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时间,吃完饭,跟二虎叔、秋寒两家闲聊了好一阵子,到现在也才不到四点。
到东丹市,车程接近四个小时。
说不定晚上还有时间回来呢。
带好足够的祭品,车子飞速行驶在高速公路。
进入东丹市区时天也早就黑了,看着熟悉的街道,车子一路向小镇行驶。
来到坟前。
小娘们一边烧着纸钱,一边把结婚的消息告诉给东海老尼。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东海老尼已经投胎了,烧的纸钱和其他祭品也根本收不到。
无非是想让她图个心安罢了。
原本想着还有时间回海城,结果小娘们在坟上一留就是三个多小时,怎么也不肯走。
看来只能在镇上过夜了。
夜半。
在镇里的旅馆住下,我终于是忍不住好奇,再次询问起小娘们手指的事。
“你真的要知道?”
“当然,你是我媳妇,你手指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问?”
小娘们转过身子,眼神郑重道:“如果我说,我这手指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才没有的,你信吗?”
啊?
这下可把我整不会了。
“锦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是因为我?”
我追问道。
“其实也不单单是因为你,主要我跟她们也有仇,你还记得上次帝都拍卖五千年雷击桃木的事吧?”
“当然记得。”
“没想到被骗了,顾清语那该死的妹妹,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跟紫僵勾结在一起。”
“害得我差点死了,要不是我有地府的关系,也不会机缘巧合之下被重塑道体!”
正说着,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锦屏,你、你不会是孤身一人给我报仇去了吧?”
哼!
小娘们嗔怒道:“你才反应过来啊,真是个笨蛋。不过我本来就跟他们顾家有仇,没想到差点死在那!”
“那你找到她们了吗?最后怎么样了?”
我追问道。
“说你傻你就傻,我要是没找到她们,手指能被斩断三根吗?”
很奇怪,看着自己几乎被废掉的左手,小娘们隐隐带出一丝痛快!
“付出三个手指的代价也是值得的,顾清语跟她那该死的妹妹,也都重伤逃走了。”
我滴天!
没想到中间发生这么多事。
“锦屏,那你的阴魂锁是她们谁给下的?这五年来,你到底是怎么压制阴魂锁的?”
小娘们摇摇头,叹息道:“我也不清楚是她们姐妹谁下的阴魂锁,反正当时没有感觉。”
“阴魂锁第一次发作,已经是受伤几个月以后了。我估计她们姐妹也在养伤。”
“之所以能压制阴魂锁,是因为我师父曾经教过我办法。”
噢?
我急忙追问是什么办法。
“就是用黄符写下生辰八字,之后用鲜血压制,将其放再东面房梁上。”
“东方是生气衍生之地,又有紫气东来之意,每次可以压制三个月!”
三个月……
这些年,到底要压制多少次才算完?
不过还好,一切都结束了。
转过天,我跟小娘们早早开车回了家。
叮铃铃!
叮铃铃!
又是苏震电话。
现在看到他的名字,我几乎都要有阴影了。
“阴兄弟,在忙吗?告诉你个好事,长安鬼市在三天后,会有一块三千年的雷击桃木出现,重量一斤!”
啥?
我几乎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在苏震一再保证下,我才挂断电话。
我滴乖乖~
一斤重的雷击桃木,还是三千年历史。
这完全可以打造出一柄顶级桃木剑啊!
可是~
说实话,我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每次跟苏震出发都要遇到些意外。
要不是黑白无常彻底制伏了鬼王,我甚至都怀疑刚才这电话是鬼王假扮的。
“你又要走?”
小娘们整理好厨房,正好听到我打电话。
“锦屏,长安鬼市在三天后,会有一块三千年的雷击桃木出现,这可是好东西啊!”
小娘们皱着眉,琢磨半天,“可是这事那个苏震知道,也就证明其他人也知道。有钱的人那么多,你能抢到吗?”
“试试被,万一运气好,被我给抢到呢?咱要是有了那东西,起码也有个保命手段不是?”
切~
小娘们指了指腰间,“你有酆都大帝的令牌,比什么东西都管用!”
“那可不一定!”
“比如说我上次在帝都遇到的紫僵,桃木剑可比令牌管用多了。”
“那你去吧,我不拦着你。不过你自己小心点,要是买不到就马上回来。你现在可是有家的人了,少给我到处乱跑!”
原本我想着第二天坐飞机去长安。
可因为天气原因,飞机临时停飞,只能再等一天。
第三天下午,我才赶到长安。
苏震亲自来到机场接我,并且一路开车把我带到郊外的道观里。
这道观我可好多年没来了,看一切还是那么熟悉。
晚饭时间,盯着桌子上几个素菜好奇道:“苏震,你以前不是喜欢吃肉吗?”
苏震摆摆手,一副圣贤相:“也不能总吃肉啊,吃点素菜也是很有营养地!”
一边喝着小酒,我一询问,“苏震,你从哪得到的消息,说鬼市有雷击桃木出现,还是三千年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鬼市里有我的熟人。而且三千年的雷击桃木有市无价,整个九州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
啊?
我摸摸腰包,哥们一共就两千多万。
真要是认真起来,这点钱买一块五六百年的雷击桃木恐怕都不够!
果然,苏震把目光瞥向我这边,好奇道:“我说你钱带够了吗?那玩意可不便宜啊!”
“好像不太够,等晚上看情况吧。”
酒足饭饱,时间几乎快到五点了。
因为鬼市是晚上十点开始,我提议趁着这工夫先睡一觉,休息休息。
可刚刚躺下不久,突然下半身一股刺痛。
紧接着开始出现一阵酸麻。
那感觉就像是刚干完力气活,浑身使不上劲似的。
不出五分钟,我猛的意识到下半身完全失去知觉。
强撑着坐起来,双拳捶打在大腿上,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沃槽,不会是酒喝多了,脑血栓了吧?
还是瘫痪了?
不对。
我是道体,这辈子都不可能生病。
这状况太反常了,我立马意识到不妙,急忙想要去拿背包。
结果发现背包被挂在墙上了,现在站不起来,完全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