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玉帝手上的鸡皮疙瘩登时便起了密密麻麻一大片来,可眼下他却无暇顾及这些,只因为那脑后让他极为忌惮的一击。
玉帝登时便将体内的真气运转到极致,连忙身躯往下躲了躲,躲过这一击后登时后退十来步,只恨不得离此刻的“楚云飞”远远的。
可“楚云飞”眼见玉帝飞离开来,又连忙追了上来,一时之间,“楚云飞”便与玉帝在空中交战了几十个来回。
可这几十个来回,发动攻击的只有“楚云飞”,而玉帝只有守,只有避,真真是狼狈得很。
而此刻被困在丹田之处的楚云飞忽的幽幽听到一个声音,那声音听起来极为熟悉,赫然便是楚云飞初得炙血珠的时候听到的声音。
可上回楚云飞听见这声音只觉得亲切得很,可眼下这曾让楚云飞心声亲切的声音眼下却充满了暴虐来。
只听见那声音似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可那声音却极为高昂,语速也是快得很,“杀,杀掉他们,他们都该死!该死!撕碎他们!”
随着这一声声响起,四周的火焰似乎有些退却,楚云飞便透过这些火焰,隐隐看到了火焰那头的画面。
便见玉帝此刻正在左闪右避,显然与什么人在打斗着,楚云飞看到这不由得皱了皱眉,莫非那黑衣人还尚未解决?
可眼下看到玉帝脸上如此冷凝的神色,楚云飞也不由得着急起来,这黑衣人莫不是搬来了救兵了吧?
可顺着玉帝的目光看去,楚云飞便看到了一张和自己的面孔并没有任何分别的脸,楚云飞不由得愣了愣。
想到自己此刻被困在了丹田之处,楚云飞登时便明白了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约莫就是自己。
想到这,楚云飞连忙运转起体内的真气,想要冲破四周困住自己的屏障来,重新夺回自己身体的掌控权来。
可却没有一点用,所有的攻击都似乎石沉大海一般,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有半点声响,也得不到半点回应。
眼看这屏障似乎是破不了,不管楚云飞眼下有多么着急,也唯有静下心来,要知道只有自己静下来,才能解救外头的玉帝。
心里这么和自己说了,楚云飞深呼吸几次,心头便慢慢静了下来。静下来后,楚云飞的视线便停留在了那熟悉的,但是此刻极为暴虐的声源处。
眼下这屏障内并无其他异象,想到这忽的响起的诡异的声音来,楚云飞很自然便想到了约莫这说话的人便是破开这屏障的关键之处来。想到这,楚云飞便开口说道,“请问前辈你是?”
那神秘的声音听到这极为有礼貌的问话来,只听见他似是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说话的人是谁,便听见他幽幽地开口。
“我?呵呵,我是谁?”那声音似是愣了愣,似是陷入了回忆一般,可显然,这声音的主人对楚云飞并没有敌意,所以此番说话的语气也是平和得很。
随后楚云飞便听见那声音幽幽地说出了他的故事来。
那声音的主人说他叫炙血,这颗炙血珠便是他的心头血凝结而成的。
炙血生活的地方在那三界以外的地方,那是一个楚云飞从没有接触过的世界,他生前乃是一个修为极高的修士,颇为德高望重。
他乃是那个地方极为有名的门派元乾派的长老,底下弟子成千上万。虽说他仅是元乾派的长老,可他天赋极高,修为比元乾派的门主还要高得多。
可好景不长,之后一系列犹如噩梦一般的事情便接踵而至,而这一切的源头,便是因为一个女人。
那天炙血下山,在凡间遇到了一个昏迷在地上的女子,本就心善的他,很自然便把这个女子带回了元乾派。
那女子长得极为貌美,炙血便是在那段照顾她的日子时爱上她的。
郎有情妾有意,两人很快就确定了关系,可便是在成亲的前一天夜里,炙血去找门主聊天的时候,便见自己心爱的女子此刻正靠在门主的怀里,两人卿卿我我,好不亲密。
看到这一幕,炙血登时目赤欲裂,恨不得手撕了房里那两人。可他强忍下了满腔怒意,微微侧身躲在了门侧,从里面看向外面并不能看到的位置处,想听听两人说话。
一个是自己颇为敬仰,打心里当哥哥的人,一个是心爱的人,炙血想,可能是自己误会了吧,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般吧。
尽管他心里并不相信,果然,后来便听见那两人讨论起自己来。
从他们的对话中,炙血知道了那个自己打心里当哥哥的人其实恨不得自己早点死去,只因自己修为比他高,盖过了他的风头,而这个女人,不过就是门主设的一个局罢了。
眼下那女人早已趁着炙血不注意的时候种下了无药可救的毒,听到这,当时在门外站着的炙血登时便血红了眼,猛地推开房门,便见里头两人极为惊恐的神色来。
可当时炙血只感觉自己脑袋空空的一片,唯有一个声音不断响起,“杀了这对奸夫淫妇!”
他顺从那道声音,因为他的修为比那门主高太多了,所以很轻而易举便解决掉了这两人。
可炙血却发现自己停不下来了,他只恨不得把周围所有有气息的人都杀死,只见他凭借一人之力,血洗了整个门派。
之后那女人种下的毒发作了,他便化为了这颗炙血珠,游离在三界之外许久。
而这颗炙血珠沾染了太多鲜血,太多无辜的性命,充满了煞气,此番力量暴涨的情况下,那些负面的,黑暗的东西自然也跟着出来了。
想到这,楚云飞连忙运转体内的真气,只是却不急着攻击那道困住自己的屏障,只见它丹田之处的真气不断流转着,顺着经脉绕了好几个周天来。
便见那红色的真气外面幽幽地泛着冰蓝色,那冰蓝色紧紧地包裹着里头的真气来,那颜色和那琉璃泪的颜色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