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大的优点,要真说有的话,那就是常常能急中生智、见机行事。
其实干我们这一行的,由于经常要跟鬼物打交道,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做掉,危险系数堪比拆弹专家。
所以能够活下来的,不是拥有很高强的道法,就是拥有足够的应变危机的智慧。
我的灵机应变能力绝对算得上是头一号的,以至于在之后的日子余彬常常开我的玩笑,为什么不早点把计策定好,非要到了最惊险的时候才想出妙计。
其实我挺无辜的,因为我一早也想不出来什么妙计,不把我逼急了我是没那么多聪明劲儿的。
其实余彬也很厉害,他干这一行绝对比我久,而且还有很多都是别人委托他干的,所以他接的活儿绝对是我的数十倍。不然他黄金道长的名号也不可能叫的起来。
他干了这么久还没有出现意外,主要是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他对鬼物很了解,总是能够清楚的分析出什么是他对付得了的,什么是他对付不了的。量力而行,从不比自己做自己做不了的事,这是他能够活下来的一个保障。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那个曾经救了我的老婆婆了,那个长着胡须,有一条长长的黄白相间的尾巴的老婆婆。虽然我还不清楚老婆婆究竟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老婆婆的实力很强,能够对付很多恶鬼。帮我解决掉碟仙就是一个佐证。
有极强的判断力,再加上老婆婆这道杀手锏,余彬才能够安安稳稳的吃这碗饭。
回到原题,我落入了大坑里面,看到了僵尸活生生吸干壮汉的血,并且僵尸很嚣张的向我走了过来。
要是换做其他人,此刻恐怕已经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了吧。
可是我不是,我清楚的知道对僵尸求饶无异于等死,想要活命,必须想出自救的办法。
我突然想到,在《天地玄黄》里面有记载,僵尸的视力范围很小,只能模糊的看到半米以内的物体,所以他们都是靠着鼻子嗅活物的气息来锁定活物的位置的。
僵尸的行动并不算快,但是力气很大,比得上两头大水牛的力气。所以不要试图去跟僵尸打架,要是不小心被他抓到,基本上就等于死了。因为你不可能从僵尸的手中逃脱出来。
既然他的视力范围小,而且是靠活人的气息行动的,所以我只要远远地躲开他,并屏住呼吸,他就没办法锁定我的位置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往后退,沿着坑避游走,远远地离开陈建业。并且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捏着鼻子,屏住呼吸。
还好我平时运动量比较大,毕竟以前天天都要骑那辆没有脚蹬子的自行车回家,还是挺锻炼人的。由于运动够,所以我的肺活量还是可以的,憋个四五分钟还OK。
希望《天地玄黄》这本祖传的秘书上的记载没有错误,要不然我今天也得嗝儿屁了。
对于我的怪异行为,余彬根本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在坑上喊着:“你干嘛了,还不快过来抓住我的手,我拽你上来。”
余彬刚喊完,陈建业就转身冲向了他,然后一下子就跳上了坑。
这个坑可是有将近两米深的啊,开玩笑,在不助跑的情况下能够一下子跳上去,这是什么样的水准?奥运会跳高冠军能达的到吗?
以免余彬傻乎乎的被僵尸咬了,我赶紧提醒他:“离陈老爷子远一点,屏住呼吸,他就无法锁定你的位置了。”
余彬是何等狡诈的家伙,我最欣赏他的地方就是只要我稍加提醒,他立马就能领会我的意图,这也让我觉得跟他说话变得很容易,不需要过多的解释。
余彬不但自己这么做了,也让陈国栋陈老伯也照做。
现在整个坟地就剩下我、余彬、陈国栋三个人,以及一个死掉的壮汉还有一名僵尸,其他的人全都跑的不见踪影了。
陈建业喘着气,不停的嗅鼻子,想要闻闻现场有没有活人的气息。
好在他是个大近视,看不到远处的东西,我只要抓住他这个弱点,就能处于不败之地。
陈建业闻了一会儿,没有发现我们的气息,于是就往林子深处走掉了。
直到确定陈建业走远了,我们三个人才松开手,大口大口的喘气,真快憋死了。要是僵尸再多逗留一会儿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还撑不撑得住,就算我撑得住,陈老伯估计也快不行了吧。
余彬把我从坑了拉上来,三人赶紧沿着山路下了山。
回到村子后,我们把僵尸的事情告诉了村里人,让大家晚上紧缩房门,在家门口放一只鸡。这么做是为了僵尸要是过来,就让他吸鸡血,他要是吸饱了自己走掉那当然就最好了。
就算他还不肯走,有了这一段时间,村民也能够利用好这段时间逃跑。
传递好话后,我跟余彬、陈老伯三人穿着脏兮兮、湿淋淋的衣服来到了陈圆的家中。
陈圆收拾好东西就准备跑了,我一把拦住他,说:“现在天色已晚,通往村外的是一条小路,你现在去走这条路,很容易引起僵尸的兴趣的。”
陈圆长得肥,但是胆子很小,都快被我吓哭了,连连说:“小毕啊,那咋办了?”
我瞅了瞅一旁的廖轩君道士,不忘挖苦道:“你不是请了位道士么,找他降服僵尸啊。”
谁知道廖轩君倒也不怂,走到我跟前,趾高气扬的说:“不就是一只僵尸嘛,我捉了就是,谁怕谁。”
随后,他对陈圆说道:“给我准备好黑狗血跟黑驴蹄子。”
我眉头一皱,说:“黑驴蹄子对付一般的鬼还有点震慑作用,但是对付僵尸恐怕不行吧。至于黑狗血,僵尸本来就是嗜血的,你还用黑狗血来勾引他,不是作死吗?”
廖轩君怒不可遏,说:“我是道士还是你是道士,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来指责本道爷捉鬼驱邪?”
我把袖子一甩,呵呵一笑,“不才对驱鬼逐邪也有些研究。”
廖轩君冷眼一扫,笑道:“你也是道士?”
我摇了摇头,说:“我是伞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