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形象很容易让人有不好的联想,先把自己整理好,别的事自有其规律。”风学琴说着朝门口的一个脸盆一点指,一个不大的水球似乎是凭空凝结而成的罗晋水盆。
“和你在一起貌似只有这点方便了。”雨萱似乎有些抱怨的过去洗漱。
“我又没要你守夜,难道我还会有危险不成?再说了,餐风饮露不是你们江湖人的日常习惯了么?”风学琴毫不怜惜的瞥了她一眼。
“那也不用有地方不去非要睡这么一个小地方让别人无处可睡。”雨萱寓意深深的说着将水倒掉。
“那依着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就应该放手一走了之?然后几年后他们杀进琉璃城?”风学琴直接挑明话题问道。这意思不就是说天下之大自己哪里去不了?非要针对这些江湖中人?
雨萱不在言语了,再说难道她还要和这妖妃站在对立立场上不成?
“那他们如果当真要与你共同应对那危机的话,你当真要拿他们的命去螳臂挡车?”片刻后雨萱还是问了一句,不过语气却是变了。
“我以后要是真的能一统天下就封你做武林盟主,一定可以管理好江湖纷争。”风学琴笑笑向前院走。
“你真的会净化变异珠吗?”雨萱还是问道。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这妖女不只是想借机收取变异珠。如果变异珠真的能被普通武者利用,那的确是武道中人的一场大造化。
“你认为天下武者都有了超能力会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风学琴反问。
“王妃娘娘。”几个偶遇的城主府侍女忙不迭的请安。
风学琴抬手摆摆手指让他们离去。
“福祸参半吧?最起码像这次劫难,仙门不就不用这么孤立了吗?”雨萱慎重的回应。因为她明白这个道理。如果武道中人更多人拥有了超武能力,更多的带来了只能是征服。强者不会与弱者同行,只能站在统领的位置上他们才会觉得公平。
可是她还是希望能有这个机会,如果江湖上出类拔萃的武者都能成为超武者,那么这些不安分的存在在类似这次浩劫的时候不同样是一股力量吗?
“弊端你就没想过?”风学琴回头看向她。
“弊端当然有,但是就算是到时候真的有些人因为拥有了超武力变成了恶魔,但在危急时刻也会像王妃你一样。”雨萱突然坚定的与风学琴对视答道。
风学琴怔了一下。这回答的确很有立场,即便是恶人也需要作恶的土壤啊!在必要的时候他们也会守护自己作恶的环境。
“我不是说你。”雨萱迅速恢复了神态辩解。
之前的言语虽然是为了天下武道的未来,但这其中的意思不是再说你不就是人人口中的妖吗?大难临头不也选择要维系天下苍生了吗?
风学琴默默的回身,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究竟算什么?不属于修者亦不属于凡俗,不属于纯粹的人也不属于人类之外的任何一种生物。
但却能自然产生强大的超能力。自己从来就没努力过,但还是有很多未知的力量围绕在自己附近难道他们会不知道改变自己会影响到这个世界?
“你别生气。”雨萱跟在后面有些心头发紧,万一自己一番言语提醒了对方自己不属于人族范畴,对方会不会不在管浩劫的事了?
“让我好好想明白,我需要时间。”风学琴声音很是随和,在地下世界观看过的那段影像重新浮现在了脑海里。
(只要我们坚持,只要我们不认命。总有一天我们中间会诞生一个就连仙门都无法应对的变异者,那些叛逆者都会遭到惩罚,就连法系文明都会臣服。)那老者最后呐喊声再次回响在风学琴的脑海里。
魔后?强大的变异者?
风学琴抬头看看天际,难道说自己和这两个人有关系?
“王妃,你不要太认真,别再陷入那种状态之中。”雨萱跟进提醒。
五大仙门按照影像里的说法应该是那法系文明用来监视管控这些人的才对呀!可是如今他们却在反对那法系文明,这又是怎么个关系?难道说在漫长的时光演变中,这些原本属于法系文明的五大仙门叛变了?他们不在监视管控这些奴役者而是要守护了?
几百上千年的寿命会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吗?那么如今五大仙门这些人是这里后来诞生的还是外来者?
如果他们是外来者,为什么要抵抗自己的文明主体呢?但如果那些外来者早就已经不存在了,是什么原因让这些本土变异人有如此漫长的生命的呢?
或许,如今自己最应该了解的是五大仙门究竟是什么样的组织。风学琴摇摇头,她实在是不想参与其中。起码现在不想,她只想安静的生活下去。
“娘娘。”更多的城主府人员对她见礼,风学琴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对这些问题的纠结。
“王爷在哪?你们小公主有消息了吗?”
“王爷在娘娘你的房间休息,小公主没有消息。”侍从们回答。
“王爷一定被累到了。”雨萱提醒。
“没事,他这人劳累惯了,这么点事对他不会有什么影响。”风学琴说着朝自己的居所走。她很想知道,绮幻究竟和这些江湖门人谈到了什么程度。
一路上到没在遇见绮正有以及那些夫人们。
“娘娘你回来了。”刚进院门就听到了马佐的声音。
“王爷呢?”风学琴打量了他一下,从他的形象上可以判断出一些讯息来,因为如果发生了什么不和谐的局面马佐一定会带出来。
“在房间里等你用饭呢。王爷说你很快就会回来没想到还真是猜准了。”马佐笑呵呵的解释。
“琴儿。”随着声音绮幻出现在房间门口。
“你们俩也去休息吧,有事的话派人去叫你们。”风学琴说着走向了绮幻。
“你怎么看起来很奇怪?你们去哪了?”马佐打量着雨萱,这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刚从野地里归来,身上还有草木汁沾染的痕迹。
“还说呢,我说让王妃去外面找家客栈,她偏不肯,非要睡一个花匠的屋子,我只能睡人家剪下来的花草堆里了。”雨萱很是抱怨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