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更加讶然,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有什么问题么?我觉得这样更好喝呀!”
孟媛的眼神忽然射过来,郁郁之气更重了,声音也冷了下来,“是是是,这样更好喝,但我不想喝了。”重重的把杯往一顿,站起身来,端着段林用过的盆就走了。
那温香远去,段林莫名生出一种怅然,但是好像也没会理由留下人家的闺女,只好有些惋惜的瞧着她的背影离开。
段林这丈二头脑摸不清楚,刚刚不还好好的么,怎么忽然生气了,这女人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不料刚过一会,门外又敲响了,段林心想今晚可真热闹,又应道进来吧。
不同的香风卷进了段林的屋子中,来的是龙妙莲,妩媚慵懒的微笑进来一看到段林桌上的茶,闭目轻嗅了一下茶香,她轻启诱人的朱唇,“哟,还有晚茶啊,看来我没来错地方。”
段林给她也就势倒了一杯,也不问她来干什么,他觉得这两个女人都有病,都是奇行种,不是他能理解的。
龙妙莲有些埋怨的道:“这可就不对了,啊?大家都是客人,为何独独给你端茶来,我就一个人独守空房,寂寞深闺?”
她前半句是埋怨,后半句陡然一转,却变得暗示勾引了。段林不动不动,一口一口喝着茶,一幅我和你不熟的样子。
龙妙莲看到她的勾引毫无作用也不生气,坐下美美的喝着段林的茶。
到后来,段林沉不住气了,不禁问道:“为什么我施了术的茶,她反而觉得不想喝了?还说什么什么不是她亲自泡的茶了,这不莫名其妙么!”
龙妙莲听了之后咯咯娇笑,吐了三个字,“注孤生!”就不管段林了,一脸高冷莫测微笑瞧着段林。
这时门又被推开了,孟媛重新走进来,一脸的扭捏尴尬,双手放在背后,紧紧攒着,低着头,“那个,对不起……”
抬起一看龙妙莲也端着茶坐在段林旁边,一幅亲昵无碍的样子,她骤然脸色一变,当场就想走,但是最后又好像决定了什么一样,大步如流星,豪迈得和她现在的气质完全不符。
孟媛一拍桌子,偏过头不看段林,大声问道:“你,你的qq给我。”
那股温香兰馨又突入鼻子中,不过十分钟,却有久违之感,段林不明其意,报出了自己的qq号码。
就见她掏出手机,集中注意力,小心翼翼缓慢的按下号码,然后段林就接到了好友伸请,刚刚按通,对方的头像让他一愣,这还是系统给的系统头像。
她以前没有用过这软件么?
“唔,现在你又可以再看到那个样子的我了。”孟媛再次转头,大步如流星慌忙离去了,乌黑如瀑的发掠过她的鼻尖,遮起半边白皙的嫩脸,有那一刹的风华绝代,惊艳拨俗,如翩鸿照影而来。
余香还逸散在段林的鼻间,他还端着手机,一头雾水。
什么鬼嘛,叮咚,手机亮起,段林打开一看对方发了一条图片信息,点开一看,段林发出一声惊叫,差点跌到了凳子下。
“神经病啊!”
只见那张照片里正是孟媛没喝下段林第二碗酒之前的样子,瘦瘦小小,如个白骨夫人一样,她那时候出去就是为了照一张相片么!
龙妙莲凑过头一看,哈哈大笑,连眼泪都笑出声来了,就像一个疯婆子一样,全然忘了平常维持出的形象。
小跑过走廊的孟媛听到段林的惊叫,却听不清楚他说什么了,骤然停下,脸上露出羞怯的微笑来,自语道:“看来他果然很喜欢,可惜我不喜欢啦,对不起啦。”
段林意志刹那消沉无比,坐了下来,龙妙莲还是笑,整个都快笑成花了。
忽然铁骨门外树林中响起了一阵夜枭之声,龙妙莲便感到身上不知怎么骤然一冷,竟起了鸡皮疙瘩。
段林也骤然觉得心中刚刚的那阵不安一下放到了最大,眉毛都挑动起来,水神诀的元力活跃跳动,不知是遇到了猎物还是成为了猎物。
段林一顿茶杯,杯中的茶水忽然射了出来,在桌子上写下一行这,让龙妙莲欢悦的脸上忽然掠过一丝沉重,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有敌,外来。”
她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段林,却见段林一幅凝重万分的表情,才知道不是乱来的,也停了下来,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就跃了出去,潜入了黑暗之中。
段林房间一下只剩下了未冷的茶,柔和的灯光,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温香兰馨,惹人回味。
二十多条身罩血袍的黑影跃入了铁骨门之中,穿行在铁骨门的各处,铁骨门此时的回环曲折的房间布置,让他们的身影更好的躲藏,也更不好的找人。
但是他们不需要找什么特别的人,只要不断的杀戮就行了。
落单在外的一个铁骨门人正起床去上厕所,夜晚不知怎么安静得厉害,让人心底有些不安,但是他们习武之人,血气澎湃,完全不在意这点小事。
就听段林和那夜枭的声音接连响起,前者让他暗骂一声,因为段林没有让他进入国安局,也就没有喝到段林酿的那碗酒。
后者让他整个身体不知怎么都僵硬了一下,森冷冰寒的感觉涌上了他的背后,激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摇了摇头,心笑自己好歹也把铁骨功练到了第三层,出去打十几个大汉没什么问题,竟然会在这里起什么害怕的心思,真好笑,还是明天偷偷下山去,找找ktv的兰兰安慰一下吧。
想起那微胖的胴体,他整个人有些激动,失去的胆气又回来了。
风中忽然传来一股血腥的气息,臭不可闻,不知道哪里传来衣袍吹动的声音,他前方的路越走越安静,最后天地之间只剩下他自己的脚步声。
空气中忽然响起了一阵割破丝帛之声,他的眼中忽然倒映出一把硕大无比的镰刀,就好像传说中西方的死神的武器。
那是怎样快的一刀,他连反应都来不及,头颅就被这镰刀轻易割下,掉落在地,啪叭一声轻响,是他留在世间最后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