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倒是不急着下手,碧落剑就这么抵在无始元魔的脖子上。他在等,等他开口。
方才那一剑无始元魔已经耗尽了自己的真气,此刻被楚云飞挟持,根本动弹不得。
他已经闭上了双眼,一世英名,竟然落到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手里,让他怎么不悔?
等了好一会,楚云飞仍然没有任何动作,魔君缓缓睁开了眼,那剑仍然威胁着他。
“怎么,你不是恨我杀了你的小娇妻么,为何还不动手?!”相比苟且偷生,他更宁愿死去。
楚云飞面色如旧,冷着声道:“我倒是,有个更不错的想法,听说你已经被封印了一千年。”
比起让他死,或许让他没有自由的活着,更能让他痛苦。
无始元魔脸色一变,被囚禁在荒漠整整一千年,其中的辛酸,他怎能不知,心中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怒喝道:“臭小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给我耍阴招!”
楚云飞松开了抵在他脖子上的宝剑,不疾不徐地走到他面前,手中不断地把玩着碧落剑,一上一下地在无始元魔面前扔掷,漫不经心地道:“你猜猜,我在想什么。”
无始元魔虽脱离了楚云飞的控制,但这是在天宫,他根本没有半点逃脱的机会。
“楚云飞,不过是个小贱人,你至于么?!”成大事不拘小节,不过就是一个女人,有必要如此动气?只要有实力,在哪里不愁没有女人……
天坛位置特殊,早在天基进去之后,楚云飞便已经下了结界,这会天帝也毫无办法。
这会,太上老君已然和王母带回了镇心丸,只是他们也没办法进去罢了。
“乾坤无极,以鼎葬之,灭!”无始元魔猝不及防,天元鼎便凭空出世,把他困在了鼎内。
那巨型的鼎收了无始魔君后开始迅速变小,楚云飞伸手接住,随即便放进了腰间的锦囊当中。
这魔君的功力深厚,若不加以封印,恐怕千年后还会出来作乱。
楚云飞一挥手,这天坛的结界顿时便消失不见。天帝和太上老君王母三人立马飞了过来。
楚云飞本想说些什么,但体内的煞气忽然横冲直撞,他根本控制不住。
“噗……”一口鲜血,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吐了出来,楚云飞眼前发黑,身体似乎不受控制了。
太上老君见状,立马扶住了楚云飞的身体,一手捏住了他的人中。
妖气入体,若不能即使排出恐怕后患无穷:,太上老君拿出了镇心丸,递到楚云飞的口中,轻声道:“来,吃下。”
此时,楚云飞已经意识全无,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正是烦闷。
太上老君见他没有反应当下也急了,直接掐住了他的嘴,把药给他塞了进去。
虽然方法是简单粗暴了些,但以他现在的情况,如果不及时服药,后果不堪设想!
“咳咳……”楚云飞干咳了两声后,那药总算是吞下去了,心中那火烧火燎的感觉总算是渐渐平息了下来,太上老君正打算把人抱回去,却被王母娘娘给叫住了。
“神武门那边尚有魔教一众余孽,楚云飞就交与本宫照顾把。”刚刚云儿死的那一刻,她从楚云飞的眼中看到了太多,若不能及时疏导他的情绪,恐怕会留有后患。
天帝点了点头,这无始元魔虽然已经被楚云飞重新封印起来,但外边的教徒可还在。
但,没了无始魔君和天基,魔教对天庭来说已经完全不足以构成威胁。
“太上老君,王母说得有理,你且随我去神武门一趟。”王母办事,他向来放心。
既然天帝都已经发话了,太上老君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随即便把楚云飞交给了王母。
两人走后,王母娘娘随即把楚云飞带回了自己的寝宫,她那有瑶池水,泡一泡可以治愈他身上的多处外伤,是疗伤不二的选择。
“紫儿,你且在外边守着,本宫亲自替他疗伤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听明白了么?”回到寝宫后,王母直接把人扶到了床上,此刻,楚云飞的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是不妙。
紫儿应了一声之后,随即便退了出去。虽然她之前对楚云飞没什么好感,但这一次,不管怎么样,他是救了天下人的英雄,紫儿自然不敢怠慢。
楚云飞毫无意识地躺在了床上,身上的衣裳破烂不堪,简直可以说是挂在他身上的。
王母娘娘轻叹了一声后,随即便动手替他把那些碎布从身上剪了下来。
“云儿!”楚云飞梦呓一声,王母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神情似有些落寞。
紫儿方才已经为她端来了一盆瑶池的仙水,此刻王母的手上正拿着一块纱布泡在水中。
微微拧了拧后,便把纱布搭在了楚云飞的身上,他身上的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别走!”楚云飞忽然握住了王母的手,但眼还尚未睁开。
王母连忙挣脱楚云飞的禁锢,但无奈他握的很紧,根本挣脱不开。王母急红了脸,当下便开口道:“楚云飞,快放手,我不是云儿。”
这会,楚云飞才渐渐恢复了知觉,睁开了眼,却发现眼前的人竟不是云儿。
随即便注意到此刻自己正拉着王母的手,当下便急忙松开了:“王母娘娘,是我糊涂了。”
王母脸上红晕未退,随即便开口道:“没关系,爱卿此番为天宫立下大功,且好生歇息吧。”
楚云飞身上的伤有镇心丸的作用,和瑶池水的相助,现在其实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太上老君呢?”楚云飞缓缓从床上站了起来,抚了抚额头,神志稍微恢复了些。
方才发狂的瞬间,他心中似是有一头猛兽,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一心只想毁灭一切。
王母娘娘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了脸,随即便道:“正和天帝在神武门,清理余孽。”
像这等小事,根本用不着楚云飞动手,所以自己才没有把他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