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所长，规矩我懂，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知道网红女主播于小慧、范倩倩、李婉儿和林晓晓的具体身份，以及他们的社会关系！”

“哦，王先生跟四大网络女主播还有这种渊源？”

“实不相瞒，朋友所托！请所长开价！”程冠底气很足。

“王先生，我先跟你说明一下。打探别人的隐私，有些侵犯公民的隐私权之嫌，你打听的又是几个名人底细，价格很贵的！”孙茂看到王寸元穿着一般，也不像什么太有钱的主，因此有些犹豫，但是既然客户有要求，只要他能交上足够的定金，孙茂就会守规矩给调查。

“孙所长请直言，如果价格合理，王某不会讨价还价的！”

“定金三十万，事成之后需交上七十万，总共一百元的费用！”商业运营模式，精明的孙经理先狮子大开口。

“好，没问题！你给我个账号，一会就给贵所打上三十万。不过我有个要求，消息要尽快给我！”

孙茂没想到王寸元答应的如此痛快，他还在心里盘算，如果王寸元拦腰砍价，他最低价至少要六十万。

“王总真是个痛快人，中午我请王总在华玺大酒店喝茶，王总务必赏光！”一大笔生意上门，孙茂有些喜出望外，这样的大客户必须成为VIP客户，孙茂可不想放过这种日后能发财的机会。

“不必了孙所长，我这人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应酬！”

“一起吃顿饭而已，就我们两个人，一会谈谈细节，我给你安排所里最好的侦探去办这事！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先给你打上订金，孙经理就安排人接案子！”

“没问题！订金进入公司账户的那一刻，就是我们所调查开始的时间。王总还需到秘书处签个协议，请这边坐！”

接待程冠的还是刚才的姑娘，虽然小姑娘身高和长相很难跟四大女主播相提并论，不过小姑娘态度不卑不亢，待人接物的度把握得很好，程冠对她很有好感。工作完成后，程冠给了她一千元的小费。

这是小姑娘三个月来收到的最高额度的小费，程冠临走前，小姑娘把他送出所里十几米远。到银行给私人侦探所打了三十万款项，程冠心情不错到周围的植物园转了一圈。以前忙于公司的业务，程冠除了睡觉的时间，几乎一直在忙工作的事。程府和公司两点一线，他的生活一成不变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现在“死过”之后，才有这种休闲的日子。植物园里大多都是中老年人，有人在打太极，有人跳广场舞，有人在唱歌或唱戏，有人在树荫打扑克或打麻将，也有人在下棋，也有些小商小贩在卖吃的和用的东西。

程冠一天到晚忙的要死，却感觉内心很是空虚，为了事业，他甚至都没有时间谈恋爱。他又不是一个对感情随随便便的人，所以婚恋事一拖再拖，年近不惑却孑然一身。

而公园里的人，在程冠眼里大多都是无业的中年人、退休的老年人，可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显然比自己过得更幸福。程冠这才明白，原来幸福跟财富的多少没有直接的关系。

现在的钱对他来说也就是银行卡上面的数字，即便是现在他不干了，也会十辈子衣食无忧。然而只要他还坐在总裁的位置上，就如同机器上的一个部件一样，他就必须不停地在转动。

程冠正在欣赏公园里的一花一草，公园里的小桥流水，来来往往悠闲的人群，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不用看就是孙经理打来的，因为目前他是唯一知道自己电话号码的人，或者确切地说，私人侦探所是唯一知道他手机号码的单位。

好久没有接电话的感觉了，程冠有些陌生，更何况是新的手机铃声。手机铃声响了七八遍后，程冠按下手机接听键。“王总，忙啥呢？赶紧回公司一起吃饭！要不这样，你告诉我地址，我过去接你！”

“在植物园散步，二十分钟后我在植物园门口等你！”

“好的，不见不散！也是很巧，饭店正好在植物园对面的诚信大酒楼！”

“孙经理，你不用来接我了！半个小时后，我们在诚信酒楼汇合！”

“好的，中午见！”

程冠看了看时间，刚刚十一点，他还想在植物园再溜达二十分钟，于是约在半个小时后。程冠也明白，即使自己晚到十分钟，孙茂也会毕恭毕敬在等他的。钱有时候还真是个好东西，几乎很少有人会讨厌他。

果然，当程冠从公园大门口横穿过马路后，就看到诚信酒店大门口的台阶上，孙经理西装革履站在那里。看到程冠后，他快速走下台阶迎了过来。程冠明白，如果三十万订金没有及时进他的帐，就不会有今天中午的宴请，也不会有孙经理近乎谄媚的笑容。

程冠在商界风风雨雨打拼多年，他深切体会到一个道理。这人有时候被人花团锦簇般簇拥着，并非是周围的人尊重你这个人，而是尊重你的地位或手里的金钱。这人也有个怪毛病，别人的地位或金钱明明跟你无关，可是有了地位或钱财的人会被毫无关系的很多人关注和议论。

两个人进入二楼的包间，应该说中午的两瓶酒和六个菜在四千元左右。对孙茂来说这个规格够高档了，但是孙茂绝对想不到，以前的程冠吃个便饭，也不会低于这个档次。

不过程冠最近两天都没好好吃过饭，这顿饭他吃得很香，也吃的很饱，因此被孙茂误认为遇上了土财主。一个小时午宴很快结束，实际上二人之间也没有多少事可以谈，说谈细节只是孙茂请客的一个借口。

有钱能使鬼推磨，程冠相信不出三天，孙茂处就会传来消息。他现在需要的就是回家等消息，程冠慢慢喜欢上了这种探秘程序，也慢慢喜欢上了这种慢节奏的生活。拒绝了孙茂的相送，他的住处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第一次打出租，程冠感觉有些新鲜。下车的时候，程冠没有问车价，扔下一张红票子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