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间,满地虫尸。
头戴面具的欲明王伴随着耀眼的佛光来到此地,一举冲散了四周阴霾的气氛。
就在这时,一只人脸虫身的怪物自不远处蠕动而来。
“啊………”
“大名鼎鼎的天之佛,不知前来此地,有何所求!”
鬼觉神知看着眼前之人,出声询问一语, 虫子一般的脸庞,根本看不出任何有关人类的表情。
“怎么,我所行事,还需要想你禀告么?”
欲明王闻言,冷哼一声,语气不由冰冷至极,看着眼前的虫子,眼中更是露出威胁之意。
“不敢不敢……”
“请,自便……”
鬼觉神知听到欲明王不善的语气后,顿时化为言语卑微的模样,向着后面的阴影之地退去。
“哼……”
欲明王看着还算识相的鬼觉神知,随即不再关注他了,直接来到中阴界的节点所在,摧动异法,开辟了一条直通中阴界的道路。
就见通道的尽头,是一处隐隐约约可见的城池,欲明王不作等待,踏着光桥进入了其中。
“呵呵呵……”
“天之佛………”
藏在阴影处的鬼觉神知,看着离开此地的天之佛,不复刚才的卑微,眼中顿时露出不屑之意,而后慢腾腾的消失不见了。
而一切的画面, 都被不远处的小鸟看在眼中。
“嗯………”
靖玄看着整理出来的一念之间观路图, 不由面有所思,自己已经改变了文青的命运, 这妖应封光恐怕,也许,大概是找不到了。
现在除了明峦使者十两金好似有能找到五气的途径,但也只是概率学问题,并非完全肯定的信息。
所以,傀儡之术如果不可以的话,那就只能去找断灭阐提了,他之兵器玄雷,亦是达到了杀死鬼觉神知的标准。
“或者更简单……”
脑海中将上一个提议掩藏,重新弄出另一个提议,正是先手毁灭圣魔元史的提议。
毕竟圣魔元史毁灭了,鬼觉神知也失去了复生资本。
“罢了,现在还不着急,还没有到时限,时间仍是宽裕。”
一语落下,靖玄合上手中的资料,暂时不打算注意此事了。
与此同时,欲明王通过光桥已经来到了中阴界的大殿之中。
华靡圣殿,宙王端坐王座之上, 看着不请自来的天之佛, 不由笑着出声道。
“喔, 我的老朋友天之佛,你来此地是为了什么?”
“天之厉的封印与缎君衡。”
天之佛看着眼前自做表演的宙王,面色冷漠无比,出声回应一语。
“哈,你我都是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你居然不相信我的为人?”
“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经过上次一事,缎君衡已经被流放到绝境长城之下了。”
“可否由寡人陪同!”
宙王闻言,挑了挑眉,随即依旧是笑容满面的解释一语。
“没必要,我一人去便可…”
天之佛听到缎君衡的所在后,直接转身,化光离开了此地。
“那真是太可惜了,慢走啊,我的老朋友?”
宙王看着已经不见踪影的天之佛,面上的笑容,瞬间消散一空,露出了阴沉的面容,对着殿外的侍卫,招了招手,出声吩咐一语。
“去,看看我的老朋友天之佛,究竟想做一些什么!”
“然后回来一句不差的复述,少一点,你就不用活着了。”
“是……”
侍卫闻言,额头冷汗淋漓,立马起身,快步离开此地。
“王,你说天之佛是为了什么!”
自一侧的柱子之后,走出来了一位狐媚的女子,正是宙王的妃子欲娇奴,就见她放荡形骸的瘫倒在宙王的怀中,出声询问一语。
“怎么?爱妃可是好奇了!”
宙王抱着怀中的欲娇奴,眼中满是急色之意,随即笑问一语。
“奴家,只是担心天之佛恐怕会有一些小动作,乱了王的安排。”
欲娇奴闻言,顿时娇柔一笑,肆意绵绵的,彷佛一条无骨的蛇依附在树干一般。
“哈,天之佛不足为虑,就算他又小动作,本王不还有爱妃么?”
宙王看着怀中故作小女人姿态的欲娇奴,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更加诡异莫测了。
与此同时,逍遥居中。
摇椅之上,一个男人正一手抓着一个鸡腿,乐不思渝。
“还是这样子的生活好,就是可惜不孝子了。”
“待未来有机会,绝对不能让他再离开自己的身边。”
看着手中的鸡腿,缎君衡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自己那个不孝子了,一头扎进苦境,到死也没向自己寻求帮助,真是死脑筋。
“别吃了……”
黑色十九看着又在偷吃的缎君衡,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的抢过他手中的鸡腿,怎么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老爷,不好了,苦境来人了,听说一身佛光。”
“好像现在已向着绝境长城前去了。”
就在这时,魅生自入口处,向着缎君衡神态着急的喊着。
“这要是让王知道你不在绝境长城下……”
“一身佛光?魅生不要慌,他带没带面具?”
缎君衡闻言,蹭的起身了,看着眼前的魅生,出声询问道。
“好像是带了……吧?”
魅生听到缎君衡的问题后,亦是面色一愣,不由皱着眉,苦苦思索那道人影的脸部特征。
“……天之佛?他怎么会来到中阴界中。”
“熘了熘了…”
缎君衡闻言,立马起身,前往绝境长城之中。
另一边,欲明王已经来到了缎君衡的关压之处,看着眼前的牢房,狐疑片刻,才出声一语。
“出来吧,缎君衡。”
“咳,好友,许久未见,缎某甚是想念你。”
“如今缎某乃带罪之身,与好友面对面,恐惹非议。”
就见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黑影,缎君衡凭借着黑影传音于天之佛。
“嗯,要我请你,还是?”
欲明王根本不吃这一套,看着眼前的黑影,继续加压道。
“好吧,好吧,我出来。”
缎君衡闻言,只余无奈一语,随即现身在牢笼的范围之中。
“当年之事,你没与他人所说吧!”
天之佛看着终于现身的缎君衡,面色不善的质问道。
“???你竟然如此不信缎某,我可是寸步未曾离开此地。”
“就算说,我又能跟谁说?如今缎某可是在牢笼之中。”
“好友,你是否想的有点多!还是你只想让缎某背黑锅?”
缎君衡听到天之佛的质问后,面色顿时一愣,这怎么莫名奇妙的掉下了一个黑锅。
“嗯,我知道了,此行是我有所唐突了。”
天之佛看着眼前缎君衡的表情不似作假,心中思考了一番后,随即化光离开了此地。
“奇怪,他怎么突然来问这个问题!”
“难道是有人把当年的事情,传递了出去?”
“可是这个秘密的知情人,皆在中阴界啊。”
“会是宙王所为么?!难道是宙王想对天之佛有所动作!”
只留下满头问号的缎君衡,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景色,心中暗暗推测这场事件中的幕后黑手。
与此同时,宙王听着眼前之人的汇报后,眉间亦是一皱,看向缎君衡的方向,疑惑一语。
“天之佛竟只是为了此事!”
“难道会是缎君衡所为么!奇怪,他也未曾离开中阴界啊。”
思考了一会,宙王也是捋不清里面的缘由了,随即对着眼前战战兢兢的手下,出声一语。
“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谢谢王…”
手下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快步离开大殿之中。
只留下满脸疑惑的宙王坐在王座之上,思考着这件事中最有可能泄密的人,究竟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