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难以置信的看着苏梦,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心道,这个苏梦也太有眼无珠了,他一枚天界小仙的面子还赔不起一个破碗?
司命的面色已然不好看了,正在发怒的边缘徘徊,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苏梦,这道歉的话我也讲了,没别的啥事,我先走了!”
司命说完,便迈开步子,想走。
谁知,苏梦不知道哪来的冲动,一下子站起身,拉住司命的胳膊就是不放,不依不饶道:“司命,想走?门都没有,东西是你打坏的,不给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司命也不装绅士了,大声道:“什么,你还缠上我了,告诉你,小苏梦,别说一个破碗了,就是成千上万个破碗,在本仙面前也是不值得一提。”
司命一边说着,一边试图甩开苏梦的胳膊,可,苏梦的胳膊如同攀援的凌霄花一般,死也甩不掉。
“放手!”
“不放!你敢说我的小白是破碗,让你说,让你说!”苏梦手里拿着摔碎的瓷片便往司命身上划啦。
“你,你谋杀!”司命已经是忍无可忍,刚要用法术把眼前这个胡搅蛮缠的女子变到月球上去,可,他的脑海中突然闪现月老交代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法力。
司命心里那个苦呀,犹如吃了十盘苦菜花外加十盘隔夜的苦瓜一般,苦不堪言。
这法力不能用,只能靠蛮力了。
只见,司命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苏梦想要行凶的右手,死死的摁住。
苏梦一见右手被束,左手立马跟上,司命慌忙间把左手也抓住了苏梦的左手。
于是,苏梦的两只手便被司命的两只手完全控制住,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这样的姿势足足维持了一分钟,苏梦也足足挣扎了一分钟,奈何,女子的手腕力度不够,败下阵来。
“月向西,放开!”
“月向西,不放!”司命咬牙切齿的说着自己的名讳,恨得牙根痒痒。
就在此时,花姐回来了。见到如此情景,顿时惊呆了。
“你们,你们这是?”花姐心道,这苏梦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看着这两人如此亲密的姿势,让她忍不住多想了几集的电视剧剧情。
苏梦一见亲姐姐来了,顿时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道:“花姐,救命!”
花姐一听,不对劲呀,这梦怎么喊救命呢?再一看,便见苏梦的手上竟然拿着两片摔碎的瓷片,不禁惊着了,“苏梦,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手上的东西哪来的?”
苏梦小脸立刻挂上了晶莹剔透的泪珠子,“花姐,这是小白的碎片,小白碗,碎了,被这个男人打碎的!”苏梦恶狠狠的说道。
“啊!”花姐也受惊过度了。
她比谁都清楚,这个小白对于苏梦意味着什么,那简直就是祖宗一般的存在。
此时,司命听着两人的对话有些不安了,他可是听明白了,敢情他打碎的那个小百碗还真是苏梦那丫头的贴心小物件,而且还意义非凡,不然,这花姐不至于听到碗摔坏了,就如此的惊诧!
果然,花姐发话了,“月向西,真是你干的?”
司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那小百碗还真是他摔坏的。
“恩!”司命只好点头。
“花姐,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月向西,他竟然把小白给摔了,而且他还骂小白是破碗,花姐,你一定要给梦做主,今天,无论如何,我不会放过月向西的。”
苏梦一边控诉着月向西的罪责,一面在心里筹划着该如何给小白报仇。
就在此时,蔡青青和月老也从外面回来了。
苏梦一见心仪之人回来了,便眼泪汪汪的瞅着月向东,眼里似有千般冤情,想和心上人诉说。
可,刚要心生杂念,便见自己的双手还被月向西死命的攥着,便双颊一红,斥责道:“放开!”
月老眉心轻蹙,望着司命,淡淡的说道:“向西,把手放下。”
此时,蔡青青拿眼一瞄,便把始作俑者揪了出来,“梦,这是怎么回事?”
苏梦心里那个委屈呀,哭哭啼啼道:“老大,他欺负我!”说着,便双手狠狠的指着月向西。
“欺负你?”
“对,老大,月向西,他一大早便把我的小白碗给摔了……”
于是,苏梦又对着蔡青青一顿声情并茂的哭诉,大有月向西犯下罪恶滔天之罪,不把牢底坐穿不解恨的境况。
“好了!”青青知道依苏梦的脾气秉性,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那个小百碗的来历,她和花姐,还有小豆芽都清楚明白的很。平时,她们两人连碰都不敢碰一下,就连小豆豆用餐时都小心谨慎的很,生怕把她梦姐姐的心肝宝贝给碰坏了。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比命还金贵的东西却被人给毁了?
蔡青青心道。“这苏梦不会让月向西赔命吧?”
可,这司命是月老带来的,她无论如何把保其安全才是。
青青拿眼神瞄了一眼花姐,花姐立刻心领神会,赶紧拉起苏梦的手,又小心的把碎了的瓷片收起来,包裹好,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梦,别伤心了,你再这样,我和青青看着也难受!”花姐一边说着,一边酝酿着泪水。
苏梦听着花姐的软话,顿时想起了好久不见的父亲,便又是一阵暴风雨下。
“花姐,你知道吗?这是我父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我从小便没有母亲,和父亲相依为命……”苏梦越说越伤心,越伤心越说,如此循环反复,反复循环。花姐作为一个感性之人,自是听不得人家从小便没有母爱的现实,于是,很快便被苏梦的情绪感染,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到最后,两人竟然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蔡青青也傻眼了,她没有想到这劝人的反倒把自己给劝哭了。
她虽然来人间一年多了,可,这人间的各种感情,还是不太感冒。
在她的记忆中,她生来无根无源,沂河便是她的母亲,白草屋便是她的家,是以,她无法体会这人间的亲情又是什么情景?
而一旁的月老和司命便更是不懂了,于是,两个人在哭,三个人在看,哭的,哭的伤心欲裂,看的,看的雾里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