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立在屋子墙根下面的假人替身,我才安心了不少。
按照字面的意思,阴魂降,想必是利用阴魂来搞我吧?
老子会怕你的阴魂?
阴差的铁叉,城隍庙的阴玉在手,你来一个我收一个。
叮铃铃~
邵老板电话。
看着屏幕上邵老板的名字,我嘴角轻轻抽动了几下,知道这是来求我了。
先前给你们机会,你们不珍惜,现在来求我,那可就对不住了。
“邵老板,什么事啊?”
“阴先生,我妻子庄梅浑身冰冷,而且大脑疼痛,这是怎么回事啊?”
电话里,邵老板声音非常急促。
“邵老板,你妻子体内阴气未除,现在她所有的反应,都属于正常现象。”
“还有,拿多少钱,办多少事,这个道理你应该非常清楚。”
对方突然没了声音。
沉默了片刻,这才用一种商量的口气道:“阴先生,我求您还是来看看吧。多少钱,我一分不差。”
“邵老板,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了。一会我给你个银行卡号,你什么时候转进来五百万,我什么时候过去。”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敲诈你,你最好先看一下在你离开后的那段时间里,你家卧室的监控。”
啪~
电话直接挂断。
羞辱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更何况我现在的心思在降头师协会身上,至于什么邵老板一家的死活,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两个小时不到,银行短信提示,有五百万汇进账户。
收到钱,我这才带着黄符赶奔邵老板家里。
这一次,邵老板比上一次还要热情。
但一直走到卧室,也没见那少女出现。
“阴先生,我那个臭丫头从小娇生惯养,刁蛮任性惯了。刚才我查了监控以后,狠狠的臭骂了她一顿。”
呵呵。
我没接话。
这不过都是说辞而已。
你女儿怎么羞辱我的,你也许会不知道,这个我承认。
但她给我出的钱,你肯定知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
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庄梅。
由于阴气在体内无法排出,导致庄梅会感觉到身体各处十分阴冷。
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不堪。
夏末季节,盖了几层棉被捂得浑身是汗,但还是发冷。
“邵老板,准备一个大碗来。”
时间不长,邵老板从厨房拿过来一只大碗,还盛了半碗水。
“阴先生,我老婆这病?”
这时候,我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五张驱邪符。
“邵老板,每天正午,给你妻子喝一碗符水。之后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最多五天就会痊愈。”
说着,取出打火机,将黄符点燃扔进碗里。
顿时,清水被符灰冲泡开,整个水面变成一抹灰色。
伸出手臂进入庄梅脖颈下面,用力将其上半身抬起来,把整整一碗符水全部灌进去。
咳咳......
阴阳相冲,庄梅强烈的咳嗽了几声。
邵老板见状,急忙扶住妻子,正准备询问几句。
庄梅忽然脸色变得如炭火一样,整个过程维系了不到三分钟,便重新变回惨白色。
“体内阴气被符水至阳之气冲击,所以才会剧烈的咳嗽。按照我说的办法,不出五天准会没事。”
简单交代几句,我拿着背包就往外走。
邵老板跟在后面,不住的道谢。
像他这种人,也算是久经沙场了,成了人精。
知道我们这种人得罪不起。
不管妻子好没好,都要客客气气的。
可自从经过他女儿那事,我对他们家没什么好感。
回到店里仔细一盘算。
现在账上还有三千六百万左右。
按理说拍一柄宝剑,也差不多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拍卖会当天中午,我才赶到魔都,重新办理了竞拍资格。
晚七点。
依旧是上次的酒店,依旧是上次的大堂。
甚至我还看到了很多熟悉面孔。
都是上次参加拍卖会的。
几个人看到是我,急忙走的远远的,生怕被我给诅咒了。
毕竟上次跟我抢宝剑的人,出门就被车给撞死了,谁还敢来触这个霉头?
远处,上一次那对爷孙也在同一时间望向这边。
老人身边的美女,名叫刘滢,上次还准备让我当她的保镖。
自从被我拒绝后,看我的眼神更加嫌弃。
老头倒是不错,对我客气的点点头,我也礼貌的挥了挥手,直接选择了一个座位坐下。
距离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坐下没一会功夫,也不知道怎么了,大脑忽然感觉有些疼痛,甚至没来由的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心悸。
“咋回事?”
站起身四下看了眼,没什么不正常的啊。
可刚坐下没多久,那种强烈的心悸再次袭来。
同一时间,后脑处突然一阵刺痛。
感觉到不对劲,我猛的一回头,刚好与一双阴毒的眼睛对视在一起。
对方皮肤黝黑,身材消瘦,五官相貌,明显不是九州人。
“你干什么?”
揉了揉后脑勺,刚才那阵刺痛,总觉得像是这家伙拔了我的头发。
“阴十三,你不记得我了吗?”
普通话有些别嘴,但还是听的真切。
一瞬间,在快音上那个叫做“东南亚高台”的降头师瞬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这不正是那家伙吗?
等等......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
上次景老板跟我抢夺宝剑,曾经被我质问是不是跟降头师协会有染。
结果这家伙反咒骂我说,我活不过这个月。
算下来,今天不刚好一个月吗?
难道那个死了的景老板早就知道,降头师协会要对我下手?
见我久未说话,东南亚高台阴恻恻的勾起嘴角,“杀了我们降头师协会的人,就算是跑到地狱,也逃不过被杀的命运。”
由于我们说话声音有些大,而且动作很不友好,已经吸引了其他宾客侧目。
“是吗?”
我离开座位,直接站在对方面前,“前段时间,我家里又死了一个南越人,你们降头师协会,能把我怎么样呢?”
阴差使用的铁叉,就藏在我身上。
给了十足的底气,这家伙要是敢跟我玩横的,我现在就要他命。
结果这家伙也只是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那是他们的命运,至于你,起码要惨痛一万倍。”
东南亚高台,全程都是一副阴恻恻的表情,既不恼火,也不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