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装傻充愣逼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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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又等了半天, 皇后还是呆坐着, 没一点动静,只好又说了句:“皇后,朕——回来了!”

衲敏听他这么说, 心想:差不多了!见好就收吧!于是,抬头看一眼雍正, 接着话茬问:“爷,您回来了?”

雍正点头, “回来了。你还好吗?”

衲敏展颜, “好像有点累,我刚刚忙了半天,连饭都没怎么吃呢!对了, ”衲敏拍手站起, “我怎么忘了,今天还没见弘晖呢!这孩子, 八成又跟弘皙到宫里捉蛐蛐去了。您刚回来, 也没见他吧!我这就叫喜嬷嬷和刘嬷嬷喊他来。”说着,往外吩咐,“叫喜嬷嬷、刘嬷嬷抱哥儿来!”

碧荷、翠鸟在外头听了,俱是一愣,“抱谁?哥儿?小阿哥?那不是陈嬷嬷管的吗?没事儿劳动那俩‘顾问’干啥?”

雍正则是惊了, 盯着皇后问:“皇后?”

衲敏转身,一脸惊讶,“爷?您刚刚叫什么?皇后?”

雍正点头, “是,皇后。”

衲敏笑了,“爷,您是想孝懿皇后了?也是,当年,我在后廷时,也多蒙孝懿皇后照顾。我也常常想起她呢!要不过两天,咱们带着弘晖去看看她老人家,您看,行吗?”

一面说,一面朝外问:“大阿哥来了吗?快叫他进来,小心门槛,别磕着了!”

碧荷、翠鸟更奇了,“大阿哥?谁呀?弘晖坟头早长草了,就是永|,也要入土了。这,主子娘娘该不会是叫理亲王——弘皙?”

雍正更迷惑了:皇后今天,很不对劲。

衲敏看雍正脸色不好,便又坐下来,劝他,“爷,今天太医来过了,说侧福晋这胎很稳当,定然能给您生个阿哥!府里,有我呢!您就放心吧!三格格也很好,我呀,已经开始教她识字了呢!”

雍正盯着皇后看了半天,直看的衲敏心里发怵。半晌才问:“皇后,今年是康熙几年?”

衲敏噗嗤就笑了,“爷,您过迷糊了?今年是康熙六十年呀!哎,等等,不对,康熙六十年,那不就是弘晖没了?怎么会呢!咱们的弘晖好好的!不是康熙六十年,今年啊,是康熙四十三年!弘晖八岁,对不对?”

雍正登时就站起来,“来人,传御医!”

衲敏还没问怎么回事,就给雍正叫人摁到床上。衲敏一面挣扎,一面问雍正:“爷,怎么了?这些人都是谁?怎么,都穿着宫装?咱们府里,怎么能这样呢?”

雍正挥退众人人,令高无庸、碧荷在门外把守,不准放任何人进来。自己上前摸摸皇后额头,有点儿烧。衲敏心中埋怨,能不烧吗?走的满身汗,又站在福海边儿上吹了半天冷风呢!

没一会儿,太医院院正、院丞都来了。给雍正见礼,依次给皇后把脉。又询问一番,几个人商量一会儿,互相交换了意见,结合今日传出的小道消息,推出院正回话:“启禀万岁爷,皇后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低烧,不需吃药,修养两天即可。只是——”

雍正急喝:“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朕卖关子!说!”

院正连声称是,接着往下说:“万岁爷,皇后娘娘恐怕是因为前一段时间,小阿哥生病,受了累,又因为皇孙逝世,受了刺激,所以,有些,呃,有些,精神失常。臣的意思是说,皇后娘娘,选择性地记住了她想记住的事。而故意忘了,她不希望发生的事。”

雍正沉吟,“也就是说,什么事让她高兴,她就记得。让她伤心,她就故意忘了。”

太医们点头,又补充:“其实,皇后娘娘并非真的忘掉那些事。只是,她不愿意想起而已。”说完,一齐捏捏手心里的汗,皇后失忆,可是事关国本啊!也有人心中暗暗吃惊,这皇后的“病”,怎么跟詹姆斯那天说的“选择性失忆”,那么像呢!不行,回去得问问詹姆斯去!

