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看着李福成渐行渐远的背影,转过身去,对南宫月又道:“事情安排妥当了,月儿,让爷爷给你运功疗伤吧!”
而南宫月在屋中听到牛二和李福成的谈话,知道命令已经传了下去,自己再着急也没用了,只能静静等待。
又听到牛二要为自己疗伤,自然不会拒绝,先是道了一声谢。
“那就麻烦牛爷爷了~”
牛二轻轻点头,当即带着南宫月去疗伤了。
……
洛水城外,洛水山庄大门前。
守门的差役打量着来访的三人,心中实在怀疑他们的身份。这也不怪他多心,实在是面前的三个家伙,让人看着就觉得有些奇怪。
那名穿着捕头衣服的家伙,不说他那一身行头是真是假,就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就让人生厌。
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正眼看自己一眼,让两名差役心中暗骂,这皇城来的人还真是狂啊!
而这名捕头虽然奇怪,可是和他身旁的两个家伙相比,倒是正常很多。
只见那一左一右分立两侧的,右面的那一个满头白发,眉毛都是有些脱落,看他的脸嫩的很,可是听说有些人懂驻颜术,让人不由得怀疑他会不会是一个老怪物。
左面那个,生的实在是高大,两名差役都要抬头仰望。而更让人奇怪的是,他此时的肩上扛着一个大布包,看那样子像是一具尸体。
而更令守门二人怀疑的,是他们报出的身份。
“你说你们是刑部特使?可有什么凭证?”
哪有这样打扮的特使?也太随便了吧!
心中怀疑,也只能开口去问了。
只是,没想到这本是一句中规中矩的询问,却似乎让对方心中十分不满。
只见,三人之中,那壮如黑塔一般的大汉,一声冷哼,显得极为不耐烦。
接着便是抬起自己的右手,朝着那拦住他们的衙役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声响,让一旁的同伴都不由得捂住自己的脸颊,止不住的一阵牙疼。
“凭证?这就是凭证。咱们燕大人可是刑部总捕头之一,平日里就是天牢都是随便进,谁敢跟他说个不字?他*妈*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同我们大人这么说话,你这小小的洛水城,难不成比中州城还要厉害?”
一出口,就是地道的中州官腔,把面前拦路的衙役骂了个狗血淋头。
没想到这黑壮汉子的脾气实在是差的很,居然一言不合就动手,让门口的衙役一阵委屈,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是,尽管如此,他们依然没有打算让出路来。
好在,一旁那名满头雪亮白发的“特使”,看起来倒是好说话一些。既没有壮汉的暴躁,也没有像那名捕头一般神气。
轻笑一声,一步踏出,来到衙役面前,说道:“两位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兄弟从小脾气就不好,我在这儿给诸位道歉了。”
一边说着,又从怀中摸出一件事物,在几人面前晃了晃。
“这是我们燕捕头的总捕令牌,有行走天下公门,不问自进的特权。”
只是,动作太快,不等两人看清,便是又被他收回怀里。
不过,也的确是看到是一枚令牌,上面也确实刻有“捕头”二字。
而他们费尽眼力,也只能看到这么多,不免有些遗憾,还想见识一下。
而那壮汉看到这几个衙役,眼巴巴看着那转瞬即逝的令牌,心中想笑,却还是忍住,板着脸骂道:“看看看,就是放在你们眼前,你们这些乡巴佬能认得?”
到了这个时候,被这三人连唬带诈,两名小衙役心里早就不敢再有所怀疑,真当对方是来自中州的要员。
只是,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奇怪,既然是刑部特使,为什么杜大人没有陪着一起?
而可能是看出对方心里的疑惑,那白发特使再次开口说道:“本来来到贵地,应该先向你们太守大人报备的,可是我们燕捕头就是这么个急性子,一路上快马加鞭,想着赶紧到现场看一看,所以我们就没有进城,直接过来了。”
“原来如此,大人真是恪尽职守啊!”
衙役听了对方的解释,又是一阵马屁送上,没办法,已经得罪了对方,当然要说点儿好听的。
“哪里哪里~”
对方一阵客气,又看了一眼此时山庄之中,一队队巡逻的士兵,那白衣特使微微皱眉。
看到他似乎有些不太高兴,这让门口的衙役心中又是一惊,想着这人不会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吧?
不然,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
怕再让人大耳光子伺候,忙是解释道:“这是我们太守杜大人特意嘱咐,洛水山庄一案实在是惊世骇俗,有太多人在打主意。所以,特意请我们这里的驻军兄弟帮忙,以防有什么毛贼来这里动手动脚。”
“在下知道杜大人也是一片好意,可对于犯罪现场,讲究的就是保护。这么多人在这里来回走着,就是还有线索,恐怕也被他们给踩没了。”白发特使又道。
“这……”
身为衙门中人,他们自然知道对方说的不错,院中这么多人走来走去,铁定会破坏现场。
而看到这些衙役犹豫,那黑壮汉子似乎是又找到借题发挥的机会,大手一挥,说道:“你们身为一城衙门,辖区出了如此大案,实在是治理有亏。而出了事之后,却是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便说明你们的职业技能太差。”
说到这里,似乎觉得还不够镇的住他们,又道:“我们这次下来,一是为了查清洛水山庄这件案子,另外也有体察民情,勘察地方官员的职责。现在看来,你们的太守大人,似乎能力不太行啊!”
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霸道,刚一到这里,便是各种挑刺儿,更是将矛头指向本地的父母官。
要知道,这里可是洛水城,不是什么乡间地头,太守大人又不是什么乡长里长这种小鱼小虾,那可是朝廷堂堂的四品命官,又岂能轻言对错过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