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垚挥舞了一阵长枪,感受了一阵赵云的力量之后,就停了下来。
原因无他,各种有屏幕能连同网络的东西上全都疯狂弹出着华夏的紧急通知。
“事态紧急,我们直入主题。”
电视里那个在央视常见的主持人此刻正在室外进行报道,背景则是一队队华夏子弟兵来回穿梭的身影。
“华夏军方会保护所有居民,所以请大家不要惊慌,不要疯抢物资,不要哄抬物价。接下来的一切物资配给将由华夏相关部门直接进行管理。下面,请华夏陆军大将陈秀讲话。”
面色刚毅,肤黑如碳的陈秀接过话筒,充满力量感的洪亮之声从他口中发出:
“请相信华夏,相信军队。我们的子弟兵已经奔赴了所有可能被袭击的地区,同时也对老兵进行了召回。请全国人民安心待在家中,我们的兵力绝对充足!”
陈秀深吸一口气,天雷般嘹亮的宣誓从他嘴中掷出。
“华夏万里锦绣江山,绝不容诡秽染指半分!”
随后在震天的军歌声中,这条紧急通知结束了。
萧垚推开窗,看到窗外有许多穿着警察制服和消防制服的人在维持秩序,还有不少带着志愿者肩章的市民跑前跑后。
“军队驻扎在城外,无法第一时间赶到,请大军先回到家中,安静等待。请放心,华夏不会放弃任何一人,我们也绝对不会先行撤离!”
拿着大喇叭的警察一刻不停地鼓舞着市民,各种物资已经开始被集中收集发放。
明明距离宙斯降临到现在不过几个小时,但一切工作都已经井井有条的实施了起来,仿佛已经演练过千百次。
比起华夏的神速开展相关安排,世界各国的形式就糟糕多了。
从国外的华夏记者发来的图文视频来看,信奉自由的西方国家人民已经开始暴动,开始抢夺物资,开始和警察内斗。
而且根据报道,某些小国的警察军人甚至当场辞职,偷走了自己的配枪逃回家中……
看着窗外忙碌的场景,萧垚开始沉思。
虽然华夏的动作十分迅速,但这终究是不够的。
华夏十五亿人口,但军队和武警就算加上各地的退伍老兵都不足一千万,怎么做到面面俱到?
更糟糕的是,华夏不知道洛基的第一场游戏会在哪里进行,会以怎样的方式进行。所以,华夏必须将军队时刻待命,随时奔赴不知在哪的战场,这无疑会大大拖延军队的行动。
而且,萧垚抬头看向了天空。
原本应该是蔚蓝色的天穹,现在却蒙上了一层不详的黑气。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毫无疑问,这是诸神导致的。
所以,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叹了一口气,萧垚决定还是先养精蓄锐较好。
萧垚有预感,既然系统降临到他的身上,那么这场诡秽游戏,很有可能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一夜无语,萧垚在忐忑不安与激动难耐中度过了这煎熬的一晚。
太阳刚刚冲破云霄,一个身影便随着太阳一起出现在了萧垚的视野中。
“卑贱的人类啊,接受我的审判吧。”
一个有这红色短发,带着牛角护额,身穿绿色长袍,拿着翠色权杖的家伙从太阳的光辉中缓缓显出了身形。
“我乃诡计与欺诈之神,奥丁之子――洛基!”
同一时间,除了萧垚所在的白川市外,漂亮国的旧约城,毛子的宁列格勒,高卢的敦伦,扶桑的西京等超过十个不同国家的重要城市上空全部响起了洛基的声音。
“第一场诡秽游戏,将由我来和你们玩耍。”
洛基轻轻提起权杖,俊美的面目和优雅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传承千年家族的贵族少爷。
“我在这颗星球上挑选了十座城市。每一座城市中都会有我的一尊分身,以及百万只冥尸。”
洛基打了一个响指,一个装着红酒的玻璃杯出现在他的手中,举起酒杯,优雅的贵族仔细品尝起红酒的甘醇。
良久,洛基终于喝完了本就只有浅浅一点的红酒。
扔掉酒杯,红色的酒液残留在洛基嘴边。
并没有去擦嘴,洛基继续说道:
“规则很简单,十座城市里的人类全灭,诸神获胜;只要有一座城市能消灭所有冥尸和我的分身,则人类获胜。”
“神是如此仁慈,神是如此怜悯!
神将诡秽游戏的规则如此偏袒于人类,人类还不献上感激吗?”
洛基的声音逐渐消失。
接着,天黑了。
莫名而来的黑云翻滚着阻挡住了太阳,不消片刻,整座城市中就一点阳光也见不到了。
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无数双猩红的眼猛然亮起!
随后,城市的应急灯和幽蓝色的火花一起亮起,让世人可以看清眼前的一切。
白川市市郊,除了一些莫名出现在市中心的冥尸外,其他的都在这里了。
冥尸整体上看和人类很像,但浑身包着黑布,还散发着不详的黑气。
与人类差别最大的地方,就在那张脸上了。
那是一张丑陋到了极点的脸,一张大嘴裂到耳根,几乎占了整张脸的二分之一,没有鼻子,眼睛的位置只有两个大洞,洞里闪着诡异的红光。
冥尸们嘶吼着,那是死人在冥界对于生者嫉妒的怒吼。
怀着对于活人滔天的恨意,冥尸大军抬起脚步,向着白川市内进军。
冥尸大军之上,两团巨大的幽蓝鬼火照亮了洛基。
他嘴角的红酒在此刻更像是鲜血。
洛基摘下了绅士的面具,样子更像一尊鬼神。
“上啊,冥尸大军,追赶人类,撕裂人类,啃咬人类!我要听到最痛苦的哀嚎,看到最狰狞的面孔。”
“我要品尝,被恐惧染成黑色的心脏!”
洛基嚣张的狂笑声从天上传来,如同尖刺般扎在十座城市里人们的心中。
人们似是被尖刺扎穿了心脏,每一个都面色惨白,呼吸急促且紊乱,冷汗淋漓而不自知。
白川市市郊的小平房中,一生勤劳的农民一家看着黑压压一片的冥尸,心中除了黑色已容不下其他。
踮起脚尖,踢开脚下的板凳。
本能的挣扎,然后无力,然后僵直。
吐的老长的舌头似乎在怨毒世界的不公,睁得老大的眼睛则完整的看到冥尸撞破墙壁走来,吃掉了鼻子,脸颊,脸皮。
直到最后,滚圆的眼球在冥尸口中爆开,变成黄褐色的浊液顺着沾满鲜血的嘴角缓缓流下。
那些眼,直到被咬碎前的那一刻,终于流下了绝望的眼泪。
就混在浊液中,就杂糅在血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