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我脑袋里轰隆一声,整个人都跟着麻木了。
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真没看出来那塌鼻子有什么过人之处啊,怎么会那么厉害?
“八爷,那老头有什么厉害的,怎么能在您身上留下伤口?”
哼!
黑无常轻轻将袍袖抚平,愤恨道:“他确实很厉害,但真正厉害的是他身上的法器。”
“不过他也嚣张不了几时了,地府已经在着手处理这件事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被收入地府!”
???
“八爷,您这话啥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该问的就别问。总之你最好撑过一个月,要不然我可救不了你!”
说完这些,黑无常一把将封魂瓶抢走。
黑纱从封魂瓶里被放出来,见到黑无常的瞬间,直接就被吓瘫了。
“记住我的话,是生是死,全凭你的造化!”
撂下一句话警告,黑无常转身即走。根本不做任何停留,把哥们一个人留在原地凌乱。
这么说,地府一个月以后,才有可能对那老家伙动手?
真他喵的墨迹,直接动手不就好了。
崔判官生死簿上大笔一挥,他法器再厉害又能怎么样?
有了黑无常的叮嘱,我也不敢在省城过多停留,迅速开车回家。
躺在被窝里,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塌鼻子的形象总是在大脑里闪现,跟放电影似的。
一遍遍回忆着黑无常关于塌鼻子的描述。
突然被我发现一个漏洞。
黑无常说过,那老头确实也是厉害,但最厉害的还是他手里的法器。
也就是说,黑无常的意思是那老头之所以能伤到他,就是因为有法器。
这就对了。
黑无常本身就是阴体,法器对阴体伤害最高。
可哥们不一样啊,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活人,法器对我可没多大效果,除非哥们是在魂体状态。
以往我只有在魂体状态,而且是濒死之际才能激发体内那股神力。
现在经过青丘天树的淬炼,就算是肉身阶段,也可以直接用意念沟通道家神力。
换句话说,那老家伙的法器对我没用!
说不定我还能重创那老家伙呢!
想到这,我瞬间感觉像是打开了一扇天窗,一时间所有的阴霾尽数消散。
死亡笼罩的阴影,早已经被清除的一干二净。
临睡觉前,我再次给小娘们起卦。
看着卦象上显示小娘们还活着,刚刚好转的心情再次变得黯然神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娘们是真的遇到危险了,还是故意躲着我?
这都五年多了,怎么就是找不到人呢?
清晨时分。
预想的危险并没有出现。
但我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在院子里布下幻阵。
只要有阴物进入,幻阵自行启动。
忙活完一切,时间差不多已经接近十点了。
叮铃铃!
叮铃铃!
“十三啊,你忙什么呢?”
“咋了二虎叔?我没忙啥啊,就在家呢。”
“好,那你现在马上开车来市里,我跟你婶子在XXX咖啡厅呢,等你!”
啊?
还没等我仔细问,电话已经挂断了。
我擦,这是咋了?
要请我喝咖啡?
这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心想二虎叔这个糙汉,不吃大蒜,开始玩上咖啡了?
按照二虎叔交代的地址,车子停好。
整个海城,咖啡厅屈指可数。
毕竟是个四、五线小城市,这种场所不多见。
面前这家,可以说是整个海城环境最优雅的咖啡厅。
当然,价钱也是让人肉疼的。
刚刚进入,顿时大街上的喧嚣完全被隔绝。
我其实并不喜欢喝咖啡,但还是很喜欢这里的情调。
与大城市的咖啡厅比较,这里并不算太豪华,甚至可以用简单来形容。
但屋子里淡淡的灯光,以及棚顶悬挂的各种水晶挂件,确实给人一种十分温馨的感觉,
二虎叔远远的站在角落里冲我挥手。
“二虎叔,你有啥事啊,怎么还跑咖啡厅来了?”
咖啡厅里几乎没有什么客人,说话声音也可以适当加大。
二虎叔指了指二楼,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来这咖啡厅还有二楼。
顺着楼梯登上二楼,几个被鲜花包围的雅座隐现其中。
婶子见到我来了,立马拉着我坐下,并且直接挪动椅子,把过道给挡住。
???
咋回事,怎么像是抓捕逃犯似的?
“二虎叔、婶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二虎叔嘿嘿一笑,也不说话,把眼神投向婶子。
“十三啊,你今年三十几了?”
“三十三啊,怎么了?婶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有事就说。”
婶子笑着点了点头,看了眼手表,“嗯,也快来了。”
“十三啊,今天也不瞒你了。一会有一个姑娘来跟你相亲,人家女方家里条件还不错,跟你二虎叔都是一起做生意的。”
等等……
我急忙拦住婶子,使劲晃了晃脑袋,我咋听着这么乱呢?
“婶子,合着你跟二虎叔是给我介绍对象啊?我不想处,一个人无忧无虑的习惯了!”
我呸!
还没等哥们把话说完,二虎叔倒是不干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说十三啊,你都多大了,想当光棍啊?”
“跟你一起的那个丫头,这都走了这些年了,该忘就忘了吧。”
“再说,你父母在天之灵,也看着你呢!你打一辈子光棍,一辈子没个后代,你想让你父母死不瞑目啊!”
得得得……
我急忙拦住二虎叔,看这架势,我要是不同意的话,非得把我吃了不可。
“二虎叔,你跟婶子的心意我领了,今天我就等着女方过来了。要真是成了,我请你们吃饭!”
嗯。
二虎叔点点头,眉飞色舞的道:“这么做就对了,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留个后嘛!”
“放心,人家丫头长的漂亮。她爸跟我都是给人家做装修买卖的,钱也不缺。”
本来二虎叔还想继续说,结果婶子看时间也到了,拉着二虎叔就往外走。
临走还叮嘱我,约定的是十点半见面。
如果谈好了,中午一起吃个饭。
“等等,婶子!你这书忘拿了!”
“就放在那,以书认人!”
说罢,夫妻俩头也不回的出了咖啡厅。
看着桌角上薄薄的白色封面,我心里一阵好笑,相个亲,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