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英镇。
周围除了农田就是大山,一直以来都是粮食、水果主产区。
每年都有大量的苹果、梨出产到周边市县。
出租车开到镇内,就不再向里行驶。
因为我要去的地方,刚好就在镇里主路向东面去,坐三轮车也可以。
开了十多分钟,在一片村子前面出现一条进山路。
到了这我才发现,原来跟我初中时候都是同一条路。
不同的是,这条路尽头有分叉,我们当时是向右,而今天则是向左。
山名不同,但其实都属于同一山脉。
山路还算平坦,坡度适中,左右两侧绿植充盈,山脚下以及半山腰是成片的果树。
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农田,许多村民已经开始播种,看到我这个陌生人来了,也没人理会。
走了许久,估摸着已经到了半山腰。
此刻周围都是大树,再往下是果树。被这些树木遮挡,根本看不到山下的景色。
左右转了好半天,除了偶尔能见到一个下山的村民,根本什么都没发现。
“他喵的,难道是我理解错了?还是说,这根本就是方瞎子弄的障眼法?”
有心离开,可费了这么大的劲,来也来了,说走就走?
黄昏时分,坐在一颗山下吃了点干粮,抬头看了看,再往上去就要到山顶了。
而且天也要黑了,真要是天黑进山,万一出现点意外的话,那可就危险了。
打定主意,我决定还是先暂时下山,等天亮在过来。
结果我刚起身走出没几步,身后“咔吧”一声,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传递过来。
不多时,从山顶方向下来两个中年人。
距离近了,我才发现这两人身材不高,但很敦实,肌肉明显,皮肤也被阳光晒的黝黑。
其中一人路过时,还特意瞅了我一眼。
两人手里一人拎着的大框里,还有些许菜叶子搭在框的上沿。
“送菜的?”
我就纳闷了,这山上又没有过去那种帝王将相的古墓,也就没有守墓人。
这又不是林区,有专门的守林人,他们往山上送哪门子菜?
等两人彻底淹没在树林杂草之中,我这才再度看向山顶。
“不行,得过去看看。”
顺着刚才那两人下山的方向,我开始快速攀登。
好在山路并不陡峭,不到二十分钟,终于在一片空地的背阴处发现了一座建筑轮廓。
走进一看,原来是一座小道观,里面还有些许灯光出现。
道观整体显得有些破旧,应该不是最近修建的。
更像是存在了几十年那种。
向后退出一小段距离,站在高坡上可以看到道观全貌。
里面只有一层大殿,大殿两侧,有两个后修建的房间,与道观整体布局不太协调。
就在我全神贯注,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道观之际,远处再度传来一阵踩踏树枝的声音。
再一看,一道身影自下而上,正飞快的接近道观。
“艾沃槽,那、那不是……”
这身影我太熟悉了,正是东海老尼那个徒弟。
小姑娘年纪不大,但相貌绝美,从内至外透着一股子清冷气息。
如果不是跟着东海老尼,就这长相放在任何地方,都不输大明星。
“沃槽,怎么是她?”
看到这一幕,我整个人都傻了,大脑直接失去了思考能力。
这对师徒竟然隐藏在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难道方瞎子盗取阳人档案,盗取阳寿的手段,是从东海老尼这学来的?
我偷偷走远,冷静下来分析,我马上得出判断。
方瞎子绝对跟他们认识,否则不可能保留他们的地址。
而且刚才那两个村民向山上送菜,也肯定是送到了这里。
这就证明,这对师徒俩肯定在这不是一天两天的。
既然这样,那地煞钟绝对在这道观里。
时间还来得及,既然发现了她们的藏身地,就不怕找不到她们。
我急忙趁着天还没彻底黑下来,迅速绕路向山下冲去。
回到镇上,打着一辆出租车火速向市里挺近。
此时此刻,任何事情都不重要了,我满脑子都是地煞钟。
直接进去抢,估计一百个我也不够那个女徒弟揍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偷。
就算是偷,也得等他们师徒外出办事。
我不相信,地煞钟那么重要的东西,东海老尼敢随身携带,必然是藏在道观里。
想要等她们外出,就要做好长期监视的准备。
超市里,我直接采购了一个野外帐篷,又购买了观景望远镜。
一切准备就绪,我又重新打车返回镇子。
这一次,我没有按照原来的山路上山,以免那师徒发现异常。
重新返回道观附近,我找了距离道观三四百米的高处支起帐篷。
有着夜幕的掩护,一切都可以放心大胆的做。
帐篷周围,没有山路,那师徒俩也肯定不会往这个地方来,更不会想到有人会在这监视他们。
简单吃了点东西,将望远镜架子支好试验一遍,效果还不错。
周围被树木遮挡,对方根本不会发现这里有人监视。
凌晨一点多钟。
我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原本闪着灯光的道观,也变得漆黑一片。
看来今晚是不会有收获了。
连续两天,除了那个女徒弟中途下山外,根本就没见东海老尼出现,我甚至怀疑这老女人是不是压根就不在这。
坚持了三天,我被一阵尿意憋醒,看了眼时间是凌晨两点三十分。
随意瞅了一眼望远镜,月光下,感觉道观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紧接着,美女徒弟谨慎的探出头,左顾右盼了好一阵子,才从里面现身。
许久,东海老尼也终于现出庐山真面目。
由于光线实在暗淡,我只是从身材轮廓上推断这就是那老女人。
师徒两人这个举动,让我心情瞬间激动起来。
明显是要外出的迹象。
果然,两个人把道观大门锁上,神神秘秘的往四周观望,迅速向着另外一条小路上走,几分钟后彻底消失在夜幕下。
“玛德,千万别把地煞钟带出去啊。”
我没敢立刻过去,就怕师徒俩中途返回,这可就惨了。
原地等了许久,感觉他们真的下山了,我这才敢从树后露头。
这几天我早就观察清楚了,师徒俩绝对是住在院内两侧的平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