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运转过快,楚云飞只觉得有点缓不过来,眼见此刻已然安全了,连忙放下肩上扛着的月老二人。
那阎罗殿此刻以变作一堆尘土,中间夹杂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块,也不知那神秘人死透了没有,楚云飞想到这皱了皱眉,这样一来,月老和太上老君身上的屏障到底何人能解。
可就在此时,忽的响起了月老的声音,“怎么回事?”闻言,楚云飞把视线转移到月老身上,便见原本困住月老二人的屏障此刻已然消失不见,那捆仙索竟也已经松开了。
月老和太上老君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被捆住的时间有点长,血液尚未流通,险些摔倒在地上来,两人互相搀扶着,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楚云飞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可回头看到那阎罗殿此刻的模样,心下又不由得沉重起来,不知怎的,楚云飞眼皮一跳,忽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阎罗殿不过是个开始,预兆着三界大乱的开始。
“你说会不会是?”正当楚云飞思绪千回百转之时,便见太上老君神色颇为古怪地和月老对视一眼。
这两人时常一起出没,自然各自都了解对方的心思,便听到月老忽的发出一声惊呼,“你说有没有可能,这阎罗殿早就消失了,刚刚的一切都不过是那神秘人维持着的,此刻那神秘人一死,这假的幻境就会顷刻间消失,而困住我们的屏障和那捆仙索也能破除。”
也不怪太上老君有这种想法,正因为他一向喜欢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书籍,因此他曾在一本书上看过关于这方面的内容。
据说这三界之外有一种秘法,能以一个人作为媒介,弄出一个幻境来,那个幻境和真实的并没有区别,只是若是那个人死了,那幻境没有了媒介支持着,也会消失不见。
只是当时太上老君并没有把这放在心上,毕竟他收集书籍的种类实在太过于广泛,其中掺杂着的假书数不胜数,他自己也分不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只能将就着,若是假的便当是游记看看罢了。
可眼前的一切实在和书上所说的太过相似,况且楚云飞也曾和他们提过那神秘人乃是三界以外的力量,这么一说,便和那书上所记载的内容极为相似。
这么说来,这捆仙索也不是真的?月老印象中,这捆仙索可不会自行松开,原本还想着约莫要被楚云飞这么一路扛回去了,可没想到它竟然自己松开了。
眼前的种种一切都和那书上所说的极为相似,想到这,太上老君就不由得心急起来,也不知那本书眼下被自己丢到了哪个角落里,自己得赶紧回去仔细琢磨琢磨。
三人没有在此多做停留,眼见着阎罗殿已变成这样了,不再耽搁,飞升离开此地。
而太上老君与月老显然猜对了,这阎罗殿早在阎罗王消失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这一切皆是通过那个秘法,以那神秘人的肉身为媒介而维持的,这里的一切有真有假,便是谁来也分不出来。
楚云飞三人前脚刚走,后头便有人似是腾云驾雾般飞了过来,只是那雾却不是仙雾,而是极为浓郁的黑雾。也许是因为他们两人周身煞气太重,此刻看起来并不像是仙人下凡,更像是阎王索命。而他们两人并没有发现楚云飞三人,没有半点停留,便落在了阎罗殿的入口处。
若是楚云飞三人晚走一步,躲在暗处观察片刻,兴许就能看到这一幕,可世上很多事情都没有如果。
“嗤,墨渊,你到底留了个什么废物,三番四次坏尊上好事。”开口说话的人仍旧是身穿一身黑袍,只见他略微扬了扬下巴,看向那一片废墟之处,嘴角一撇,双眼划过一丝不屑。便偏过头不再看那废墟之处,神色极为嫌弃。
这说话的人虽是穿着同样的黑袍,只是不同于那神秘人与那黑衣人遮得严严实实,只见这人衣袍开得极大,露出胸膛上一大片肌肤来。
便见那肌肤呈古铜色,鼓鼓囊囊的,充满着力量的感觉,沿着纹理鲜明的肌肉看下去,便见那半隐半现的肚脐眼来,显然着衣袍开得极大。
只是此刻那一大片裸露的皮肤上有一个个细小的淤青,夹杂着几个红色桃色的印记,这么一看,任谁也能看出来,这便是女人留下的痕迹。
“糜魔。”便听见那衣着暴露的人口中的墨渊开口了,声音极为冷淡。这么一看,若是楚云飞在,定会发现这人便是那神秘人口中的大王,那个黑衣人!
原来这黑衣人叫做墨渊,而这没有见过的人,穿着极为暴露的人便是糜魔。
只见糜魔听见墨渊如此冷淡的语气,便也不再开口,显然是颇为忌惮眼前这人的。虽说两人的地位相当,可这墨渊修为可是比他来得要深厚得多。
糜魔修习的是传说中的体修。为何说是传说中呢?皆因这体修早已在千百年前就已经失传。
这体修便如字面上的意思一般,乃是对体力的修行,也不是说它完全不顾真气是否深厚,而是它更着重与身体带来的力量。
据说若是体修的人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身体便如那铜墙铁壁一般,刀枪不入。只是这三界内从不曾出过这般人物,之后变已经失传了。
眼见那糜魔已然闭上了他那张招人恨的嘴巴,墨渊不再看向他,转而掏出怀中一物,便见那物乃是一个黑黝黝的玉石状的东西。
随着他掏出怀中那物,便见这化为一片废墟的阎罗殿顷刻间便变作一丝丝一缕缕黑烟,不断地飘进这玉石之中,而这丝丝缕缕黑烟之中,夹杂着一丝丝极为浓郁的黑气。
随着这丝丝缕缕黑烟飘进玉石之中,便见眼前的一切都已然消失,似是被人铲平了一般,空空如也,眼下任谁也没法认出这乃是阎罗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