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舒愿眼睛都眯了起来。
“那就买这个了?”
“好,你喜欢就好。”
“不单单是买给我的。”
“嗯?”
趁秦元震愣住的瞬间,舒愿将新的一瓶放在他手上。
“怎么突然想起给我买香水了?”
舒愿淡淡的笑着。
“我想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之后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了语言。
从那之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
秦元震走到常茹的梳妆台前,从最下面的那个柜子里找出那个依然完好无损的瓶子。
这款香水已经过了很多年依然在生产,可是早就不是以前的包装了。
常茹也在用这款香水。
当初秦元震把这款香水给常茹的时候,常茹捂着鼻子还有些嫌弃。
“这是什么味儿?这么闷?”
“送给你的。”
一听是秦元震送给自己的,常茹的眉头又舒展开来。
她满脸堆笑地接过。
“谢谢老爷!”
“嗯,以后你就用它了。”
“可是我不喜欢这种气味啊……”
秦元震浅浅回到。
“我喜欢。”
为了迎合秦元震的喜好,常茹表面上还是装作很喜欢的样子将它收入囊中。
虽然也一直用着,但是秦元震仍然不满意。
那又有什么用呢?
秦元震一遍又一遍地将那个瓶子盘着,上面似乎还有舒愿的最后一点气息。
“老爷……”
正当秦元震还在望着瓶子出神的时候,常茹突然出现在房间门口。
从常茹这个角度,很明显就能看见秦元震的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常茹咬了咬唇,她曾经无数次想把这个瓶子扔掉,可是一想到其带来的后果,常茹又退缩了。
睹物思人?
人都是被自己害死的,还有什么资格睹物思人呢?
常茹清了清嗓子,“老爷,还没吃饭吧?我让吴妈做了你最爱的汤。”
“嗯。”
秦元震坐在一边并没有动,仍然在看那个瓶子。
他的余光瞥到门边的身影丝毫没有动,不由道。
“还不走?”
“哦哦好!我这就下去准备。”
常茹不甘心地看了那个瓶子一眼。
依依是对的。
秦玥留不得。
秦元震叹了口气,将那个瓶子小心翼翼地收了回去。
要是舒愿知道自己还收藏了她的东西,舒愿一定会很生气吧?
秦元震想着,又多看了瓶子一眼。
常茹的心情不是很好,虽然她平时对吴妈算不上多亲近,但也不像今天这样苛刻。
“我说了,老爷不喜欢这套餐具,换下去。”
“老爷喜欢的汤菜怎么都凉了?吴妈你怎么做事的!”
“还有这桌子!吴妈你到底收拾了没有啊!怎么还这么脏!”
吴妈就垂首在一边听着常茹絮叨。
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是吵闹,让她更加思念舒愿。
如果是舒愿,吴妈绝对会心服口服。
但偏偏是常茹。
吴妈也知道常茹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这样对她。
不就是吴妈的立场坚定,站在秦玥这边吗?
吴妈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即使这样,她也不可能背叛自己最初的主人。
“是,夫人,我这去换。”
吴妈想清楚之后,恭敬的朝常茹道歉,“抱歉夫人。”
“算了!”
常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非常不屑地上下打量着吴妈。
“等你再重新弄一次,那得什么时候,老爷才能用得上餐!”
“把这套餐具换下去就好。”
“是。”
秦元震安安静静地用餐,只剩常茹仍然提心吊胆地看着秦元震的脸色。
“父亲呢?”
秦元震吃完之后,优雅地用餐巾擦着嘴。
他淡淡地瞟了一眼桌上的空位。
常茹立马赔笑说,“父亲这几日都不太舒服,也没怎么出过房间,一直在房里养着呢。”
秦元震轻轻皱眉。
“又不好了?不是前一段时间才有所好转吗?”
“不知道,但是这几日,父亲的进食也有所减少,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吗?我上去看看。”
“诶,老爷……”
还没等常茹说完,秦元震就起身又上楼去,似乎一秒都不想跟常茹多呆。
但这完全是常茹自己想象出来的。
秦元震根本就没有在意常茹。
常茹咬牙切齿地满是怨念。
她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吴妈怎么看怎么来气。
“吴妈!还不赶快把这里收拾了!”
秦兴龙的屋里充斥着一股很老旧的气味。
不是那种难闻的老人味,是陈木的气味,很是好闻。
他的屋子里很暗,灰尘在空中起舞。
“父亲,不饿吗?”
秦兴龙的声音沧桑无比。
“不饿。”
“父亲这是做什么呢?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秦元震站在离秦兴龙不远的地方,把玩着秦兴龙桌子上的东西。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吗,这个镯子是舒愿送给秦兴龙的。
在秦兴龙生日那天。
“不想吃。”
“不行啊父亲,您这样不仅我会担心,舒愿泉下有知,也会伤心的。”
秦元震看着秦兴龙破裂的表情,心情竟然得到一丝解脱。
“你说是不是呢?我亲爱的父亲?”
秦兴龙使劲闭了闭眼睛。
“阿震……”
“别这么叫我,”秦元震危险地眯了眯眼睛,“那个阿震已经死了。”
秦兴龙重重叹息着,“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为什么?”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父亲。”
“为什么要救您了?大概是,舒愿看见了也不会见死不救吧?更何况你还是我亲爱的父亲。”
“阿震,”秦兴龙摇摇头,“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现在看起来像极了一位无助的父亲。
“你到底怎么了?当初所有的事情发展都很好,可是你却……”
“好吗?”
秦元震忽然抬起头。
“父亲,你当我还是从前那个只会跟在你和舒愿背后跑来跑去的傻子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谋划些什么?”
“父亲,我真的是你的亲生儿子吗?为了一个外人,竟然就这样把秦家家业拱手让人了?”
“混账!”
秦兴龙的拐杖猛地杵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又知道些什么?舒愿为什么会是外人!秦元震!你自己想想你做的那些糊涂事!有哪一件是舒愿不知道的!可是他呢!她有质问过你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