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译冷笑一声站起来,率先迈开长腿走出去――
云青箐看着男人邪冷的背影,指尖用力捏住衣摆,紧拽在手上的银行卡被她按得几乎变形。
最终,女人云淡风轻地收起来,跟着走出去……
整个包厢的人这时候都玩得很嗨,没有人发现那一前一后走出去身影。
蔺译懒得出去找酒店,他直接带云青箐上了黑夜天使的顶层,VIP总统套房。
刷卡进门。
蔺公子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抬手松了下领带,直接走进了浴室。
虽然说今晚她已经下定决心,不是他也会是别人,云青箐听见浴室传来男人冲澡的声音还是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男人冲得很快,大约只用了五分钟,男人身上裹着浴巾,擦着头发出来。
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从她旁边走过,拿起床上的手机专注地看着,眸光未抬,低冷的声音不带半点感情:“进去把自己收拾干净!”
他连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肯给她,在男人眼里,她俨然成了出来卖的那种最低贱的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此,她的心里有些难受。是因为这个男人曾经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救过她,带她去医院,所以她心里还是感谢他的……还是别的什么,云青箐不敢深想下去。
男人见她站着不动,收起手机,冷笑着朝她走过来,男人冰冷地气息喷洒在她冰凉苍白的脸上,“你不自己进去,难道等着我帮你洗,你这出来卖的逼格是不是太高了?!”
云青箐敛下眸光,她故作轻松地娇笑着:“蔺公子说笑了,就像蔺公子说的,我这出来卖的,逼格要是这么高的话,蔺公子这位财神爷还会愿意买吗?”
“所以……我挺识趣的……”她故意停顿一下从他身旁走过:“当然是我自己洗――”
云青箐洗了二十分钟还没有出来,蔺公子躺在床上玩了两局,终于等的不耐烦了。
男人长腿下床,用力拍浴室的门:“喂――你死在里面了,出来卖的怎么连职业操守都没有,你以前出来做,都是财神爷等你那么久吗?!”
云青箐其实也只用了五分钟就好了,她只是一直躲在浴室里。
男人在外边用力拍门,她没有办法再躲避下去。
云青箐咬住下唇,她暗暗告诉自己,没事的,云青箐,不就是一层膜吗?给谁不是给!况且外面那个男人不仅有钱,还生了一副好皮囊,跟他做至少不会恶心!
她深吸一口气拉开门,对上男人黑臭的脸,她装作大大咧咧地摆手:“蔺公子,就这么点时间你就这么不耐烦?你不知道女人洗澡都是要很久的吗?!”
男人一把扯过她的手腕,用力甩在床上,健硕的男性身体随即压下去,男人冷着声音,“本公子没空听你东拉西扯,你这种女人,五百万上你一次我都嫌贵,不过你今天走运了,赶上本公子心情好……”
男人的话越来越毒,“哪怕你远远不值这个价,但是本公子愿意施舍你!谁让本公子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呢――”
云青箐觉得自己的心被男人毫不留情地尖锐的话刺得鲜血直流,她努力抑制自己内心翻涌的痛,但是这些日子以来被她死死压下的傲气此刻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她想就算她怎么低到尘埃里,也是有自己的尊严的!
她脸上敷衍又谄媚的笑容褪得一干二净,眼神和口气都冷冷冰冰地:“你要做就快点――”
蔺公子恍惚了一下,似乎在黎城那个敢骂他踩他,满脸傲气满脸阳光的她一瞬间又回来了。
他不否认,那一次的相撞,自己对她有过实实在在的兴趣。只不过两个月后再见,她太让他失望,以至于所有刚刚兴起的兴趣瞬间都被磨得一干二净。
他不是没想过,她会变成这样是有理由的,但是不管多大的理由,归根结底就是她的问题。
他无意中听过楚思暖的过去,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经历过那么不堪的一切之后笑容还能那么干净美好,她确实值得时楚衍那么对她。
但是这个女人,假设她有困难,所以她有困难就是出来出卖自己吗?!
男人鹰眸升起一抹自己曾经看走眼的不甘与怒气,他没有脱她身上的衣服,直接伸手粗鲁地扯下她的dk,然后狠狠地g穿她。
没有亲吻,没有前戏,干涩地狠狠S裂就是她的第一次。
眼泪从她眼角话落。
云青箐感觉自己要死了,她痛的几乎晕厥过去。
男人连片刻都没有在她身上停留,马上直起身体,鹰眸看到那抹不太明显的鲜红,低沉的轻笑在房间里响起,男人赞叹:“嗯,这膜修补得不错,跟真的一样,可惜了,现在你是不是还需要去补一张,再找下家?!”
