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会悄悄把外围的人都换上,我们的人自然就会悄悄将你运出来,此次计划十分凶险,知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秦云恬沉思者,他一夜未眠,脑子中全是这件事情,他也想过后果万一……
不过他身为大哥,就算内心惶恐不安,但是表面上不能够自乱阵脚。这个想法在他心中翻腾不已,令他寝食难安,反复思寸。
“三弟说的不错,你营帐中的人最是安心,必然不会出什么差错,而且要被皇帝的人发现,这才足以令他们信服,我若没记错,陛下的带刀侍卫李福跟你有过交情。”秦佑宸一向心思缜密,把整个计划全部都捋顺了,秦战康听完之后,很是感恩。
“你说的不错还是你想得周到,今晚便开始行动,秦战康你要准备好,一定要摸好时间。”一切都商量妥当之后,几人又郑重嘱咐了几句,便各自分头行动。
秦云恬担心桃甜甜还为此事,日夜难眠,便特地托人从宫中传递消息,郑得知消息的桃甜甜,心中总算是有了盼头。眉眼之间的忧虑总算是消减了一些。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次日,李福带着秦战康的尸体前来禀告陛下。得知消息的山阳公主匆忙赶来直接扑向了秦战康的尸体。
“陛下,我等在山林之中找到他,已然没了气息。身体并无外伤,从口中查出有毒之物,应该是服毒了。”李福如实禀报,皇帝一听眉头紧锁。
皇帝慢慢靠近,秦战康的尸体确定是他无疑,毕竟世界上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的确是气息全无,面色苍白,身体僵硬。
“战康,你为什么这么傻?难道我真的没有那么好吗?你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娶我?”山阳公主伤心欲绝,眼眶的泪决堤而出,抱着秦战康的胳膊哭个不停。
秦云恬从中安插的侍卫眼疾手快,立马将秦战康的尸体趁乱拖出来。
可是这个山阳公主一直抱着秦战康的胳膊不撒手,他也没办法行动,心中暗暗着急,这个时候桃甜甜赶紧过来了见此情景,上前一步说话。
表面上一副伤心欲绝,悲痛万分的模样,哭过之后眼睛通红,对皇帝行过礼之后:“陛下,我哥哥既然人已经不在了,便让他的尸体入土为安吧,这样下去也是对哥哥的大不敬,”
皇帝背着手心中也很是为难,事情都闹到了这一步,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便沉闷着点了点头吩咐人下去好好安葬,送回将军府。
人都已经不在了,他也不会继续责难生前的事情,毕竟死者为大。山阳公主面色惨白深情恍惚,皇帝看他的模样,也只是摇了摇头,宽慰了几句。
桃甜甜见计划进行的很是成功,尸体已经悄悄派人运回了秘密的地方,山阳公主这才罢休不再打秦战康的主意。
那天过去已经有许多日桃甜甜在自己的宫殿也很是心不在焉,也不知道秦战康在外面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苏醒过来?
“小翠哥哥有没有传消息进来?”桃甜甜百无聊赖的手,撑着下巴望着桃树发呆。依旧是得不到回应的问话。
而秦战康已经被秦云恬他们秘密送往了后山的一座小屋内,很是隐蔽,旁人并无察觉。他们也没有真正现身去看望秦战康,也只是到了夜半才敢露头。
“秦云恬,三哥,多谢你们此次计划,甚是危险,能够舍身为我,我必定永远铭记在心。”秦战康见到二人,深深的行了一个大礼。
秦云恬和三哥急忙将人给扶起来,嘴里劝慰着:“你要是这样说,可真就见外了,十几年的感情,我断然不会看你如此了却残生。”
“这个地方除了我们没人知道,尚且清静,有什么东西我都会送送过来,一切放心,等到过一阵儿风头过去了,你再悄悄露面也不迟。”秦佑宸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平静。
秦战康感恩的点了点头,再次谢过几位哥哥。他面露难色,有些犹豫。秦云恬见他欲言又止,拍着大腿便说着:“可是还有什么难处,但说无妨。”
“秦云恬我没什么要求,只是我身在这里没办法知道外面的动静,心里有些担忧,甜甜。”秦战康低声说着。
“这一点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他的,他在宫中一切安好,你不用担心,若有消息,我会立即派人通知你。”秦云恬笑了笑点了点头,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二人。
见时辰已经不早,秦云恬和三哥便趁着夜色正浓披星戴月的回到了将军府。这个小屋虽说不大,但是很是亲近优雅,并无旁人打扰。
男子蹲坐在竹板上,抬头望月,圆月高悬,拿起一壶酒,仰头痛喝,望着月,眼中突然浮现了桃甜甜的身影,想来有段时日未曾得见她了。
不知是神智有些模糊还是酒精发作,他望着那圆月手悬在半空中,好像要触摸,但是终归是幻影一片。
但愿你我都安好,早日得见。 秦战康在醉倒那一刻心中默默祈祷着,而桃甜甜同样在深宫中望着月,思念着彼此。
“小主天寒露重,不要在风口上站着了,早日歇息吧。”小翠担心的催促着他,桃甜甜这样呆坐在窗边,已经半个时辰多了望着月亮都要望出个洞来了。
“小翠,你说男女之情是什么呢?”桃甜甜光洁的额头映射着月光,洁白雪域,薄薄的嘴唇轻启,嗓音婉转。
“您这样奴婢怎么说呢,要让奴婢来说,那男女之情必然是世界上最难度之感情,有人为他相思成爱,有人为爱痴狂,又有人备受爱的折磨和煎熬,故事听得多了,便也不向往男女之情。”小翠是底下的人这样的故事听的不少。
桃甜甜低下头,抚摸着自己的衣裳,若有所思,那自己对秦战康是什么情感呢?桃甜甜自己心里也琢磨不透,只是担心他,愿与他生死以共,心里眼里满是他,容不下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