。
暧昧灯光下的走廊,男女偶有迷醉的忘我拥抱磨蹭,陌生的肌体语言永远最有吸引力。
“咦”
“怎么啦?有什么奇怪的吗?”慧转头看着一脸奇怪的新人疑惑。
苏非摇头,轻轻应这话:“没有,我就是有点紧张。”
香肩被人一拍,“别担心,有我呢。”
被慧安抚,苏非也就暂时不想这么多的点头。
“这里是一号会所,今天晚上来的是个神秘主,服侍得好了估计小费不俗,若是出了差错也有可能小命不保。”慧一边带着她一边细细的叮嘱。
苏非点头乖巧。在炎情呆了三年这些她难道还不知道?
才靠近,这单独隔开的尊贵包厢便透出奢华的光芒来。
两人端着这里最昂贵的红酒立于门外。当然还有洋酒。
一手托着酒盘,一手轻轻扭动门把,门就应声打开。
出乎意料的,里面很安静,安静地让人错愕。
他们蹲下,慧一边动作娴熟的倒酒的动作给她示范,一边安静的头也不抬。
而苏非倒是有几分好奇,眼神不由就朝灯晕下的对面桌子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