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脸煞气遮体,明显是杀过生。
难道老头杀过人?
我越想,心里越发毛。
如果老头仅仅是杀过一些鸡鸭什么的,数量少,根本不会产生煞气。
要是杀的太多,那村里人绝对会发现的。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别人不至于跟我隐瞒这个。
既然村里人什么都没发现,那就说明程老头做的事很隐秘,不想被人知道。
什么事需要背着人?
杀鸡?
还是杀狗?
都不可能。
唯一存在的可能,就是这老头身上有人命。
只有人命,才能在数量极少的情况下,产生如此严重的煞气!
现在来看,单凭一张遗像,还不能确定。
想到这,我瞥了一眼院外。
外面没人。
加上天很黑,没人会这时候跑到程老头家里。
关上大门,我一步步来到棺材前面,轻声道:“程老头,有些事情我需要弄清楚。”
“现在我要开棺,如果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也请你恕罪。”
“我现在必须要弄清楚你的死因,否则也就辱没了送葬人的名声。”
一番祷告提醒后,我抬起双手搭在棺材盖上。
因为现在还没下葬,所以棺材还没上棺材钉。
但巨大的棺材盖子也挺重。
费了九牛二虎的劲,盖子才被推出了一半。
打开手电筒,对着里面这么一照。
我滴妈~
吓得我几乎爆了粗口。
棺材里,程老头那张脸完全被浓重的煞气所覆盖。
从面相上来看,这老头近期绝对是有大灾。
“这怎么看着像是索命呢?”
毕竟这周围只有我一个人,怎么说也有点背后发凉。
看了没一会,我重新扣上棺材盖。
说实话,老头子那张脸看了让人有些不舒服。
静静坐在一旁,漆黑的深夜,只有棺材前面火盆里还在徐徐燃烧的纸钱。
惨淡的月光投射下来,像是鬼火一样不住在半空摇曳。
程老头不是被发现死在了那个水塘里吗?
那么浅的水塘,正常人根本不会被淹死。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程老头的死不是偶然,而是水塘里有什么脏东西?
如果我判断没错,脏东西为什么单单找上程老头?
按理说距离水塘最近的,是其他人家啊!
不会是真的索命吧?
刚好现在天黑,也不会有人注意。
我决定调查一下。
放下灵堂不管,悄悄跑向了几百米外的水塘。
此时,水面上方泛起一层淡淡白雾。
仔细感受着白雾,里面似乎夹杂着非常淡的阴气。
如果不仔细感受,根本无法察觉。
“不会是这水塘里有什么东西吧?”
好半天,我还是不能确定这水里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脏东西。
只凭借白雾里夹杂的那点阴气,根本就不能证明什么。
“混账,怎么关键时刻,鬼眼就不管用了呢?”
在水边徘徊了半晌,始终找不到太好的办法。
对了,阴香!
我记得出来的时候,背包里装着一根阴香。
古书上有过明确记载,使用阴香布置小型的归阴局,可以探查周遭是否有阴物。
说干就干。
重新回到灵堂,果然在背包里找出那根阴香。
布置一个小型的归阴局,需要阴香、显魂符。按照九宫位布置,就算成功了。
但这种只是简易的归阴局,最多也就看看没实力的阴物而已。
不管了,以目前的条件,我也只能做到这样。
显魂符,在符咒里面算是简单的,没什么太大难度。
不到一个小时,四张显魂符完成。
品相不怎么样,也不耽误使用。
就是品相再好,用在这种小型的归阴局上也没用。
一切准备就绪。
水塘边,按照九宫八卦位置,寻觅了四个绝佳方位,显魂符分别放置在地。
正中心位置,阴香点燃。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静等。
其实本来应该还配有咒语。
不过我没记住,古书我也没带在身上,就只能等待了。
其实这个归阴局,是我第一次布置,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有步骤没弄对。
静等了差不多有十分钟。
就在我即将失去耐心的一瞬间,水面白雾如拨云见日一般,慢慢向着两旁消散。
“成功了?”
雾气散出一块区域,借着投射下来的月光,一个穿着七八十年代服饰的年轻女人,冷冷的站在水面上。
目光交接的那一刻,我不自觉的浑身一个战栗,感觉从内心深处升起一阵寒意。
女人的身影只维持了不到十秒钟,便重新消散。
雾气再度弥漫至整个水面。
重新回到灵堂,程老头的死,我想已经有了结果。
目前唯一还不能确定的是,程老头跟那个女人之间,到底有着什么纠葛。
第二天,送葬队伍准时出发。
村子里有自己的坟茔地,距离村子不远,也就千八百米的。
一路上没有任何意外发生,送葬过程算是非常顺利。
这年头,大家都是奔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加上程老头平时在村里,也少与人打交道。
参加送葬的,也就二十多人。
这其中大多数,还是在村长的命令下。
下葬完毕,村长交给我两千元钱酬劳,并且拉着我一起去吃饭。
席间,我想起昨晚在水塘里看到的那个女人。
于是便跟村长打听了一下,三十至四十年前,村子有没有什么失踪人口?
村长听完我的描述,诧异了老半天。
三十年前,村长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大小伙子。
整天在生产队里忙着干活,哪里会记得其他的事?
至于四十年前,村长那还是个娃娃呢,就更不记得当时的事了。
忽然,坐在同桌陪酒的一个中年人,反倒是想起了什么。
“村长,您记不记得,咱们村王木匠的大姑,就是在生产队干活时候失踪了?”
“王木匠父亲平时晒太阳,总会跟人提起他那个姐姐。”
被中年人这么一说,村长猛的一拍大腿。
“对啊,王大叔还说呢,当时很多民兵找了一个月,愣是没找到。”
村长终于记起了当初的往事,放下酒杯笑呵呵的拍着我的肩膀。
“阴大师,具体时间记不得了,但起码得三十五年了。”
“当时我刚刚初中辍学,在生产队干活。记得当时好多民兵和干警寻找,都是一无所获的。”
“对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