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力神的猜疑,月老大大方方的承认,“是,但是她不是凡人?”
大力神顿时两眼窜出精光,身体前倾九十度,急切的表情如同火烧眉毛一般,“真的?她,她是谁?”
月老舒心的笑了,眸光温润如玉,面上扬起笑意,“她呀......”月老把尾音拖得长长的,从山海关一下子拖到了大明湖,然后,笑意渐浓,发出呵呵的笑声,“保密。”
大力听到**处,被哗啦一下子浇了一盆冰雨,顿时真心掉地摔了一百八十一瓣,一脸的不高兴,不乐意,质问道:“月老,你耍我?”
这个月老,在天庭的时候何曾如此,整个一标准的南北极出品,冷酷到底范,何曾如此油嘴滑舌样?这才人间几天呀,就被人间的风土人情给污染了?
“我闲的?时候不到,等一月后吧。”
“又是一月后?月老,你到底隐瞒了什么,为什么非得一个月?就算是我等,这玉帝也不等。我实话告诉你,来之时,玉帝就直说了,若是他和嫦娥仙子的那盘棋结束了,你就得立马现身,不然,你就等着一路到底,进轮回道,到时候,做人做畜生可说不准?”
他突然很期待,若是风姿卓卓的月老一不小心走岔道,进了畜生道,做了一头猪,得多有喜感。
“知道了。”
饶是如此严重的惩处,月老竟然还能站着说话不腰疼,丝毫没有半丝愤怒和质问,这不合乎神仙逻辑呀!他们这些神仙哪一个不是修了八辈子善心,才一朝成仙,长生不老的。这是多少人呀,妖呀,魔呀,羡慕嫉妒恨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可这月老倒好,被打回轮回道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竟然丝毫不当回事?
“月老,你魔怔了吧,要不就是脑袋进水了,大脑短路,神经衰弱,被防盗门挤了?”
“够了没?信不信我抽你!”月老终于脸上有了些怒色。
“没够,可,我就是想不通,你说你......”大力神还想摆事实讲道理做家教,可是月老压根心不在焉,“大力,还是那句话,今天想打不打,不打就滚蛋,一月后再来。”
“你!月老不带这样的!”大力神心里那个苦呀,本以为这趟差虽然不是美差,可到底也可神游一番人间,且月老犯得错也不是很重,是一个仙人在人间都可能犯得错,不就是乱用个法力吗,只要不是乱杀无辜,如茶生灵,都不算什么大事。况且依这月老和财神的关系,只要月老跟他回了天庭开个口道个歉,作个揖送个礼啥的,指定没事。所以,他才应下这个不美不丑的差事。可是,万万没想到呀,他这次判断失误,栽月老手里了!
可是,他也不想打。
毕竟,这月老和财神在天庭可是铁杆弟兄,他若是动了月老,这财神若是晓得了,还不得为兄弟出头。他可是听说了,下一届玉帝人选,十有八九,八九不离十,就是财神那小子。
当然,还有,他可能也许大概差不多,打不过月老。
虽然这月老专职人间姻缘,是个文差,可是他深知这月老的法力不逊斗战胜佛。
哎,大力神叹了无数个口气,他软刀子硬拳头可都使了一遍,可这月老软硬不吃,当真如仙人掌般,丁点碰不得。
白来一趟。大力心里不爽。
此刻,夜已深,大力刚要离开,突然瞥到了房间内的一顶小帽子。
粉色的遮阳帽。大力当即想到了小豆豆。
“小豆芽还好吧?”他推口而问。
月老疑惑中带着惊讶,突然想到了小豆豆说到的恩人叔叔。
“是你救了小豆豆?”
大力把头一扬,“恩,正是本神尊。”
哪知月老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这个小豆豆的恩人身上,他关心的是到底是谁劫持的小豆豆?月老的神情严肃认真,眼眸中带着北风的凛厉。
大力没想到月老脸色变化如此之快,暗道,那个绑架小豆豆的女人要倒大霉了。
“应该是魔界的人,进了东安集团。”
“果然是她!”
“你要对付她?”大力很反对,“月老,那女子不是凡人,你对法她势必用到法力,可是,你知道的,人间是禁止......”