雍正看看皇后,正坐在帐子里安静听着。便接着问太医:“皇后的症状,会持续多久?可有什么治愈的法子?”

“这……”太医们也作难了,这种症状,只是听过,并未真见。如何治愈,真是没有经验。

雍正也知道皇后病发突然,不能完全责怪太医,便挥手叫他们回去开些凝神汤来,希望皇后睡一觉,便能想起过去。

等太医走完,衲敏掀开帐子走出来,看着雍正问:“爷,您——登基了?”

雍正凝视皇后,“是,你现在是皇后了!”

衲敏点头,躬身施礼,“臣妾参见皇上。还请皇上恕罪,臣妾,好像不记得了!臣妾……”

衲敏的愧疚更让雍正难过,皇后记得她想记得的事,然而,却不记得她的丈夫当了皇帝,她当了皇后。可见,在她心里,成为天下最为尊贵的女人,未必就是令人高兴的事啊!

衲敏斟酌半天,才小心地看着雍正问:“皇上,那,弘晖呢?他,怎么不来看我?以前,一天不见我,他都满院子找。今天怎么没见他来?难道,臣妾忘了,您派他出去办事了?”

雍正喉头涌动,半天才说了句,“不是,朕,没有派给他差事。”

“哦,那,臣妾能见见他吗?”衲敏说完,仔细看看雍正,埋怨自己,“臣妾真是糊涂了。看爷的样子,都像四十岁了,那么弘晖,也该二十多了,唉,一定是娶了媳妇,出宫开府了!怪不得,这么晚了,大宫门早就下钥了。他一个成年皇子,怎么能留在宫里呢?”成败,在此一举了!乌喇那拉氏皇后,你千万要保佑雍正此刻别太精明!

雍正更说不出话了,半天才说:“朕,并未让他出宫开府。”

衲敏心里立刻就炸开了:大叔你什么意思?你这么对台词叫我怎么演下去嘛!不得已,作出小心翼翼的模样,问:“那,弘晖他,臣妾,能见见他吗?臣妾,想见见他。还有他媳妇,还有,他一定有孩子了吧?臣妾真是糊涂了,怎么连孙子孙女们都给忘了!臣妾想见他们,皇上,臣妾想见他们。臣妾不是个好母亲,更不是个好祖母,臣妾,怎么能把他们都给忘了呢!”说着,就拿帕子擦眼泪。天,真哭了呀!等穿回去以后,我一定要去考戏校!看这天赋,不当演员,真是浪费!

不提衲敏盯着帕子上的泪渍默默祷告!雍正坐在一旁,真是无言以对。皇后即使忘了所有的事,也不会忘了儿子。可是,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说过。果然,如太医所说,她能记得的,是她想记得的事。难道,在她心里,朕登基,封她为后,就不是件高兴的事吗?

衲敏偷眼看雍正脸色,心想,得了,说点儿其他的吧!于是,接着跟雍正聊,“皇上,今天天太晚了,臣妾明天再见弘晖吧。呃,臣妾现在不知道能记起多少事,这宫务,恐怕就要麻烦——呃,李侧福晋她,现在是什么封号?”

雍正回答:“齐妃。”

“齐妃?齐贵妃,是吗?”

“齐妃,贵妃是年氏,后来皇父亲赐的侧福晋。”

“哦!那宫务就麻烦贵妃和齐妃妹妹们吧!臣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想起来。”说完,故意小声嘀咕,“怎么是‘齐妃’,不是‘贵妃’!”

雍正听到,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这不是奇怪为什么李侧福晋没有直接晋位贵妃吗?皇后,还是心软啊!

碧荷、翠鸟领着宫人捧着洗漱盆具进来,请帝后洗漱更衣就寝。

衲敏扫一眼众人,问碧荷:“你叫什么名字?”

碧荷“啊”一声,看众人都看她,急忙低头回答:“回主子娘娘,奴婢名叫碧荷。”

衲敏点头,“好名字。碧荷,你明天一早,就传大阿哥和大福晋,带上孩子们来看我。记住了,别给忘了。”

这回,不仅是碧荷“啊”了,其他人都禁不住发出疑问。

雍正心中不忍,既然皇后什么都忘了,那么,暂时骗骗她,让她高兴一会儿也好。于是,冷着脸吩咐愣着的众人,“都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去大阿哥那里传话。叫大阿哥明天带着大福晋和两个孩子来给皇后请安!”

