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山附近的一座山峰…
靖玄扮演的吞佛童子正看着不远处的人来人往,心有思考。
“凭借着夜摩市之事,皇朝已经做到民心凝聚了。”
“现在,该是向休养生息的正道露出血腥的獠牙了。”
“大义,民心,声望,素还真,你又要如何抵挡啊。”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让铡龙计划如期举行吧。”
思考结束,便转过身直视来到此地的魔龙祭天。
“有意思,苦境的意识能者…”
“千里迢迢的来到此地与我相会是为了什么?”
“吞佛童子,我来这里是相与你们异度魔界做一个交易的。”
“魔龙被千年一击重创,而现在正好有一个龙脉。”
“就看你们能付出什么了!”
魔龙祭天闻言,看着眼前神态冷漠的吞佛童子,略有思索,随即将自己来此的目的抛出。
“喔…”
“你好像已经把这苍云山龙脉看作是自家之物了?”
“我可以理解为你心中好像对于寂寞候无一丝常理上的忌惮?”
靖玄听到魔龙祭天的说辞,不由有点小小的意外,这么狂的人,苦境倒是挺难找出几个的。
“寂寞候正忙着皇朝事宜,如何能发现此地的小秘密?”
“再言了,那些蛰伏起来的正道也不是什么所谓的良善。”
魔龙祭天听到寂寞候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瞬间掩藏于无形了,而后出声解释一语。
“说辞很有吸引力…”
“说吧,你究竟相与魔界交易些什么呢?”
靖玄闻言,面色依旧是无波无澜,对于这个未来被剑子仙迹听着曲,顺便动手宰了的倒霉鬼,心中只余下满满的讥笑了。
“详情可听闻…”
魔龙祭天看着有点心动的靖玄,将自己此行的交易内容抛出。
“可以……”
“就按照你的计划办理吧。”
“离开吧…”
靖玄对于眼前之人会提出什么要求根本不在意,毕竟很快就被铡龙了,莫得挣扎的白给了。
算算也是奇怪,六祸苍龙的皇朝气运也不过短短几个月。
这种情景,更在未来完美的复刻了,圣魔双子的皇朝国土虽被称之为最为庞大的,但那龙脉却被天佛三相弹过去的极招炸了。
就连滑稽这个词都无法总结这个荒缪至极的结局了。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请。”
魔龙祭天闻言,微微颔首,转过身直接就离开了此地。
“哈,会刊之死……”
“人啊,嚣张到头总是离死亡最近的。”
靖玄目送着魔龙祭天离开,扔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后,直接身形一动,化光离开了此地。
向着异度魔界的方向前进着,毕竟表面上的一些工作还是需要做的,虽然有点俄罗斯套娃。
与此同时,傲峰所在……
靖玄借用此地的阴寒凝结成冰晶,做了个不大不小的灯笼。
灯笼里面非是烛火,而是一个面目狰狞的痛苦面具。
面具的眼睛非是空洞,而是镶嵌着一对眼睛,正是苦行者留下来的遍照寰宇之眼。
“殿下,这个道具,你打算命名为什么?”
巫女澪扫视了一番靖玄手中发出阴寒死寂之气的灯笼后,面带好奇的出声询问起名字来了。
“我……讨厌取名字……”
“当然,你说的也对,冲这副精心凋琢的模样,名字是必须要的。”
“就叫它魂引之灯吧,又命兰德里的折磨吧。”
“可惜,工序还不太完善,待未来得到神女之血就完美了…”
“现在,该是让我试试这个灯笼的威能了。”
靖玄看着手中散发着阴寒之气的灯笼,借用这冰晶散热,也不用担心这双眼睛过载了。
对于命名,无非就是那恶趣味涌上心头,反正未来这个灯笼会让无数人倍感折磨。
那么不如就起名兰德里的折磨好了,从谐音还是什么,都可以完美的复刻那些人的面色。
“给我找到质辛的魂魄……”
将一滴鲜血划落,灯笼绽放幽暗的光芒,一道光束瞬间点亮二人身前的空间,就见画面浮现。
无数的红色异虫飞舞之间,一只晃晃悠悠慢吞吞飞行的大头虫子被特别点出了。
“这便是那个魔皇的魂魄?”
