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兄弟,你到底有什么事啊?这小时工有啥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我就是看看,我感觉那天有人偷看我,感觉好奇而已。”
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了老板,我又回到店里。
通过微信,我把保存下来的照片传给了万秋寒,希望她通过警局的关系,给我调查一下这人。
连续两天。
没等到万秋寒那边的消息,反而把阴差给等来了。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呢,就感觉耳边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这种感觉非常玄妙,明明有人喊我名字,而且我头脑也很清醒,但就是无法做出自我判断。
等我彻底睁眼时,发现自己的魂魄已经到了酆都城。
玛德,咋被勾魂了?
“我说几位差官大人,你们无缘无故的,凭什么勾我的魂?我身有阴职,是城隍庙阴差。没有地府批文,你们没资格擅自勾魂。”
啪!
话音刚落,领头的阴差一个大嘴巴,差点给我抽死。
“你强行偷盗彼岸花的事怎么不提提了?还无缘无故?告诉你,今天抓你是阴律司亲自下令!”
阴……律司……
坏了。
在地府,不管什么事,只要职能部门没有亲自批示就都还有缓。
现在阴律司亲自下令,我就是去找陆判可能也没用了。
崔判官铁面无私,估计不会给陆判这个面子。
阴律司,就在酆都城东城内。
红漆院墙,黑紫色木门前几名阴差守卫。
两旁墙角上空,两只绿色灯笼冒着淡淡绿光悬挂在半空,显得格外诡异、阴森。
几个阴差押着我进入门内。
院子四周修建有许多屋舍,每个屋舍都是房门紧闭,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穿过第一层大殿,很快进入第二座大殿。
门口有阴差守卫,殿里空间宽大,十四名阴差分成两队排列两厢。
抬头看去,十米外是一座书案,后面椅子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容貌英武,颇具英雄气的男人。
这是我在地府所有见过的高层里面,唯一让人眼前一亮的魂魄。
“下面阳人,可是阴十三?”
突然,崔判官发话了,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回崔判话,小人是阴十三,城隍庙阴差。”
嗯。
崔判官点点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让人分辨不出他是高兴,还是生气。
“你偷盗彼岸花,不论你作何用途,都已经触犯了地府阴律,这点你可承认?”
崔判官声音不大,但明显已经给我定了罪。
事到如今,强行辩驳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只能点头承认。
“好,既然你已承认,那我即判你入泥荔湾水牢受罚!”
说罢,崔判官轻轻摆手。两旁各自走出一名阴差,不容分说,架着我就往大殿左侧走去。
泥荔湾水牢,那可是一个让所有魂魄胆寒的地方。
别看不如地狱那种可怕,但也绝不是好去处。
水牢,顾名思义,是在水中服刑。
那不是一般的水,我早就听说过,泥荔湾水牢,引入的都是冥河水。
虽然有地府念力加持,不至于被冥河水侵蚀的永世不得超生,但依旧对魂魄有着巨大伤害。
“等等,我有话说!我有话说!”
我强行挣脱开阴差,转身直视崔判官,“判官大人铁面无私,小人犯了错自然要担责,可您是否能一视同仁?”
这时候,阴差再度冲上来,抓着我就往一边拖拽。
“让他说!”
崔判官一挥手,阴差这才停止。
“判官大人,既然您律法严明,那我想问,如果有人私自闯入鬼界堡,抓走那里的魂魄,这个罪恐怕比我盗取彼岸花更加严重吧?”
“什么?有此事!”
崔判官一双鬼眼瞬间射出两道寒光,望向殿下众多阴差道:“可有此事啊?”
被他这么一问,那些阴差全都摇头晃脑,称并不了解。
见状,我急忙双膝跪地,“判官大人,若是您不信,我可以把当初被绑的魂魄找来,您可以亲自审理。”
“而且我相信即使别人不知,您也有办法查到此事是否属实。若是我有半句假话,情愿加重惩罚!”
原本我还想把牛头给供出来,但又怕事情闹大对我不利。
而且凭借牛头在地府的资历与关系,崔判官根本就不会对牛头怎么样。
到那时,牛头肯定会知道是我搞的鬼,肯定又要收拾我。
崔判官点点头,冷声道:“此事我自然会调查清楚,至于你的罪过并不因此抵消,带下去!”
穿过右侧墙壁,放佛进入一片时空漩涡。
在阴差押送下,我被带入一片荒芜区域。
在这里,周围尽是阴木制成的木桩。
木桩底部是一望无际的冥河水。
强大的怨力,让我刚刚被关入水牢,就感觉魂体完全被束缚住,阴气极具下降。
魂魄没了阴气,比活人没了呼吸还要痛苦百倍。
一根根木桩围城的牢房仿佛无穷尽,周围尽是被关入这里的阴魂,但却都没有力气发出哭喊声。
冥河水淹没脚踝,阴寒气息顺着脚踝一路向上,疼痛感越发强烈。加上冥河本就有致幻力,没过一刻钟,我就感觉整个魂体都变得轻飘飘的。
多亏我有阴玉,依靠阴玉内的能量,堪堪能将魂体受到的侵害减到最轻。
这些痛苦我都能忍受,只不过目前我是被阴差勾魂。
“玛德,这都要半个时辰了吧?超过三个时辰不还阳,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保不住我啊!”
对了,想办法联系陆判。
只要陆判出马,绝对能把我弄出去。
不过是偷了彼岸花一朵花瓣,又不是杀头的罪过。陆判来了,崔判官肯定会给他个面子。
关键是目前我这个处境,根本就出不去,怎么联系陆判?
就在我即将陷入绝望之际,突然想起来,这水牢外面有不少阴差守卫。
如果他们能帮忙的话,说不定可以成功。
“来人呐~来人!”
连续大喊了几声,还真有一个满脸通红的赤发阴差提着钢叉走了进来。
“喊什么喊?再喊给你关禁闭!”
我擦,这阴间也有禁闭室?
“大人,咱们都是同僚,我是城隍庙的阴差。我喊您来,就是想求您一件事!”
阴差撇着嘴,不屑的盯了我几眼,“你把这当成什么地方,还求我办事?你踏马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