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于……于会长,当时的情况下,我也杀迫于无奈。如果我不动手,死的就是我。”
说出这话的同时,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要于广生不杀我,哪怕打我一顿我都不会还手。
听到季小桃被我杀了,于广生抓着我的手反而放了下来。
“看来她说的是真的。”
于广生一脸落寞的走向窗子,不知是不是错觉,当他起身的一刹那,仿佛整个人有苍老了几岁。
见状,我急忙跟了上去,轻声道:“于会长,什么她说的是真的?”
于广生无奈的把头转向我,“我早上还在休息的时候,小桃给我托梦,说蓝陌要把她炼成鬼奴,让我想办法就她。”
什么?
沃槽,这个死娘们,对自己人都这么狠?
我简直不敢相信,季小桃跟蓝陌关系那么紧密,蓝陌竟然能下的去手?
炼制鬼奴,说白了就是在其魂体上种下秘法,达到控制其魂魄的目的。
当然,这是九州的做法。
如果是降头师想要炼制鬼奴,就只需要在魂魄身体内种下降头就可以了。
只要这些鬼奴敢不听话,就会受到非人的折磨,甚至是魂飞魄散。
更有甚者,一些心肠歹毒的东西,还会专门选取漂亮的魂魄炼成鬼奴,用她们的身体去换取利益。
“于会长,您对我还算不错,也帮了我不少忙,这件事我不会置之不理的。”
“你不恨她?”
于广生疑惑道。
“对于季小桃,我谈不上恨。顶多算个愁人而已,我真正要杀得人是蓝陌。”
哈哈~
于广生哈哈大笑,当即拍着肩膀说,“阴兄弟,如果你真心想帮我,就去牛头的府上蹲点,肯定能等到蓝陌。”
“只要你能抓住蓝陌,一定可以救出小桃。毕竟我跟她是一个师父,我虽怒其不争,可也不想看着她死。”
放心。
我给了于广生一个眼神,离开了现场。
天色刚一擦黑,我已经到了地府。
现在阳间天色刚黑,我猜蓝陌不可能这么早就来找牛头。
枉死城新城那个阴差,让我把一个木盒偷偷藏在地府。毕竟答应人家了,还是得先办这事。
我记得很清楚,那人说一定要在寅时初刻之前把木盒藏好,那现在应该也算寅时之前吧?
根据枉死城新城里的那个阴差的指示,我带着木盒子一路来到酆都城。
罚恶司,就在酆都城东城十字大街靠右,与地府第四阎王殿距离不远。
门口四名阴差,眼珠子瞪得跟灯笼一样。
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被发现,还好哥们聪明躲避了监视,绕到罚恶司后面。
向前走了不远,果然发现了一颗足有十米的阴木。
回想了一下那个阴差说的,这阴木上应该有箭头。
仔细找了好半天,气的我差点骂娘。
原来箭头竟然被刻在了阴木顶部。
如果哥们不是以魂体出现,还真就找不到。
箭头指向西北。
顺着西北方向,走了好一阵子,始终没见到再有箭头出现。
前面已经是一条胡同的转角。
正犹豫已经没路走的实话,石墩子的一角从转角的墙壁里露了出来。
“沃槽,太隐蔽了吧?”
我立即观察了一下四周,见周围没人,急忙跑到石墩子前面。
按照那个阴差教的,还真在石墩子下面发现了一个暗门。
暗门里很昏暗,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双手进去试探了一下,感觉里面四周很空旷。
因为担心有人发现我,耽误了正事,我直接把木盒子放在里面转身就走。
走出没几步,我又回头扫了一眼。
当初我就感觉那阴差十分神秘,现在我更好奇到底是什么人会来接头了。
刚好,在这胡同对面有几座院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趴在外面观察了一会,感觉里面没人。
不管了,直接跳进院子,从大门的缝隙正好可以监视到对面胡同的石墩子。
刚藏好没几分钟,忽然一阵嘈杂声从酆都城主路那边传递过来。
听声音,是奔着这边来的。
少时,吵杂声越来越近,藏在门后,我心几乎停在了嗓子眼。
能从那边来的魂魄,绝对是阴差。
从时间上推断,很可能是换班休息的阴差。
甚至可能是负责巡逻的阴兵。
沃槽,这要是发现我,绝对没好果子吃。
嘎吱……
隔壁院子大门被推开,听声音绝对不少于五个。
“玛德,这不会是阴差休息的院子吧?”
正想着,忽然一道黑影闪电般出现在胡同口,鬼鬼祟祟的向四周观察了片刻,迅速低下身子在石墩子那里摸索。
“那、那不是陆不语吗?”
这家伙我记得太清楚了。
当初我被崔判官押入泥荔湾水牢,正是求得这个陆不语去找陆判来救得我。
“怎么会是他?那木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很快,陆不语从地上起身,谨慎的盯着四周看了一遍迅速消失在胡同里。
还没等我出去,隔壁院子那里反倒传来一道呵斥,“谁?谁在那?”
沃槽。
余光扫了一眼,墙头上正好飘着一个少了半边脸的阴差。
见我要跑,阴差立即对着屋子大喊,“快,有魂魄在逃出来了!”
被他这么一喊,我直接吓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撞开院门开始狂奔。
“站住!站住!”
七八个阴差没一会工夫就追了上来,“站住,再不停下格杀勿论!”
明显能感觉到身后鬼气强横,再跑下去,非得被抓住不可。
简装我急忙听了下来,嬉笑道:“各位同僚,别误会,别误会,自己人!”
为首的,正是发现我的阴差。
别看少了半张脸,但还是满脸严肃,“哼,自己人?自己人怎么偷偷摸摸的?赶快说实话,你是从哪座阴狱掏出来的?”
其他阴差趁着我停下,都手持钢叉迅速把握围在当中。
想到这,我急忙也拿出自己的铁叉,“我真的是自己人,在下只是迷路了而已。”
我呸!
阴差一指我手里的铁叉冷笑道:“地府阴差都是钢叉,只有城隍庙阴差才是铁叉,你还要狡辩!”
“大哥,他连阴差服都没有,手里拿铁叉肯定也是偷的。”
立即有人在后面喊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