“可是,为什么人会变成一个虫子?”
“而且看起来,这只虫子在虫群中的地位还不低啊。”
巫女澪凑到靖玄的一侧,看着画面中的群虫飞舞,心中可谓是满是好奇,难道这转世投胎真的是书本中所写的万物轮回么。
“不知道,我也不在意。”
“机缘巧合吧…”
“反正只要有个头绪,剩下的交给缎君衡头疼就可以了。”
靖玄收回灯笼,将摆放在雪地上的留影珠拿了起来,随手放进了巫女澪手捧的盒子之中。
“接下来,我们去忏罪之境的中阴界连接口。”
“好的,殿下……”
巫女澪闻言,微微颔首,将盒子收好,便跟上眼前之人的脚步,向着忏罪之境化光前往。
“轰隆隆……”
就二人离开不久之后,傲峰十三巅的顶部,勐然爆发出惊雷一般的声响,就见两道人影在雪地里互相交错,刀剑相向。
而暗处的幻阵之中则是两个人在静静的围观这场情义决斗。
“喔…哈哈,有意思……”
靖玄在接受到那来自于主体对于灯笼的奇葩命名后,亦是露出了满是恶趣味的笑容。
“先生你在笑什么?”
“是觉得这场战斗有什么好笑的问题存在么?”
冷艳听到靖玄的笑声后,不由侧过头好奇的询问一语。
“没有……”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好玩的事罢了。”
“按现在的交战趋势,冷醉必然是要败的。”
“想好一会要做什么吗?”
靖玄对于冷艳的疑问,也不打算解释了,反正就算解释了,她也听不懂那源于自己前世的梗。
而后看着身前正在不断落于下风的冷醉,饶有兴趣的提问一语。
“唉,未曾想到,冷醉报仇如此心切,都不惜投身魔界中。”
“但望双锋登造极,金兰结义心同行。”
“当时的期望之语,让如今我的心中愈加苦涩了。”
冷艳闻言,扫了一眼二人后,摇了摇头,心中只余叹息了。
“还好吧……”
“如果说以前你恐怕不觉得什么,现在只能说你越来越像人了。”
“人类的情绪千百万化,很正常,也不用奇怪和惊疑。”
“误会解除的契机又不是不存在,所以你也没必要担心什么。”
靖玄听到冷艳的叹息,心中依旧是无波无澜,对于这个一手促成的局面,说实在话有点不满意。
冷醉与萧中剑的战力根本不成对比,面对冷醉的进攻,他居然还顾情收了不少力,只主防守。
“唉……”
“我有点后悔了…”
冷艳闻言,心中略有悔意,仙姿的面容搭配叹息的语气,可谓称得上倾国倾城,让人醉心无比。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再说了,现在后悔跟半途而废又有什么区别?”
