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经沙场,秦风不是那刚提刀的新兵蛋子,自然不是因为场面血腥而被吓到。而是他没有想到,刚刚还生猛无比的对手,就这么被自己一刀给解决了?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雪亮长刀,秦风感觉有一些不真实,可是手上传来的感觉又告诉自己确实是真的。
“嘿嘿~”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轻笑,这让原本愣神的秦风一惊,再次抬起头来,四下里张望,顿时又惊出一身的冷汗。
因为他突然发现,大厅之中竟是空无一人,只剩下了自己,还有地上的那摊血污。
“不好~”
暗道一声,秦风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剧烈的疼痛传来,只觉得脑海一沉。
接着,眼前一黑,让秦风有些发晕。
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前又回到了大厅之中,而原本在场之人再次出现。
不等他捋清思路,身后传来一声巨响,赶紧回头望去。
而等他看清身后的一幕,心中吃惊,却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见,刚刚被自己一刀劈成肉末的禄存星君死而复活,就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而刚刚的一声巨响,则是自己的副将,赵兵重重撞在墙上发出来的。
不用想,秦风也知道问题还是出在这位神秘的星君身上。
恐怕,这位星君身怀某种秘法,可以摄人心魂,让自己出现了幻觉,这才绕过了自己,来到杜江信的面前。
而赵兵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武者,哪里能拦得住这位虽然年轻,可是实力高深的星君。
眼角瞥向一旁,此时场间的几人,能够拦下这位高手的,怕是只有南宫世家的那位老供奉了。
只是,那老人似乎并没有打算躺这个浑水,站在最后面,冷眼旁观。
而李家家主李福成,刚刚和杜江信撕破脸皮,要不是这星君突然爆发,恐怕他就要直接出手了。
不过,眼见这禄存不知为何要出手,这李福成却是又有了阻拦之心。
不说别的,这杜江信要是死在自己的府中,传出去的话,李家肯定要受到来自朝廷的问责。
自己虽然也恨不得杀了杜江信,以泄心头之愤,可绝不是今日,更不能是在此地。
只是,刚想冲过去,却是被一只苍老的手给拦了下来。
“牛老~”
不明白牛二为何会阻拦自己,李福成疑惑地看向老人,只见老人并没有看自己,而是聚精会神地看着正在对战的禄存。
看到禄存以摄魂大法控制了秦风,接着面对副将一招将他拍在了墙上,下一刻便是能够抓住杜江信。
牛二这才收回了阻拦自己的手,示意自己出手。
也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内,牛老是不是看出来什么门道。
来不及多想,李福成向前掠去,脚下动作加快,道道灵力自经脉之中溢出,灌注到双手之上,接着一掌拍出。
而禄存背对李福成,看也不看,轻轻抬手一甩,一道银光闪过。
李福成眼神一凛,已经察觉到了那道扑面而来的凌厉劲气,知道这银光怕是什么暗器之类。
李家当初离开南宫世家,身负使命潜藏在洛水城中,这一藏就是百年。
而当初安排他们做暗桩,南宫世家当时的家主,为了表示对李家的重视,特意让当时的李家家主在南宫山庄的武库之中,寻得一门上品武技。
奈何,李家历代传人的水平有限,都是没能将这门武技练至炉火纯青,只能勉强算是高手之列。
“碧波掌~”
一道手印拍出,灵力在空气中凝结成一道漩涡,在空中不断旋转。
然而,水波荡漾,与那银光相触,竟是连那暗器阻上一阻都没法做到。
碧波掌被那劲气直接打散,化作一片水滴,洒落在地。
而那银光却是去势不减,再次激射向李福成。
仓促之下,李福成只好侧头躲过,这才保住了性命。
而那银光没有击中目标,却是想着李福成的身后射去,最后落在了牛二的指间。
只见那暗器竟是一枚银钉,不过一寸长短,却是极为精巧,通体银白色,尾端被雕成一朵精致小花儿的样子。
被牛二就这么夹在手指之间,那暗器依然不消停,极力挣扎着,想从牛二的指尖挣脱。
两根手指微微用力,体内的灵力便是透体而出,落在那暗器之上,只见原本还透着一股光亮的银钉,突然失去了光泽,接着渐渐溃散在牛二的指尖。
那暗器,居然是灵力凝结而出,并非真的银针。
随着灵力流失,银针最终散去,那朵精致小花也化作点点碎屑,飘散在空中。
牛二看着渐渐消散在自己手指间的事物,眉头微微皱起。
而这时,禄存也终于来到了杜江信的身边,轻笑一声,伸出手去。
杜江信心中哀呼命不久矣,竟是都闭上眼睛,静静等着命丧于贼手,却是又听到场间响起一声低喝。
“够了。”
声音并不是如何威严,不过却透着一股不容违抗的意思,让杜江信不由得睁开眼睛,好奇是谁说的。
只见牛二将原本夹着暗器的手背在身后,一双眼睛看向这边,显然刚刚的那句就是出自他的嘴中。
而禄存星君自然不会理会,一双手继续向杜江信伸了过来。
这年轻俊朗的公子哥,此时对于杜太守来说,无疑是索命的勾魂使者,那朝着自己抓来的手,就像是无常手中的锁魂链。
可是,他却是突然觉得,此时离自己最远的那个老人,会是自己的希望。
果不其然,杜江信眼睛一直盯着的方向,老人突然消失在视野之中。而就在下一刻,竟是来到了自己和那禄存的身侧,一只手已经抓在了禄存伸向自己的手臂之上。
“哼~”
感受到手臂传来的力道,禄存知道这似乎没有多少力气的干枯五指,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没办法挣脱。
九重天实力的高手,果然是不容小觑,厉害的很那。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哪怕只差了一个境界,却也是天壤之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