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说的是。
黑白无常跟牛头一个级别,四大判官哪个都比他们官大,权利大。
让他们帮忙说话,根本行不通。
再说,这事有秦广王的法旨,崔判官又不能左右什么~
一路到了阴律司,刚好牛头他们也在。
让我没想到的是,顾清语这狗东西竟然也站在牛头身后不住冷笑。
他喵的,这家伙连阴差都不是,她什么身份能站在这里?
“阴十三,你私自从血湖狱逃走,违抗地府阴律,其罪当诛!今日我不以情面考量,只以阴律处置。”
“鉴于你于酆都城内残害阴差,又从血湖狱逃走,二罪为一,打碎你的阴骨,送入酆都狱!”
啥?
我噗通一声瘫坐在地,呼吸开始出现困难。
酆都狱,堪称地狱之首,让人闻风丧胆,万劫不复啊!
没想到真的要把我打入酆都狱,这不是全完了吗?
我偷眼去看黑白无常,白无常此刻脸色也有些难看。
原本就煞白的大脸,现在变得更加惨白。
“判官大人,如此判罚是否有些过重?依我看,打碎阴骨,让其死后无法入阴职算了。”
谢必安!
牛头蹭的一声跳到白无常面前,一脸狞笑的指着白无常道:“谢必安,你是何身份能干预崔判官的判决?”
“这里是阴律司,崔判官依照阴律办事,何时需要你出来指手画脚?”
说罢,牛头躬身施礼,对着座位上的崔判官道:“判官大人,这阴十三平日里仗着在地府与黑白无常交好,屡次违反阴律。”
“这次他残害阴差也是有前科的,这小子以前就曾在地府劫掠过阴阳先生,足见其性格暴戾、手段残忍!”
好了~
崔判官挥手示意所有人都不要说话,“来人那,打碎其阴骨,发配北阴山酆都狱!”
话音刚落,我明显看到顾清语跟蓝陌两个狗东西相视一笑。
等等!
我大喊了一声,事到如今,也没什么顾虑了。
再耽搁一会,阴骨真给我打碎了,也就代表哥们成了光杆司令。
没了阴职,蓝陌这死东西还不玩死我?
“阴十三,你要干什么?到了这里,你以为还有机会吗?”
蓝陌在藏在牛头后面,不住狞笑。
“判官大人,我对您的判决并无疑义。但我要说明一点,那个阴差是假阴差,其根本没有塑阴骨。”
“我当初确实追逐过他,但这假阴差跑到酆都城之后,被人从暗处击杀,根本不是我出手做的。这一切,都是顾清语他们的阴谋。”
呵呵。
崔判官微微颔首,从书案上拿起秦广王的文书在空中摇晃几下。
“你说的事,地府自然会去查。现在我追究的是你私自逃出血湖狱的罪,与其他无关!”
“好!小人服从!”
说罢,我立马将酆都大帝的玉牌拿在手里。“崔判官,我有酆都大帝的玉牌在手,想要打碎我的阴骨,还需要他老人家亲自定夺!”
拿上来!
崔判官面色一凝,瞳孔迅速扩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
两旁阴差立即上前把玉牌拿走,递到崔判官面前。
“这、这……”
这种玉牌可没人能仿造,更没人敢去仿造。
玉牌现世,整个大殿里瞬间降下两道闪电。
虚影中,酆都大帝的巨大法相忽然降临。
吓得虽有人,包括崔判官都齐齐跪拜在地。
仅仅一瞬间,法相消失。
但足够了。
看他们这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哥们心里简直是美滋滋。
有酆都大帝撑腰,谁敢打碎我阴骨?
“阴十三,这玉牌你从何处所得?一定是你偷来的!”
顾清语气不过,眼看自己美梦破灭,哪里肯善罢甘休?
对于她,根本不在我视线之内,也懒得理会。
“崔判官,您深明大义且公正不阿,处罚我这事还请您三思而行。”
这一次崔判官没有说话,表情变得越发凝重。
命人把玉牌还给我后,立马吩咐众人,谁也不许离开阴律司,他去去就回。
崔判官一走,大殿里迅速分成两派。
黑无常把我带到远处,一把抓住我衣领狠厉道:“你小子在哪弄的玉牌?不会真是偷的吧?”
偷?
差点没把哥们气死。
“八爷,这玩意您给我偷一个试试?”
你……
八爷你了半天,直接被噎回去。气呼呼的盯着我,就是没办法。
七爷抿着嘴唇,笑呵呵的从后面走上来,一个劲的盯着我手里的玉牌羡慕道:“你小子到底是修了几辈子的阴德,能得到酆都大帝垂青?”
“小人就是机缘巧合而已,如果不是处罚太重,我根本不会暴露玉牌。”
“是啊,怀璧其罪的道理你要懂。”
白无常正说着,阴律司外面鬼气阵阵,阴风呼啸吹过大殿。
所有人看到崔判官返回,立即重新集中起来。
“来人,将阴十三关入阴狱,待奏请酆都大帝后再做定夺!”
阴差不容分说,捆魂索直接将我捆了个结结实实,推搡着往外走。
临跨出大殿前一秒,我回头发现顾清语跟蓝陌两个女人五官都拧在一起。
估计是阴谋没有得逞,气的要死。
阴律司面积巨大,那些没去过的区域全部笼罩在一片阴影中。
我早就猜到那里面可能就有阴狱入口。
被推搡着走出一刻钟,前面一座假山斜跨在墙角。
“进去!”
不容分说,其中一个阴差对着我屁股就是一脚,整个把我踹出老远,魂体刚好撞击在假山上。
吓得我妈呀一声,以为要受伤。
结果魂体撞击在假山的一瞬间,像是进入到另一个时空。再睁眼时已经进入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磨蹭什么,走!”
阴差也跟了进来,走走停停,感觉好长时间才终于停在一座铁门前。
“呦呵,又来活了!”
守在那的阴差撇着嘴,阴笑着盯着我瞅了半天,做好了交接手续后,打开身后铁门。
“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免得皮肉受苦!”
稀里糊涂的被推到一个开在山壁上的监牢,阴差便自行离去。
这就是阴狱?
以前总听说酆都城内的阴狱,地脉都与地狱相连,时刻受到地狱煞气冲击。
可站了半天,怎么没感受到煞气?
“兄弟,犯了什么事?”
背后有人说话,我这才意识到牢房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看他这熊样,比我可惨多了,蓬头垢面的,左边耳朵还少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