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寄奴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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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十余日过去,身上的伤已好了大半。这些日子上门探望者不计其数,大内医官也是隔三差五地奉旨登门查看晋王世子的病情。

太医给久卧病榻的徐庆芝号完脉,起身对徐汾阳拱手道,“恭喜王爷,世子脉搏沉稳有力,已经彻底痊愈了。”

“哈哈哈,好啊,有赵太医你这句话,本王也就放心了。”徐汾阳哈哈大笑,说着对老陈递了个眼色。

老陈会意,取出早已备好的金子,塞进医官衣袖,“这些日子辛苦赵太医您了。”

“哪里哪里,下官只是奉命行事罢了,陛下倒是上心的紧。”医官不露痕迹的掂了掂袖中的分量,极是满意的笑道,“小王爷乃天上将星转世,自然是逢凶化吉。”

徐庆芝躺在床上看着三人的寒暄,心中很是无奈,一心只想将此人快些打发走。

“王爷,下官临出宫时,陛下特意嘱咐了,若是世子无恙,可择日入宫面圣。”医官收好了药箱,“向晋王父子行了礼,“那下官这便回宫向陛下复命了。”

见老陈送医官出府,徐庆芝掀开被子跳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千躲万躲也还是没能躲过入宫这一劫。”

“陛下肯宣你入宫,那自是皇恩浩荡,”徐汾阳坐在椅子上看着活蹦乱跳的徐庆芝,“你小时候不是很爱进宫么,没少和那些个皇子公主打架,你下手倒狠,把几个皇子揍得鼻青脸肿,最后还要老子替你上门赔礼道歉。”

徐庆芝嘿嘿一笑,说起儿时往事,如今想起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也说不上来,不知何时起,我总觉得陛下有些怪怪的,明明坐在那的是他,但是看着分外陌生。”

“慎言,慎言。”徐汾阳赶紧制止儿子再说些惊世骇俗之语,“有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倘若让外人知道了,稍不留意便是抄家灭门的大祸。”

“知道了,知道了。”徐庆芝满不在乎,明明是沙场纵横的绝世人屠,卸了甲却谨小慎微,哪有半分英雄豪气。

“以你所见,我们何时进宫为好?”徐汾阳见他这般态度,心中有些无奈。

“择日不如撞日,明日一早,咱们便进宫吧。”徐庆芝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和徐汾阳一起来到门口,与前些日子的阴霾不同,今日的阳光分外暖人,徐庆芝享受着这冬日难得的惬意,伸了个懒腰。

或许会有好事发生吧。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徐汾阳带着一众丫鬟将睡梦中的小王爷硬拖起床,徐庆芝迷迷糊糊间便换好了紫色的朝服,上了轿子,待一睁眼已是来到了午门之前。

早早在门外候着的当值太监见晋王父子来了,赶紧快步迎了上来,“见过晋王,见过世子。”宫里人都喜欢这位年轻的小王爷,人长得俊俏,嘴巴也甜,见了当差的下人们也都会给些散碎银子。

徐庆芝脸上带着一副如沐春风的笑,不着

痕迹的递上银子,“汪公公与我还真是有缘。”

“世子说笑了,奴才哪敢和您攀上缘分,”袖里沉甸甸的分量让汪公公笑得合不拢嘴。“陛下正在文德殿等二位呢。”

徐汾阳拱手笑道,“那劳烦公公前面带路。”

三人自午门而入,一路行至文德殿前,晋王父子正欲解下腰间配剑,忽听殿内传来悠悠的一声,“陛下许晋王父子剑履上殿。”

“陛下对晋王您还真是荣宠无比,”汪公公笑道,“天下诸王,也就您二位能有这独一份的恩宠。”

此殿名为文德,面阔九间,进深五间,顶头匾额乃高祖御笔。一进殿只觉暖意洋洋,烛火通明,鎏金蟠龙柱四方各一,正中是一张长约丈许的楠木御桌,上面是堆积如山的奏折,还未待二人近身,便听一声不耐,“蠢货,皆是一群蠢货,东南边患耗费银钱巨万,仍不见平息,我安阳这便无人了么!”

