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墨渊却不知道,正是因为他这无声的纵容,才是害死闫三的罪魁祸首。这积少成多的道理,局内人看不穿,但站在棋局之外的人,可一清二楚。
“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何必牵扯楚乔,放了她!”楚云飞握紧了拳头,额上青筋爆现。
看得出来他的情绪很是激动,若不是玉帝拉住了他,这会恐怕他已经冲上去了。
墨渊缓缓地朝他们靠近了几步,但随即便停了下来,“楚云飞,我这就让你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他唯一的弟弟,竟然死在自己的手上,于他而言无疑是莫大的讽刺。
无论如何,这个仇,他一定要报不管用任何的方式,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绝不能放过楚云飞。
说话间,黑衣人大手一挥,楚乔脚底下的火焰顿时又大了几分,楚乔的脸色本就煞白,这会已然有些撑不住了,头低低地垂了下来,真个人都焉了下去。
见状,楚云飞再也按捺不住,一把甩开了玉帝拉住他的手,冲到了吊桥前。
黑衣人忽然咧嘴一笑,这吊桥又叫绝命桥,意思相当的浅显,只要踏上了这桥,就别指望能活着走过去。就在楚云飞踏上吊桥的刹那间,桥底忽然涌现出一只巨大的火龙。
此时正张牙舞爪地朝楚云飞的方向冲了过去,这魔物只喜欢喝血,只要出现必定要杀人。
玉帝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这东西就火焰龙,身上的火乃是太上老君炼丹炉内炼制而出。
世上没有一样东西能够将他扑灭,只要沾上一点,必死无疑,这样缠人的东西竟然被楚云飞给碰上了。“楚云飞,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别想逃出火焰龙的手掌心。”只要是上了桥的人,必死无疑,这千百年来,没有一人能逃脱火焰龙的掌心。
他本有很多种方法让楚云飞生不如死,但没有一样能比得上烈火穿心之苦。
这就是专门为他而设置的坟墓,黑衣人忽然仰天长笑,“弟弟,看到了么,哥哥替你报仇了!”
楚云飞正忙于躲避火焰龙的攻势,根本无暇顾及黑衣人的动作,就在他躲过火焰龙喷出的火球的刹那。黑衣人竟解开了楚乔两手间的铁索,把她半挂在身上。
一步一步,靠近那岩浆,紧接着,墨渊把楚乔高高地举了起来,下边就是那万年的岩浆。
玉帝的瞳孔正在急速地缩小,只要黑衣人一松手,楚乔必死无疑。
千钧一发之际,玉帝顿时闪现到黑衣人面前,把酝酿在掌心已久的真气毫不犹豫地拍在黑衣人的身上。墨渊被那强劲的内力给震开了,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虽他知道眼前的人功力不浅,但实在没有想到他的内力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看得出来,那岩浆对他的影响似乎并不大,但若是如此,方才他为何迟迟不出手?
正在他疑惑之际,楚云飞这边情况也煞是危机,那火焰龙果然不愧是千年的魔物。
道行高深,和楚云飞过了几招之后,竟然已经逐渐摸清楚了他的套路,楚云飞打的是越来越吃力。这会,火焰龙看准了时机,那爪子毫不留情地伸向了他的脖颈之处。
还差一点点,那尖利的爪子就要碰到楚云飞的皮肤,就在刹那间,那火焰龙的爪子忽然从半空掉落。黑衣人定神一看,火焰龙的爪子竟然被那人的真气给整只切断。
不偏不倚地落在地下的岩浆之处,可惜的是,火焰龙本就在岩浆声张,这一只爪子没了。
根本算不上什么,在下一秒,一只完完整整的爪子已经重新长了出来。
这不死不灭的身子,就是玉帝最为顾忌它的地方。这火焰龙不认主,但只要是它看中的猎物,就没有能逃掉的,楚云飞的状况危在旦夕,只是眼下他必须先把黑衣人这个隐患给解决掉。
“楚云飞,打不过你还不会躲吗?别硬撑着,听懂了么!”玉帝沉声道。
此刻,黑衣人已经缓过神来,有些颤巍地站了起来,好一会内力才渐渐恢复。
玉帝正紧紧地盯着他,此人诡计多端,若是不多加防范,指不定就把楚乔给抢了过去。
现在他们最大的软肋就是楚乔,决不能让她再落到黑衣人的手里,否则他们就是半点胜算都没有了。那边,楚云飞听了玉帝的话,再没有和火焰龙正面交战。
换了策略,他也感觉自己身体的负担瞬间小了许多,他只需要尽量避开火焰龙的攻击便是。
“你,你到底是谁?!”黑衣人颇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三界之内,还有谁能有这样强大的内力,一时之间,他竟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自己多年的修炼也不是摆着看的。黑衣人连忙站了起身,双手快速地结印,一道屏障瞬间在他面前铸成。这可是用了他五成的功力铸成的屏障,一般人根本破不了。
而他一向对自己的功力甚是满意,自然不认为此人能轻松破了他的法。
但,刚才的那一掌让墨渊心中警惕了些,此人恐怕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简单。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我的人弄成了这幅模样,打算怎么赔?”玉帝阴沉着脸,正一步一步,朝着黑衣人的方向靠近。
不知怎的,墨渊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无形的压力正在碾压着自己的心脏。
“你的人?”黑衣人开口问道。据他所知,此人不过是楚云飞的妻子,又与眼前的人有什么关系?
玉帝忽然冷笑一声,“没错,我的人,你打算怎么赔?”
话虽如此,但他心中已然做了打算,二郎神的牺牲,再加上如今楚乔重伤,这一笔又一笔的帐,他是逃不掉的。
“不过是她不知好歹罢了,又能怪谁?!”显然,墨渊并没有丝毫悔过的意思。于他而言,这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自己没有本事被他抓了,又能怪谁?
闻言,玉帝本就冷着的脸,忽然抖动了下,显然被气的不轻,脸色阴沉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