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绿芜一脸后怕的样子,居然还发出了尖叫声,秦战康眉头一皱,恶狠狠的瞪着他,语气不善的说了一句:“不要吵到你们家小姐!!!”
绿芜闻言猛的点了点头,然后惊慌失措的捂着嘴,深怕再发出一点声音,惊动了自家小姐。
抱着小家伙的秦战康大步走到小家伙的床前,轻手轻脚的将小家伙放在床上, 然后大手扯过旁边的被子,缓缓的覆盖到小家伙身上,还用手去掖了掖被角,生怕小家伙着凉。
绿芜走上前去,手中端着一盆温水,盆里还搭着一块棉布,将这盆水放在小家伙床边的方凳上,刚放下,秦战康就突然拿起盆中的棉布,把水挤干,叠成小小的长方块,轻轻的搭放在小家伙的额头上。
很快,便进入了深夜里,深夜里,月儿高高地悬挂在了青青的夜空中央,像玉盘一样倾泻着银白色的光;星星眨巴着眼睛。
嫣然地聚拢着宁静的月色,和着皎洁的月牙浑然融为了一体。像是一把披星戴月般的遮阳伞静静地撑在了繁华似锦的大地上。
皎洁的月光倾洒在将军府中,绿芜。看着从窗外透进来的一缕月光,欲言又止。
过了半晌,绿芜终于还是没忍住,不禁站出来对着秦战康说道:“那个,现在时间也不晚了,秦公子再继续留在这儿,有送我们小姐清誉,不如暂且先请回吧,这里有我照看着不会有事的。”
拿着湿棉布擦拭着小家伙面庞的某人。不禁浑身一僵,呆滞了片刻,秦战康思考了片刻,应答道:“也是,好,那我就先回去了,绿芜你照顾好甜甜,我明天再来看看她。”
于是,秦战康便起身准备离去,忽的想起了什么,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这才发现,阿苏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去了。
扫视一圈完毕以后,秦战康便开始大步跨出,很快便离开了。
绿芜见秦战康大步离开,赶忙跑上去查看自家小姐的情况,只见小家伙还是满脸通红。
见小丫头的情况还是不是很好,绿芜伸出手在小丫头额头上探了探,却被烫得缩了回来,绿芜见小家伙状况不佳,急得团团转,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不断的帮小家伙替换着额头上放着的湿棉布,每隔一刻钟就替换一次,约莫过了两三个时辰,小家伙的情况才渐渐好转,额头不似之前那么烫了,却还带些微微的发烫。
见小家伙状况越来越好,绿芜也松了一口气,面带微笑的看着昏迷中的小家伙。
转眼便到了第二日清晨,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从破着的玻璃窗外穿了进来,微微地拂着一切,又悄悄地走了。淡白天光,也占据着每个角落,给房门涂上了一层幻梦的白颜色。
就在此时,小家伙悠悠转醒,迷迷糊糊的她伸出小手四处摸索着,刚好便碰到了床边一只软软的东西,呆愣的她瞬间惊醒。
睁开眼一看,绿芜趴在自己床沿边,呆滞了一瞬间,就在这一瞬间,绿芜也突然醒了,一脸懵的看着床上的桃甜甜。
呆愣愣愣的问了一句:“小姐,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坐在床上的小家伙一脸懵的看着绿芜,呆愣愣的看着她,绿芜被看的有点懵,伸出手来戳了戳她的小脑袋,一脸无奈的说道:
“小姐,我的意思是你昨天晚上不是发烧了吗?今天觉得怎么样?还头晕不?”绿芜转而又一脸担惊受怕的问道。
小家伙猛的晃了晃脑袋,转而呆愣愣的说道:“还好吧,没什么太不舒服的地方,就是就是,感觉头好沉,还好晕。”
一旁的绿芜听到这个,又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四处的晃悠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而在此刻,秦战康正在昨晚的花园里闲逛,他逛的地点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昨天桃甜甜落水的池塘边缘。
基本上都是些很常见的花草植物,突然,出现了一排排小脚印,两排脚印都小小的,一看便是小孩的脚印,其中一道,应该是桃甜甜,那么另一道是谁呢?
其实答案呼之欲出,府中的小孩一共也就两个,一个是桃甜甜另一个是秦雯萱,而且,秦雯萱几次三番都对桃甜甜出于嫉妒心理,秦战康越思考越气。
秦战康在脑海里设想着:
月朗星稀的夜晚,秋风掠过,倒映在水中的灯光此起彼伏,整个湖面宛如一位妙龄少女在跳一支优雅的舞蹈。
小家伙正在旁边逗弄着花花草草,忽然一个黑色人影袭来,但是人影却并不高,正是秦雯萱。
她不怀好意的走到小家伙跟前,跟小家伙聊着些什么,一边聊着一边将小家伙往湖边上引,眼见到了湖的边缘。
在黑暗中,秦雯萱嘴角一弯,将小家伙狠狠的推向湖中央,一开始小家伙只是在边缘的挣扎,刚刚把手搭到岸边,秦雯萱便猛地将她的手扒拉了下来。
小家伙一直在水里挣扎着,但是却一直碰不到岸边,渐渐的开始向湖中心荡去,扑腾的水花不停的泛滥着,直到小家伙的脚被水草缠住,于是便开始大声呼救了起来……
设想着,秦战康突然一惊,如果真的是他设想的这样,那么平日里看似乖巧的妹妹,究竟会背着他们做些什么?
虽然他早就已经见识到了自家这所谓乖巧的妹妹的狠毒,可是却不知她竟能狠到如此地步,小小年纪居然都已经有了夺人性命的心思!
一边想着,秦战康一边快步的朝小家伙的房间走去,急匆匆的往那边冲着,一路上路过的下人惊奇的看着自家公子。
为什么会这样急匆匆的走过去呢?所有下人心里都泛起了这样的一个疑问,看着秦战康远去的背影,不仅有些人在背后嘀咕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呀?”
“不知道呀,我记得他一向是做事稳妥的,怎么今天突然这么莽撞呢?”
“我也在想呢,今天看起来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