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己醒了过来,那野狗没有狂吠,也没有惊走,反而是慢慢站起来,不慌不忙地转身。
这让洛羽仙更是奇怪了,不明白这狗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而那野狗向前走了两步,发觉洛羽仙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自己,反而扭头看着她。见洛羽仙没动静,便再次坐下,一双眼睛在黑夜中泛着幽光。
这野狗如此的奇怪,洛羽仙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站起身来,往那野狗的方向走去。
看着洛羽仙走来,那野狗便又起身向着黑暗之中走去,洛羽仙略一犹豫便是快步跟了上去。
不知走了多久,黑暗之中洛羽仙只能看清前方野狗的影子,跟着它慢慢前行。
终于,野狗停了下来,再次转身蹲坐于地,看着洛羽仙。
洛羽仙同样止步,看着面前这似乎通灵的畜牲,微微皱眉头。
“嗷呜~”
而那野狗突然仰头一声长吼,倒是把洛羽仙吓了一跳。
不等她反应过来,四周又响起一阵阵的呜咽,接着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草丛中爬行。
这时候,洛羽仙终于察觉到大事不好,转身想要离开。
可是,却是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
只见不知何时,四周竟是闪动着一双双碧绿骇人的幽光。
不知不觉中,自己居然被一群野狗给包围了,洛羽仙登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嘿嘿,洛侄女不要急着走啊!叔叔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呢!”
一道声音从洛羽仙身后不远处传来,女孩猛地转身,可是夜晚之中,很难看清楚对方的样貌。
不过,事到如今,洛羽仙已经猜出来对方的身份了。
“哼~”
嘴唇紧闭,鼻尖传来一声轻哼,洛羽仙看起来十分坚毅。不过,苍白的脸色,还有不住颤抖的双腿,却是已经将她出卖。
要是换作旁人,或许在晚上还看不出来,不过黑夜中的那人却是轻笑一声,没有说破,慢慢走近了两步,露出了自己的身形。
两人就这么互相注视着对方,一时间谁也没有再开口。
……
洛水城主街上,青壮年迈,三人不紧不慢地走着。
禄存星君被牛二识破了身份,自知想要逃走不太现实,却是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是跟着他慢慢走着。
牛二脸色如常,如同他的实力一般,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而李家家主,李福成跟在牛二的身后,却是刻意比禄存走的慢上半拍。
不时向这个还没有自己儿子年纪大的年轻人,投去阴冷怨恨的目光,一把年纪了,却是在这个年轻人的手中丢了如此大的脸,换作是谁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而禄存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脸上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不知心中是否还在盘算着什么。
下了主街,三人拐了两拐,来到了李家的大门前。
洛水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以三人的脚力,走了半个多时辰,从东城走到了西城。
李家虽说是洛水河畔的大户,却是一直低调,既没有像洛水山庄一样,超然世外,在城外建造恢宏家业。
也不敢同城中的太守,都尉相争,便在城西圈了一片地盖了一座庄园。
只是,如今可以称作今非昔比的李家家主,在回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眉头不由得一皱。
只见门外,竟是人头林立,粗略看去,怕是有人马上千,皆是装备精良的兵丁。
浑身上下,杀气更是冲天,连身旁算作是同伴的一众衙役捕快,在他们面前都是不敢出一口大气。
被军队堵了家门,换作是谁,怕是都会胆战心惊。
不过,李福成作为一方豪强,身旁又有牛二这样的高手,心中底气也是十足。
快步来到门前,如今麻烦找上了门,作为家主,他自然要一马当先。
而李家的门房管家此时看到家主回来,也算是看到了救星,赶忙迎了上来。
“怎么回事?”
李福成看到管家明显被人打过的脸上,满是愁容,心中已是怒火中烧。
能使动千人甲兵,不用说他也知道对方的身份。
不过,就算是掌管洛水兵防,可是说到底这些兵也不是你秦家的私兵,如此大张旗鼓地堵门,难不成当我李家是为祸百姓的强盗?
况且,以往三节两寿,该孝敬的银子,李家也是从未落下一两,为何突然翻脸。
还打了自家管家的脸,这如同就是打了李家的脸面。
既然你姓秦的如此霸道,我李福成今日就让你看看,这天下虽然是那天家做主,可是洛水城里面,姓李的不见得就怕你姓秦的。
而作为一府总管,自然要懂得八面玲珑,巧言令色。
只是,今日一顿打来的太突然,就是他都不明白,往日一向和气的秦都尉,为何不由分说便给了自己一巴掌。
原本想着等家主回来,好同他商量一下,看是否有什么得罪了对方的地方。可是,看到家主的脸色,管家却是乖乖地闭了嘴,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走在头里,为家主开路。
很快,几人便是来到了府中会客厅,只见此时厅上已经坐着几人。
而且,这几人都不是旁人,甚至说起来李福成还很熟悉。
上座两人,自然是洛水城太守,杜江信,和那城防都尉,秦风。
而分站两侧的,一个是衙门捕头,刘猛,另一个是秦风的副将,李福成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只知道姓赵,一直被秦风唤作赵副将。
看到洛水城最大的两位父母官齐聚一堂,李福成也是暗自皱眉,知道今日的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而看到李福成终于姗姗迟来,杜江信原本就难看的脸上,更是显露一丝怒容。
“李家主好大的派头,让我和老秦真是好等啊!”
听得出对方语气中的话刺,李福成原本有些愤怒难平的心情,却是突然冷静下来。
不过,既然对方摆出一副来算账的模样,那自己也就没必要和对方虚以委蛇,省的徒劳一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