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败家。”
这一刻,周牧心疼极了。
那可是一把圣人级灵器啊,不知道可以换多少天材地宝,可到最后,就被这家伙炼成了两枚戒指。
此时的他,那叫一个气,他看着陆山的脸色都变了。
如果此刻他身边有把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抽出来,砍死这个家伙。
“我上辈子一定是恶贯满盈的坏人。”
“你竟然知道你上辈子的事情,厉害啊。”陆山装作一脸惊讶的道。
“不……”
周牧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那我为什么在这辈子会碰见你这个二货?哎,不说了,越说越气。”
陆山见着,从怀中将炼化的两枚戒指拿了出来,递给了周牧一枚。
语气有些低沉。
“我这不是想,虽说在荒天域没有那么多讲究,但咱们毕竟是从那个世界来的,该有的仪式感不能少,这个戒指,算是订婚信物吧,而且,我可是找的专人炼制的,关键时刻,这枚戒指还能起到保命的效果。”
周牧无奈的笑了笑,接过戒指。
“算了,木已成舟,再说也没有什么用了,你这片心是好的,考虑的倒是比我全面。”
他细细的看了下戒指。
戒指中间,隐约见着两个字,周牧的牧,和叶沐九的叶,牧与九之间,还有一个小点。
“你这事做的挺到位……”
此刻,周牧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来。
在接过戒指的一瞬间,他便觉得有股温和的力量顺着掌心涌了进来,短短瞬息,整个身躯像是在泡温泉一般舒适,体内的灵力也在蕴养之下,得到了极大的好处。
果然如陆山所说,这戒指有些东西。
“哈哈哈哈……吓死我了,我这先斩后奏没弄错。”陆山见着周牧露出笑容,一颗悬着的心也缓缓放了下来。
“你啊,要是我不在乎这些仪式感,那你不就是好心办坏事了。”周牧道。
陆山摇摇头,“不会。”
这时,他忽然想到,此时距离午时三刻已经没几个时辰了,要是黑冰台没有灭到苍羽圣地,那天圣剑就要还回去。
最关键是,天圣剑已经被他炼化了。
念此,他咽了口唾沫,看向周牧道:“牧哥,你老实和我交代,对上苍羽圣地你究竟有多大的把握?”
周牧也看出了陆山的担忧,他望着窗外笑了笑,继而脸色逐渐凝重起来,说道:“多大把握谈不大,不过,再过一个时辰,要是没有消息传来,那就悬了。”
“那就看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了。”
陆山闻言,呼吸都不由得一顿,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早知道,就不这么早炼化戒指了,不然到时候林阳让他赔一件圣人级灵器,他去哪里找啊?
……
苍羽圣地
天亮了。
起初蒙蒙亮的时候,众人心中还有些胆怯,但天大亮之后,天边的朝霞退去,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经过一晚上的折磨,众人已经有些接近崩溃了,这无疑是他们度过的最艰难的一个晚上了,此时的他们都开始想象床榻的美好。
再这么熬下去,众人可就先蔫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赵泉首先走了出去。
约莫站了一刻钟,那哆嗦着身躯拄着拐杖顶在阳光下,似乎有些受不了了,赵六甲连忙跑出去,扶住了赵泉,小声道:“老祖……”
赵泉摸了一把山羊须,朗声笑道:“诸位,要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啊。”
诸位长老,以及苍羽圣地的核心高层皆是有些自愧,然后便也走了出去,沐浴在阳光之下,众人感觉十分良好。
这种感觉,像是重新走在了光明之中。
“六甲,和老祖去一趟。”
赵泉道。
赵六甲没有丝毫犹豫,点头说道:“好。”
老祖所说,便是陈太阿了。
如今苍羽圣地这么大的损失,定要讨要个说法。
杨志峰也劝不住,只是但愿陈太阿不要迁怒于苍羽圣地吧。
如今,苍羽圣地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损失,如果没有任何表示的话,那么在荒天域之下,势必不会有苍羽圣地的立足之地了。
其实于此,他多少还是有些私心的,赵泉去了,他对苍羽圣地的广大徒众便能有所交代。
“诸位散了吧。”
杨志峰发话了,众人见状,也就散了,至于先前问天楼那话,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此刻,距离午时三刻还有两个时辰。
悦来客栈
作为大荒城首屈一指的客栈,悦来客栈无疑是大荒城中的佼佼者。
它处于大荒城的最中心的地带,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它能够有普通宅院的十倍之大,光是巨大湖泊,就有五个,尤其是大湖之中的亭台,更是一绝。
身处湖中,像是在世外桃源一般,周围树木茂密,风景赏心悦目。
毫无疑问,这一座客栈,可不仅仅是一座客栈,更像是一座别院,而且还是一座很大很大的别院。
能够在如此地带拥有一座如此豪华的客栈,那无疑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曾有传言,剑神殿殿主看中这座客栈,花费重金,也被悦来客栈背后的主人拒绝了,而没有遭到任何报复。
这就意味着,悦来客栈背后的势力,便是剑神殿都有些忌惮。
此刻,湖中,有一人盘膝而坐,戴着看上去有些老旧的斗笠,竹竿上,有着淡淡的虎纹。
正在湖中垂钓。
不时有小鱼跃出水面,嬉戏玩闹。
此人正是陈太阿。
面色平和的他,鱼钩并没有鱼饵,只是一根线垂着,甚至连湖面都没有进入,只是在水面飘着。
“主子,苍羽圣地赵泉求见。”
有一人悄无声息的出现,躬身恭敬道。
斗笠下,陈太阿平静的道:“不见。”
话语落下,那人便消失了。
“真是有意思,这口黑锅还想要扣在老夫身上……”
陈太阿嘴角弯起一抹弧度,脸上的皱纹都堆在一起了。
“主子,他说他不走,如果主子不见,他就一直站在门口。”
在其身后,那人又出现了。
“也罢,方胜,随我走一趟。”
陈太阿说着,缓缓起身。
鱼线跃出水面,竟是有一排排鱼咬着细线,出水是,鱼尾巴扑腾着,水花溅起,甚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