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
花浅气急,随手打出来一招,却是让洛羽仙大为吃惊。
世间武林门派林立,学武之人亦是多如街边走狗。
而凡是学武之人,能有六成都喜欢用一柄长剑作自己的兵器,而其余四成,用刀的占了一多半,剩下的则是留给其他兵器去分。
便可知,这剑是多么受武林同道喜爱,不然三年前的开剑大典上,又怎么会有群英荟萃。
只是,用剑之人虽然繁多,可真正能够用好剑的却是寥寥数人。
世人都知学剑好,可绝世剑法哪有那么容易就能练成。
世人都言剑法好,可无敌修为哪有那么轻松就得到的。
当真以为,十年磨一剑,便能十步一杀,千里不留行了?
多少人一生为剑,却是苦苦不得善法,终其一生只能算作用剑。
而作为江湖上,以剑法盛名的洛水山庄,对剑法的钻研自然也是颇有些名堂。
洛羽仙年纪不大,修为不深,可是对剑法的见识,耳濡目染却也非常人可及。
如那练掌之人,境界越高,修为越深厚,掌力表现出来的自然就更强。
就说那南宫傲,一身内力修为深不可测,掌力更是冠绝天下。
而用剑之人则不一样,内力修为要靠手中长剑施展出来,而剑中所发自然就是剑气。
只要是修剑之人,剑气便是提现他实力修为最好的证明。
当然,若单论威力,花浅刚刚切下石桌一角所打出来的剑气并不是很强。就是此时的洛羽仙,只要一剑在手,别说一块石板,就是十层八层的叠在一起,她也有把握一剑削断。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要有剑在手中。
而花浅,却是是凭空打出,手中可是没有利剑。
洛羽仙听父亲曾经说过,只有真正人剑合一,在剑之一途走出很远的人,才能做到内力出体便为剑气。
剑气随身。
这境界,父亲都没能达到,没想到花浅居然能够施展,这让洛羽仙怎么能不吃惊。
父亲曾经说过,当初开创洛水山庄的那位先祖在修剑一道上的天赋,可谓是惊才艳艳,就是因为他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
而最后,更是悟出了那洛水剑意,实力更上一层楼,才在江湖闯下威名。
可是,这花浅才多大的年纪,居然能够随手就打出如此凌厉的剑气?
难道他的实力已经超越了父亲,竟是如此逆天?
而洛羽仙在这边胡思乱想着,花浅却是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自顾自地说着。
“这江湖人也都是瞎了眼,就这样也能被称作江湖第一天才,南宫山庄派再多的高手护着她也没有用,早晚死在别人手里。”
越说越气,可是南宫月已经离开,任花浅怎么骂都是没用。
而花浅可能也是明白了这个道理,转而将矛头指向了一旁的洛羽仙。
“她没脑子,你就不知道拦住她?”
只是,自己一句话说出来,并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回头看向洛羽仙,只见女孩呆傻地站在自己的身后。
哪里不知道女孩都没有听自己的话,心中更气,屈指一弹。
洛羽仙恍惚间,只觉一道劲气向自己额头袭来,到底是武林大家的传人,瞬间便醒过神来,条件反射地做出躲避,脑袋向后扬去。
只是,终究还是没能躲过。
“砰”
洛羽仙只觉一股大力点在自己的鼻尖处,顿时一股酸痛感传来,接着眼里不自禁地模糊起来,两行清泪从眼眶里滑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洛羽仙才来得及捂着鼻子出声。
“哎呦~”
一声娇喝,洛羽仙蹲在了地上,却是发不出其他的声音。
“难不成你们这些江湖大家大派的子弟,都是这般没有规矩吗?难道不知道,在别人说话的时候,要仔细听着?”
眼见女孩痛苦模样,花浅却是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出手太重,反而出声教训到。
“我这和你说正事,你在想什么呢?”
这让洛羽仙心生委屈,自己不过是一时走神,用得着这样吗?
“南宫月自己非要走,我能拦得住她?再说了,你看她这也不顺眼,那也不顺眼,她走了不正好吗?”洛羽仙道。
没想到她居然还敢顶嘴,花浅重重一拍面前的石桌,好在这次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只是,随着他的动作,整个人却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少拿我来做借口,我确实是希望离她远远的,可是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时候。现在让她离开,不出纰漏还好,如果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甚至,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不明白花浅为何会这么说,洛羽仙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南宫月被称作江湖第一的天才,而南宫山庄更是将她当做未来掌门人来对待。这样的一个人物,如今孤零零地在江湖行走,你真当她是九重天的绝世高手,可以横行无忌了?”
“况且,南宫月如今一身实力被封,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弱女,南宫山庄虽说屹立江湖百年,可也正因如此,江湖上得罪过的人肯定不少。我就不相信,单凭南宫山庄的威名,就能让那些人畏缩不前。相反,恐怕他们更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杀了南宫月,断了南宫家的未来,去给南宫山庄一个沉痛打击。”
“不会~这么巧吧?咱们现在在的地方十分偏僻,南宫月又是一个人,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吧?”
听到花浅的话,洛羽仙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却是还心存侥幸。
“那奇侠镇可是什么名城重镇?不也是偏僻的你都未曾听说过吧?为何会有星辰殿的人埋伏在那里,更是轻而易举就将南宫山庄的十几个高手掀翻在地。这不过短短两日,怎么,洛家大小姐就忘了这个教训?”花浅没好气道。
“这个~”
洛羽仙一时间无言以对,是啊,既然星辰殿的人能找到奇侠镇,谁又能保证,就不会找到这里。
南宫月一个人离开,确实是有些太莽撞了,而自己更是一点儿都没有往这方面想,就这么让她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