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康回来以后觉得自从这个婆子来到府中,已然是把家里弄的乌烟瘴气,他也有心替家里整治整治,看夫人的意思,估计还未察觉,还是关心则乱啊。
书房中他抚摸着博古架上各式各样的花瓶,因为长期写字,大大的掌心有些老茧,小心翼翼摸着他的这些收藏,突然想起什么,叫来小厮:“曹元,去把我库房中那最里面漆红色箱子里的花瓶拿来。”
随后那花瓶就被他拿去兴致冲冲的去了桃甜甜院中,他负手等在外面,绿芜把人给请进来之后,上了盏茶就退下了。
“甜甜,你快来看四哥拿来的是什么?”那花瓶此刻放置在一个红色锦盒里。
“四哥,该不会是芙蓉酥吧?”桃甜甜脑子里想的都是人间各式各样的美味,而秦战康一有好吃的东西总拿来给她尝尝。
秦战康并无解释,等着她把盒子打开,当看到是一个尺寸较小又十分精致的花瓶,那细腻的瓶身,不知是用了何种方法,将那烧制的如此光芒投射。
最为好看的还是,拿到手上来回观察,就会发现瓶身描绘的密密麻麻的一树树桃花,描绘的很是细腻,光滑的瓶身摸着让手生温,简直是让桃甜甜爱不释手了。
两个圆溜溜的眼睛离不开瓶身了,秦战康在一旁则一直注视着她,看她高兴,他这心里也是暖洋洋,嘴角爬上了好看的弧度。
“我知你对桃花格外有好感,所以我就将偶然间寻到的这花瓶赠予妹妹了。”秦战康抚摸着她的小脑袋,适当打断她欣赏,也适当看看他呀。
桃甜甜笑的比蜜还甜,不住的点头,好看的眸子眯成一团:“谢谢哥哥,这花瓶真是太好看了,甜甜很喜欢。”说完,觉得哥哥这样抚摸自己很舒服,又情不自禁的往他怀里蹭蹭,头伸到了他的掌心下。
看她这样如猫一样的乖巧模样,心里早就柔软一片了,有些好笑,又十分体贴的满足她,边交代她平时都怎么保养,又想起了一件事。
“甜甜,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留意府里的陶淑莲,这个婆子心有不轨,我怕她又为难你,我不在你身边……”想起这件事,秦战康不知觉的皱眉,为她操心。
听到这个婆子的恶名,桃甜甜也有着心有余悸,她刚过来的时候,她就打她,心里对她十分犯杵,小手不知觉的抓住他的衣角。
“不过你别害怕,我会为你保护好你,断不会让她一个婆子欺负你去了。 ”秦战康心思细腻,立马察觉出她的害怕,心疼的拍拍她的背。
安排好一切之后,看天色不早,就踏出她的院子,往自己院中了,他一回去,小厮曹元立马上前禀报:“公子,您的怀疑果真不假,这陶淑莲手脚不干净,不过忍了半日,只不过黄昏就从侧门卷着包袱出去了,我们的人一路尾随,见她进了一家当铺。”
说到这里,秦战康就一切明了,低头沉思皱眉询问:“ 当下,人在何处?”
“当下脚程,稍后便可到了侧门,我们的人提前来报了。”秦战康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是时候整顿府中上下了。
“把人给盯好了,务必抓她个现行。”秦战康好整以暇,是时候看场好戏了,他这刚回来,又去了夫人那里,恭敬的问候之后,见秦雯萱也在一旁服侍。
“妹妹,你这院中的陶淑莲现今在何处?”秦战康不着急,坐下喝了一盏茶,似是无意询问。
秦雯萱心下一喜,他这个哥哥终于愿意跟她说话了,不过问的还是陶淑莲,不免有些警惕:“哥哥,怎么得闲关心起一个婆子了?”
“没事,我只是随口问问。”秦战康好像真的只是随口问问一般,她也就放下警惕心了,她又不是真的关心一个婆子现在在干嘛,就随口扯谎说是在厨房帮忙。
正好此时秦佑宸从外面回来了,来给陈芝婉请安。“三哥你正好也在,不如请妹妹和母亲察看你我的功课?”
秦佑宸这才坐下,屁股还没坐热,笑的意味不明:“四弟,我看你是想欺负你哥是吧,整个城里的人都知道秦战康才华洋溢,才识过人。”
“ 不过是关上门,给母亲消遣,三哥就别推辞了,我看那西侧的假山那里不错,不如让母亲先行?”秦战康抽了抽眼角,看的秦佑宸不由得点点头,答应下来。
陈芝婉和秦雯萱一行人就先到了假山,两兄弟跟在身后,他们还没坐在亭子中小坐,便听见侧门那里有不小的动静。
他们一行人也被吸引过去了,等了一会就瞧见鬼鬼祟祟的陶淑莲,刚进了侧门,一个转身,便看见了这几尊大佛,吓得她是连忙跪下请安。
秦雯萱有些惊讶,心下不安,看了母亲和哥哥的面色,稳了稳询问:“你为何在此处?还不快去厨房帮忙?耽误了晚膳,我可要罚你”她想赶紧把她给打发走。
“妹妹,你这么着急罚她做什么?”秦战康上前一步,观察她周身,嘴边浅笑:“你一个婆子,不在院中帮忙,却从侧目匆匆而过,起来说话。”
陶淑莲原本就心里有鬼,此刻被他如此质问,更是心虚不住,这冷汗冒了一头,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有异常。
她心里还在想着如何混过去,动作幅度并未留意,加上秦战康突然上前,她一吓到,连忙往后退,身上一个不稳,这怀里揣着的宝贝就当众露了出来。
秦雯萱看了那地上的银票,面色如土,欲言又止,陶淑莲更是吓的想往自己怀里藏,却被秦战康抢先一步。
“看这些个数量,竟然有一百两,你究竟去干嘛了?还不老实交代!”秦战康突然面色严肃,厉声喝道,吓的陶淑莲一激灵,连忙为自己辩解。
“主子们,我……我只是……”事发突然,纵然是鬼点子多的陶淑莲也支支吾吾半天。
秦战康冷笑,好像已然知道了一切,放着陈芝婉和秦佑宸的面说这:“母亲,三哥这府里虽说有管家在管,不过一个婆子儿子,手头里却能有一百两,不觉得有猫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