“好了,你可以走了!”他才不想听大力神说什么天规天条的废话。
“你!”大力气急败坏,“我是为你好,这样下去,玉帝说不定就派雷公电母来了,那两人可不是我,慈悲心肠。”
“说够没,滚!”月老一挥手,便把大力扇到了一边。
“好,好,月老你就一根筋走到黑吧,当心黑路走多了,摔死你。”
大力神发泄着心中的不瞒,然后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他要把潇洒的背影留给月老,然后让月老吃后悔药去。
已是深夜,月老失眠,想到了青青,也不晓得青青如何了,还是如同刚刚苏醒那会,对周围的一切陌生而又毫无感觉吗?
思绪在慢慢放大,放慢,如同电影片段一般在大月老的大脑皮层缓缓放映。
一想便是一夜。
天刚蒙蒙亮,月老就起了,主动承担了早餐。都是每一个人爱吃的美味。
月老打包了几份匆忙离开了别墅,之后便去了白老家。
这是月老来的最早的一次。此时,两位老人刚刚遛弯回来,打算做早餐吃。
月老来的刚刚好,且带来了董老最喜欢吃的烧麦,一时间,老人家脸上乐开了花,像个孩子般,连吃饭都带着浓浓的笑声。
吃完早餐,两老人便请月老到花园里谈心。他们都是过来人,活了大半辈子了,猴精一般,别看月老没说,脸上也不显,可是,人家就知道你心里装着事。
“向东,说吧,有我们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尽管说,白某在所不辞。”白老说的大气,毫不拖泥带水,让董老瞬间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江湖,那时他就是如此,为人仗义,铁骨铮铮的一个男子汉,让她爱慕至今。
岁月虽老,可他未变。董敏眼眸中闪过炽烈的崇拜,犹如初见。
月老笑了,很佩服白老的观察力。
“却有一事!”
两老人相顾而笑,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默契,“但说无妨。”
“向东筹划了一场相亲会,想请两位在会上作为特邀嘉宾,介绍婚姻之道。”
白老笑了,“这个呀,好办!”
“向东,你这是让我们两个老古董在你们年轻人面前秀恩爱嘛!”董老脸上的笑意欲浓,调侃道:“老伴,别说,向东的这个法子好,这是要让咱们这对金婚伴侣走出街头巷尾,走进千家万户呀!
“呵呵。”月老被老人的幽默逗笑了,“却有此意,您两位在婚姻届那可是首席精神领袖,若是能把您两位的婚姻相处之道广而告之,那这世间的男女想必对婚姻也就不那么排斥,而是心生向往了吧?”
“向东,你别给恭维了,还婚姻届精神领袖呢?向东,你遣词造句的能力可以呀,快赶上我了呀!哈哈......”白老一阵大笑,看似神清气爽。
“董老觉得如何?是不是正是您和白老的如实写照?”月老继续说。
“恩,向东说的在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和小白呀,年轻那会可没少掐,没少斗嘴,这生活中呀,鸡飞蛋打,满地鸡毛的事多了去了,我们也没少红过脸,难道这些也都要说?”
月老点头,“恩,有一说一,如实再现您和白老生活的点滴,嬉笑怒骂,这才是生活,也给他们提个醒,没有完全的准备,别轻易踏入婚姻的殿堂。”
“好,欧了!”白老重重的点头。
“得了吧,还欧了,咱得说必须的,必须的。”董老不依不饶纠正道。
“咋了,反正意思一样,为何不能欧了?”白老似乎想重振夫纲。
“小白,你敢再说一遍!”董老已经开始四处撒目着顺手的武器,笤帚呀,擀面杖呀,可这里是花园,除了花花草草就是阳光雨露,还真找不着合适的家伙来对付白老。
只听得白老佯做反抗状,现是退后三尺,然后手指叉腰,脚底板一垛,“咋啦,联合国还允许自由发言呢,你这里竟然搞独裁,凭什么?”
董老找了半天,终于在脚跟处看到了半截小木棍,当即便拿在手上,威胁十足道:“小白,投不投降,改不改口?”
小木棍在手,董老似乎肆无忌惮,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小白,你过来,快点过来,我可开始数了,还是三个数,你若不来,我可就动武了。”
说着,不给白老一丝开口的机会,董老直接开数,“一,二......”
“好,我缴械,我叛变好吧。”白老突然手臂高举,做出投降模样,“董敏,我可是主动自首,你可得宽大处理,不许动小木棍打手心,啊?”
董老当即如同骄傲的公主般,“好,小白,本宫念你态度良好,不予追究,日后惟本宫马首是瞻便可,如有意见,咽下肚去,听到没有?”
“喳!”白老洪亮嗓子一喊,顿时满院秋色,笑意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