男人盯着她冷汗连连的脸,手指挑开她额角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知道我为什么不吻你吗?因为本公子有洁癖,吻你我嫌你脏――”
话落,男人就出了房间,似乎连多看她一眼都脏了他的眼。
云青箐失神地盯着天花板,她悲哀地发现男人对她毫不留情的侮辱比刚才他突然闯进她身体还痛!
某一刻,她终于受不了地环抱住自己瘦弱的肩,身体蜷缩成小小地一团,失声痛哭起来――
爸爸的手术费有了,为什么她还这么难过……
两天前楚思暖匆匆回到巴黎,苏曼夫人亲自到机场接她。
她主要是迫不及待要告诉楚思暖一个好消息。
确实是好消息,但是楚思暖听到之后却不是很开心。
事情是这样的,两个星期以前楚思暖随意闹着玩自编了一首钢琴曲《落虹》,苏曼夫人觉得有她自己独特的特色,她亲自给她谱了曲子,投给了巴黎的inte
ationalmusic社,她怕没有通过楚思暖会失望,事先没有告诉她。
可就在昨天,苏曼夫人接到电话,楚思暖的《落虹》经过层层筛选竟然获得了第一,她将有机会代表巴黎的inte
ationalmusic社参与各国的总决赛。
但是为了保证绝对的公平公正,她到各国参赛的两个半月的时间不允许使用通讯工具,换句话说就是她必须与外界完全失去联系。
楚思暖根本就不用考虑,她不愿意。
她当场拒绝了。
苏曼夫人问她为什么,其实哪有为什么,她是喜欢钢琴,在这方面取得的成就也许会很让她高兴,让她自豪。
但是前提是时楚衍在她身边。
要她与两个半月不跟他联系,别说男人不愿意,她自己也不愿意,他比她的梦想重要。
她的梦想不伟大,她想要有自己的一番小成就,也只是为了能够离男人近一点,再近一点而已。
如果这个过程的代价是他与她要分开那么久,那她怎么可能接受。
其实他才是她的梦想――
她把自己的想法如是告诉苏曼夫人,顺便感谢她的好意,苏曼夫人只是略带惋惜地感叹了一番,最终还是没有再劝她。
最后不了了之。
她回到巴黎的第二天,苏曼夫人就带她来到了尼谷住的地方,起先苏曼夫人让她先过去她家的时候,她还疑惑是不是尼谷老师也住在苏曼夫人的那个方向。
结果确实是住在苏曼夫人住的那个方向,因为尼谷就住在苏曼夫人的楼上。
苏曼带着楚思暖直接上楼,她从上往下看,外边也修建了一个直达二楼的楼梯。
楚思暖:“……”所以他们这叫做分居?!
怪不得她从来没有见过苏曼老师上过楼,也从来没有见过尼谷老师从楼上下来过。
他们都是刻意地避开对方,其实还是住在一起……
苏曼夫人一上楼就冷着脸,跟她以往的温柔形成强烈的反差。
她抬手按了几下门铃,门打开,一个睡眼惺忪,留着细胡子的中年男子站在她们面前,他显然没有看清眼前的人,就直接不耐烦地用着和苏曼夫人同样很蹩脚的中文道:“外卖到了不会直接放在门口,我饿了自然会自己开门拿,不知道打扰人家睡觉是很耻辱的行为吗?!”
楚思暖:“……”
她摸摸头发,有几分不好意思得纠正,“那个,应该是无耻的行为吧……”
尼谷直接转身往里走去倒了杯水喝,门也不关:“不管是耻辱还是无耻,说的就是大早上扰人清梦的你们!”
尼谷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突然,默不作声的苏曼夫人突然哈哈笑起来:“看来尼谷先生的中文跟我一样好紧张哦……”
楚思暖:“……”老师这形容词有点……不对劲吧?!
正在喝水的尼谷听到苏曼的声音,一口水猛地喷出来。
他蓦地转身看向门口的女人,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你是……苏曼?!”
苏曼夫人冷下脸,她直接走进去站在他面前,指着自己的脸反问:“不然你以为站在你面前的人是鬼?!”
尼谷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腔调,重重放下手上的水杯,激动地按住苏曼的肩,狂笑起来:“哈哈哈――阿曼,你输了,这次是你先来找我的,是你妥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