“正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靖玄听到冷艳的叹息,面色依旧不为所动,直接言语插刀。
“…先生……”
“如果你不说话,我也觉得挺好的…”
冷艳听到靖玄毫不留情的嘲讽一语后,彷佛有点被噎得慌,随即看着一侧的人,认真的请求道。
“哈哈哈哈哈哈……”
靖玄闻言,扫了一眼冷艳的神态后,发现其好像是肺腑之言,心中便不由觉得万般好笑,而后也不再说些什么插刀的言语了。
战场之中……
“悲亦狂·欢亦恨·苍天负我”
冷醉心知自己无法胜过眼前之人,只能博最后一招了。
手中天之艳挥舞,霎时剑气横断飘雪,一股无穷无尽的愤慨气息从他的身上勐然窜出。
“无奈啊……”
“天之见证……”
萧中剑看着准备搏命的挚友,心知自己再怎么样,也不能隐藏了,但补强之后的天之炎配合着天之剑式,依旧是主防辅攻。
“轰……”
天地对决,极端分利,乱雪飘舞,无穷的剑气横扫寰宇,十里方圆尽归虚无之中。
“噗……我……”
冷醉手中的长剑霎时脱手而飞,摇摇晃晃的倒在大地之上。
仰望着天空的星月,眼中不禁开始回忆起从前了。
一幕幕,一桩桩,自己的努力与愤恨在这一刻都失败了。
“咳咳……”
“冷醉,离开此地吧。”
萧中剑抹去嘴边的血迹,看着重伤脱力无生命之忧的冷醉,面色闪过一丝无奈,不管如何,真相只能自己明白了。
毕竟冷霜城的真面容,就算自己说出来,恐怕也不会有人信。
还不如让挚友永远保持着心中那崇高的父亲形象好了。
一语落下,便是神色无奈的离场,返回到了山巅之外。
“咳咳……呵呵……”
冷醉看着离去的萧中剑,心中只感到深深地无奈,原本应是挚友的二人,如今却这副模样。
但杀父之仇需要报,前辈之仇亦是如此,自己决不能放弃。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响起,吸引了冷醉的注意力。
“前辈……这怎么可能……”
冷醉看着不远处如同雪中仙子的冷艳刚想说些什么,却直接被一股气劲震晕了过去。
“哈……”
靖玄扫视了一番冷醉的身体状况后,心知萧中剑存情留了不少力,不然他的状态还要更糟糕。
而后看着一侧治疗其伤势的冷艳,出声提议道。
“看他这么努力,不妨,让这场游戏再有趣一点吧。”
“正好,我最近也知道了一个剑术名家的所在地。”
“先生,你言语中的剑术名家是谁?”
冷艳闻言,对于靖玄言语中的剑术名家也是十分的好奇,毕竟身前之人的剑术亦是非人境界。
“南九州,北八荒……”
“我们这次要找的便是剑界的传奇之一,九州一剑知。”
“相信在他的指点下,冷醉的实力应该可以突飞勐进。”
靖玄看着面有好奇与探寻的冷艳,将这个问题的答桉抛出。
“!!?”
“那先生在这个所谓的剑界中排第几?”
冷艳闻言,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而后问出了心中所想。
“无名小卒,惊喜么?”
靖玄听到冷艳的询问,那里不知她想的什么,但很可惜,自己还真是所谓的妖道角。
别说苦境,就算是四魌界都没有多少人知晓自己的武力。
他们对自己的第一印象,永远都是计谋者。
“咳咳……”
“如果先生是无名小卒,那么剑界就没有所谓的能人了。”
冷艳闻言,心中有点意外,但又没很意外,毕竟按照眼前之人的境界,是否传奇,也没有太大的意义,相反追求所谓的名词,反而会落入到了俗人的看法之中。
“哈哈……”
“正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是一句不变的真理。”
“带上冷醉走吧…”
靖玄听到冷艳明里暗里的称赞,眼中也没有太多的波澜,毕竟苦境剑界的传奇一箩筐,是人是鬼都能扯上一个所谓的传奇。
真要打起来,那些被称之为传奇的就宛如气球一般漏了气。
所以对于剑界传奇,权当听一个乐呵好了,是人是鬼,还要硬打硬的战绩来说明。
“嗯,先生。”
冷艳对于靖玄的要求有点微辞,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但想想就算自己提了,恐怕对方也不会说些什么,只能附和的点了点头,抱起昏睡的冷醉跟上靖玄的脚步。
二人跟随地图的指引,未等多久,便来到了南天奇岳。
“嗯,看来九州一剑知还是记忆中的剧情一样。”
“孤家寡人啊……”
“不对,这没有了刀无极参与,为什么还会是孤家寡人?”
“算了,就这样吧……”
靖玄扫视了一番眼前的花花草草,随手将昏睡的冷醉扔了进去,便直接带着冷艳离开了此地。
而在里面正用酒调养花花草草的九州一剑知看着从头而落,顺路砸倒一片花花草草的冷醉,不由挑了挑眉,疑惑的出声道。
“奇怪,从天而降?!”
“我见过下雨下雪的,第一次见到下人的。”
“不对,这小子身上有伤…”
待发觉冷醉身上的伤势后,九州一剑知也没多管什么,背着昏睡不醒的冷醉,返回到了屋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