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自己的因果么?风学琴叹了口气,无论是变异之祸还是请愿朝自己都脱不了干系。虽然时至今日没人敢在拿这些和自己说事非了,但那也是因为自己太强了,想想自己不也没管过自己那爹吗?
与其让三个人都无依无靠,倒不如成全一方,让那些善良的人也能有一丝安慰。
“声儿,你拿我的印鉴去刑场,就说我说了这件事我做主了,你就说,生而不养就是草菅人命,本王妃就不追责他们扼杀婴儿之罪了,让那人去给他养母颐养天年吧?”
“娘娘,这种事没必要管。”声儿提醒。
“我是王妃,天下女子之事我想管就管得,去吧。我自己去风家,记住了这东西可不能弄丢了,不然会很麻烦。”风学琴把印鉴交给声儿叮嘱。
“不行啊娘娘,你这印章如今比玉玺都管用,万一有个闪失奴婢倒是小事,如果被小人利用那可就要天下大乱了。”声儿赶紧把印鉴推回去。
“这道也是,我也不好直接参与,那你拿着我在旁边跟着你总行了吧?”风学琴把印鉴塞给她,随着另外一拨人向前走、。
这么多人去看,可见这件事影响有多大了,这件事如何处理很有可能关系到今后民风的走向。
走了很长一段路,风学琴才听见一声锣响,人也越来越密集两个人过不去了。
“前面就是刑场了。”声儿小声道。
风学琴很是无奈。她只能看到前面人的腰,而且前面这人不知道吃了什么还总是放屁。
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气味特别的敏感,可被挤在人群里想退回去都做不到了,后面还有人不断的顶上来。
无奈之下她只能抓着前面这人的衣服向上爬,倒也方便,每次人群一动她就向上爬一步,然后就被挤住了还不往下掉。可能也是后面的人看她是个小孩子穿着也挺华贵故意让她。
前面的人回头看看,见她一身的昂贵服饰也没敢言语任凭她爬上去了。
声儿很是无语的看着她,这种办法都能用得上?
“你去吧?我在这看着你。”风学琴眼前全是脑袋,她感觉很是新奇,这和在人头顶上飞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前面是个街口,勉强可以看见场子中央的一座四方刑台。上面绑着一个人,还有一个人腋窝里夹着一把很大的刀站在他身旁。那男子瘦瘦小小的一看之下就给人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
这一点在风学琴眼里那就是从小缺吃少喝造成的发育缺陷,心下也生气了一股同情感。这孩子这样了那养母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这男子和养母感情不好也不会这么极端,宁愿死也不放弃养母。
风学琴按着前面人的肩膀又往上走了走,果然看见那台子下趴着一个头发蓬乱的女子,看那姿势是撞台子了。
“这是要一起死吗?”风学琴一阵心酸。
“杜昂杜昂。”
刑台上的大锣又敲了两下。
“快了。”周围的议论。
“就算是法度也要将点人情啊!这不摆明了要一尸两命吗?”
风学琴扭头看看,一尸两命是这么形容的吗?
台下那女子挣扎着又爬了起来,由于场面太乱,那人说什么风学琴分辨不出来,但她能看出来那蓬头女子在喊什么,台上那男子也在喊什么。
“看吧,这件事闹这么大,王妃娘娘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前面一人对身边的人说道。
“唉!王妃娘娘宅的很,等她知道了还有什么用啊?再说了就这点破事她会管?”一人回应。
“也是,王妃娘娘杀过的人比城外树林里的蚂蚁还要多,多死一个少死一个对人家来说算个毛啊?”
风学琴伸手勾勾鬓角,自己什么时候杀过那么多人来着?
“王妃娘娘有旨。”突然不远处声儿举着一个带有凤凰抓手的印章大声喊了起来。
“王府来人了。”街道上的人一阵骚动,本来就拥挤到了极点,在想让路那情形就可想而知了。
“你是哪家小姐?怎么一个人出来连个侍从都没有?”后面那人不忍心风学琴掉下去被踩踏抱住风学琴的腿一起随波逐流。
“谢谢叔叔。”风学琴甜甜的笑着道谢。
“道谢就不用了,回头可千万别和人说我抱过你,我救你你可别害我。”那人很实在的提出要求。
“叔叔,要是被人知道你抱过我,那你可就出名了。”风学琴好笑的调侃。
“被人砍头了可不就是出名了吗?”那人悻悻的回了一句。
声儿举着印鉴从勉强挤出来的一条人形胡同里走进去。
负责监刑的那官员从刑台上跑下来,这种凤凰印鉴在宏兴国只有三个人有,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皇后,另外一个那就是王府的王妃了。虽然他没听见声儿之前喊什么,但这印鉴他可认识。
太后的印鉴,皇后的印鉴和王妃的印鉴外形上是完全一样的,区别仅在于上面的字是什么了。
“臣接旨。”那官员很知礼数,不管这凤印是哪一位娘娘的或者是太后的他都得跪拜接旨。
“王妃说了,生而不养等同于谋杀,子不死是其命。娘娘说了赦他无罪判其赡养养母。念其生身父母老来凄苦暂不追究谋杀婴儿之罪赶出琉璃城。”声儿忘了风学琴之前的原话了,估摸着大概意思学了几句。
“王妃的懿旨?”那官员一愣随即叩拜。
“臣接旨。”
“照办吧。”声儿将凤印小心的塞进了袖子里用手抓着,这要是丢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官员可不是声儿,尽管声儿被培养过,但也无法和一个正牌官员相比。
“请问娘娘来了吗?”官员起身小声问道。
“来了但不想露面。”声儿客气的回应。
那官员看了一眼观刑的人群,根本就没发现王妃的踪迹转身走上刑台。
“王妃娘娘知道了吧?这事太大了。”抱着风学琴双腿的那人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句。
“知道了又能怎么处理?一边是养母,一边是生身父母,那小子又养不起。”身边的一女子应道。
“这是婶婶吗?”风学琴问道。
“呀,你眼力倒是不错。”男子笑道。
“婶婶,叔叔人很好,这个给你们。”风学琴在衣袖里鼓捣了鼓捣拿出一錠金块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