说这话的便是当今的安阳天子刘德舆,小名寄奴,原本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从小武道双修,武至炼神,道达元婴,欲扬名于沙场,奈何受困于皇家子嗣不得领兵之祖训,领了个闲散文职,郁郁不得志,弱冠之年就藩东南,而后教化一方,贤名远扬。恰逢灵帝乱政,人心皆归越王刘德舆,天下义军云起,汴梁城破后,义军特来东南拥戴寄奴登基。

“好你个徐汾阳,可有数月未曾进宫了吧。”见晋王父子进殿,刘德舆放下手中奏章,斜靠在御榻上,身着明红色常服,腰间白玉系带,“扔下虎符享清闲,朕倒是日日看着这些糟心事,不是北方的大旱,便是南方的水灾,但凡让户部掏些银子,朕就成了那古之桀纣,一群混账东西。”

徐汾阳笑道,“陛下仁德,近些年我安阳风调雨顺,民心大定,可谓太平盛世。”

“朕就是听多了那些士子们的歌功颂德,才想着宣你入宫,怎么下了战马的徐汾阳,就少了那睥睨天下的豪气。”刘德舆接过内侍递来的一小盅甜品,尝了一口,“快送与晋王尝尝,今日的银耳莲子羹熬的香浓软糯,很是合朕胃口。”

晋王父子谢恩后接过甜品,见徐庆芝吃的香甜,刘德舆笑道,“庆芝这是肚子饿坏了么,吃得这般急。”

“回陛下,臣奉旨喝羹,不敢不快。”徐庆芝一心早些回去,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这小子,从小便是油嘴滑舌,”刘德舆将最后一口羹汤吃完,交还给候在一旁的内侍,“听说你前些日子去那京郊与人恶斗一番,差点丢了性命?”

果然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徐庆芝暗自庆幸自己早已想好了说辞,“臣那日便装出游,被贼人偷了钱袋,一路追踪之下去到京郊那贼人老窝,谁料那群人武艺高强,臣力斗不敌,想来是些宗门之人,当年被扫平山门后潜入京城伺机报复。”

“哦?是吗,”刘德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既然那些宗派之人还

不老实,那隔些日子,朕再派人敲打他们一番便是。”

徐庆芝巴不得赶紧结束这个话题,心里暗暗道,死道友不死贫道,诸位道友,对不住了,在下今后每日吃斋念佛,为你们祈福诵经。

“这几日外邦诸夷皆派出使臣进京,说要给朕送上贺表,要尊奉朕为草原上的天可汗,”刘德舆拿起一本奏章,扔给内侍,“念。”

内侍打开奏折,念道,“臣北蛮拓跋崇明启,阶缘北莽,斗绝一隅,干运冒犯,渐苒历载,遂与京畿攸隔万里。天威既震,人鬼归能之数,怖骇王师,神武所次,敢不革面,顺以从命。”

“庆芝说说,有何想法。”刘德舆微闭双目。

“这降表写的倒是情真意切,”徐庆芝想了想,“不过以臣与他们多年往来之经验,此时上表请降,绝非真心,必是其内部叛军又起,这拓跋崇明不过想借我安阳王师之手清除异己罢了。”

“不错,”刘德舆笑道,“这拓跋蛮子提出借精兵五千助他平叛,平乱后当上表奉朕为草原共主,你以为可否?”

“陛下,臣以为倘若他真心邀咱们出兵,咱们就率精兵入草原,但不能随了他的愿彻底平叛,将那叛军击溃后,我安阳便来一招养寇自重,拉一派打一派,直让整个草原彻底四分五裂才是正道,让他自相残杀,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徐庆芝沉吟道,“这北蛮控弦之士百万,也确实该敲打一番了,否则必是我朝心腹大患。”

刘德舆听闻此言,大笑道,“此计甚妙,那此事就落在你身上,如何?”

徐汾阳闻言大惊,“犬子旧伤未愈,此次又死里逃生,还望陛下收回成命。臣愿替庆芝出征塞北,必凯旋而归,以宽天心。”

刘德舆起身负手而立,“汾阳,你我都老了,这天下,终将是这些年轻人的,”言语之似是有些萧索。这些年的勤政,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不小的负担,这些天更是彻夜难以入眠,医官们进了无数的方子也不见好转。

仿佛是安阳王朝的宿命一般,除了那传言中羽化而登仙的高祖皇帝,之后历任天子均没能熬过五十之数,民间隐隐有传言道安阳王室命格不足以享有这国运加身,这才代代短命。

“可是,”徐汾阳仍想辩些什么,徐庆芝近些年身子骨弱的厉害,那塞北苦寒之地,也不知能不能熬得住。

“不必多言,朕意已决。”刘德舆一国之君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座下的晋王父子,“好生修整,半个月后便领了你徐家虎符,出征去吧。”言毕不待二人答话,转身便走,在一旁候着的内侍忙不迭的跟上,抽着空对徐汾阳递了个口型,仿佛是说“快谢恩呐”。

徐家父子面面相觑,徐汾阳无奈的叹了口气,“臣领旨。”

听着里头的刘德舆半天没动静,心知陛下已经不会收回成命,只好带了谢完恩的徐庆芝出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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