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康也察觉出气氛尴尬而且微妙,环顾四周,脸庞上现出复杂的情绪,沉下脸:“父亲母亲是孩儿不孝,我自有解决的办法。”
随后秦战康蓦然起身,只带着贴身的小厮。便离开了家门。将军夫人本来想派人去寻回来,可是被将军给拦住了,她也是被气急了,冷哼着不必寻他,便进书房去了。
他在人群中匆匆穿行,目光无声无息的掠过一张张面陌生的面孔。身后跟着的是他陪他一起长大的小厮,就算是此刻危机关头,也是义无反顾的跟随他。
秦战康身子挺拔,在人群中仿佛鹤立鸡群,大步流星一直往前走着,不知目的何在。他从将军府出来便没想着回去。唯一担心的便是还在宫中的桃甜甜。
一直到子夜,将军府见秦战康仍未归,夫人也着急了,连派几拨人前去寻找都未果。几人围坐在正厅,个个眉头不展。
“你说战康去哪里了?不会真的一去不复返吧。”说话的正是将军夫人,她满面从容,因为这几日的折腾,脸上的皱纹都加深了不少,看上去憔悴。
已经有好几波小厮都回来禀报,并无发现,秦将军也是愁眉不展,阴云满布。背着手在正堂走来走去,甚是焦虑,虽然几位公子也在不停劝慰。
“如果他想藏起来不被大家找到,那就是真的不容易被找到,或许这就是他解决的办法。”二哥坐在椅子上回答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多少了解一些。
“他是一走了之,若皇帝怪罪下来,我们又该该当如何?”秦将军重重的敲在桌子上,发出愤怒的声音。
整个将军府人人自危,气氛很是压抑。
“父亲你也知道,他一向是最听您的话的,最是循规蹈矩,各项优异,恐怕这一次实在有难言之隐,这才出走,不如我们将计就计,遂了他的愿吧。”三哥沉默了许久,这才出生,此话一出,秦将军也沉默了,眉头还是皱着,眉眼之间都看出了老态之感。
他也老了,这孩儿们的决定是否也该放一放了?他满目苍夷的手搭在将军夫人的背上,两人相视一顾便什么都懂了。
不过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将军府也只能一拖再拖。圣旨都已经下了,算是向众人宣告,山阳公主这会儿正洋洋自得,准备好自己的婚嫁。
可是这都数日都不曾得见,山阳公主也开始起疑了,便向皇帝禀告,想去探寻秦战康。果不其然被他发现将军府已然没有秦战康的身影。
“秦将军,此事你们瞒了多久,真是胆大包天,欺君罔上!”山阳公主坐在长椅之上,气得衣袖都未合拢。众人连忙下跪求饶。
“回禀山阳公主,他多日未归家,之前觉得是去山中游历游历,因为之前他便如此不想此次耽搁如此之多。”秦将军不卑不亢,微微歪了身子,但是话中还是有些威严在的。
山阳公主见他沉静的脸庞,好像水一般平静,丝毫看不出内心的波澜,眼神变得复杂而微妙。
他堂堂身为异国山阳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小便金尊玉贵,骨子里的傲慢娇贵是遮掩不住的显,现在他线条分明的脸庞之上。
“事到如今你们还敢狡辩,待我回禀了陛下,去寻了便是。”山阳公主实在气恼,见他们一个个神情自若,竟然瞒了这么许久,不知人现在在何地了?一想到如此便心里的火无处发泄。
想着若是找不住秦战康,他便要将这将军府不得安宁,与她作对的下场便是如此。他提着裙摆带着浩浩荡荡的椅杖回了宫,立马就禀明了皇帝。
“陛下,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虽然我倾心他许久,但是若一走了之,此事已经昭告天下,丢了我的脸,我还怎么活。”山阳公主此刻跪在地上,神情松散。鼻子一把泪一把的,话里话外都警示着皇帝要一个说法。
皇帝阴沉着脸,本来宫中事物繁杂,此刻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自然是麻头不已。神色骤变,原本平静的脸色,顿如面如死灰。
一气之下将那老奴才奉过来的茶水一把摔在地上,太监宫女连连下跪求饶,山阳公主一看这情景心中稳了不少。
“陛下求您一定要给本山阳公主做主,且那将军府实在欺人太甚,竟然当着我的面说什么出门游历去了!”
“竟还有此事,这件事将军府脱不了关系,你且放心,既然秦将军说是出门游历,便多派人手加以寻找,将人带回再说,此事不得声张。”身旁的大太监总管得了命令,连忙下去吩咐去了。
“陛下,这件事给我打击太大,我这日夜难眠可如何是好,你就给我一个承诺吧,近日来,我父亲常常写信问我的近状。”山阳公主也使了心思一听这话也是为了给皇帝施加压力。
他了然于心,神情古怪。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好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随后又派人说着:“限你们三日之内将人给我找到,不然将军府全府上下难脱其咎。”
皇帝平息了怒火,慢慢的将山阳公主给扶了起来,语气郑重:“这门亲事是我答应下来的,并且给你了纸,就算是他逃到天涯海角,朕也要将人给你带回来。”
有了皇帝这句话,山阳公主心里更是放心连连点头跪下神谢恩。他走之后皇帝瘫坐在龙椅之上,神情不见半刻的放松。
这件事事关西域国和将军府,这让他犯了难,两边都是烫手山芋处理起来,总要割舍一方。
这件事在皇宫之中传得沸沸扬扬,更有甚者说秦战康是逃了婚,让山阳公主的心思越发难懂,经常在宫中砸东西,宫中伺候的人苦不堪言,但也别无他法。
很快,桃甜甜从打探消息的人口中得知了此事,心中焦虑万分。虽说他这里着急,但是根本也没有办法,也不知道此刻秦战康人身在何地,又担心将军府的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