翠鸟先反应过来,带头答应。众人心中生疑,但也都安静伺候,不提。

这日,雍正歇在皇后身边,整夜未眠。衲敏倒是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雍正就叫来弘时,如此这般嘱咐一番。弘时领命回去,叫来董鄂氏,一番吩咐。董鄂氏先怔住了,“叫爷您冒充大阿哥,去哄皇额娘?天哪!皇阿玛他疯了!”

弘时玩弄手上扳指,“怎么可能?你都不知道皇阿玛说这话的时候,多认真!你呀,也别愣着了,赶紧,给两个格格打扮打扮,跟着爷去看望母后!”

董鄂氏犹自疑惑,“这,欺骗皇后,罪同欺君啊!”

弘时急了,发狠道:“爷是奉旨行事,欺谁了?再说,母后不是不记得了吗?哄她高兴,也是为了后宫平和!”

董鄂氏忍气,转身去找两个格格。弘时在身后叫住她,缓声说道:“你呀!怎么就不明白,皇阿玛叫我去,这分明是看中我啊!你没见,这事儿只有我知道,连一向备受倚重的四弟都没告诉?我得了帝后青眼,你不也跟着沾光嘛!我的好福晋!”

董鄂氏回头看看弘时,点头,“放心吧!我跟格格们,都会好好照顾皇额娘的!”

弘时满意,“嗯!对了,见面以后,要叫母后!”

董鄂氏深深看弘时一眼,“我记住了。”就出去交代两个小格格。

弘时一家四口到了平湖秋月时,衲敏正坐在暖阁里琢磨雍正今天传的旨意:大阿哥一家今日上午进园子给皇后请安!

呵,本来想装个一会儿,逼逼刑部那些吃白饭不干实事的人,就拉倒,谁知,这雍正四爷这么配合。罢了,来就来吧,倒要看看,谁扮的“大阿哥”。

等弘时带着董鄂氏和两个女儿进门,衲敏差点儿没笑出来。雍正啊四四,你就这么点儿想象力?本还以为,您把弘皙找来了呢!要知道,那位,也称呼您为“皇父”的哟!

见了这一家四口,衲敏又心疼了!原因无他,这是长辈见晚辈呀!又得给见面礼了!尤其这是“亲儿子”,给的赏赐决不能低喽!

碧荷一面操持给“大阿哥”一家赏赐,一面留神皇后。见她手指在看到弘时一家接过赏赐时,明显颤了一下,顿时茅塞顿开。心中暗惊:天呐!这动作!分明就是皇后不愿意给人东西时那肚疼的手势!难道?不行,决不能让人知道,皇后在装傻!

同样的动作,翠鸟也看到了。想法,与碧荷同出一辙。

幸运的衲敏,在两大丫鬟的庇护下,成功地哄过了弘时一家。等四人回宫,弘时还跟董鄂氏兴奋的谈论今日皇后对他如何关心爱护!董鄂氏则感慨,嫡母终于卸下温和的面具,开始跟自己推心置腹。两个小格格则讨论,皇祖母给的东西哪个最好看。

一连两天,弘时都按照雍正的吩咐,去给衲敏请安。有时候,事情忙,不能老陪着,就叫董鄂氏带着孩子们陪衲敏。衲敏实在烦了。骗人这种事,最难为人!更何况,现在的情况是,你骗我,我骗你!大家互相骗!更何况,有他们在一旁看着,想找雍正问问刑部有什么新进展都不行。

第三天,董鄂氏照例来看望。衲敏挥退众人,叫两个小格格去找姑姑们玩,自己拉着董鄂氏坐在暖阁说话。

董鄂氏琢磨,可能是要问弘时爵位的事了。也对,这弘时都二十了,按理,是该出宫建府了。

果然不出所料,衲敏拉过她来,就是问这事。

董鄂氏斟酌一下,回话:“媳妇也想着,是该自己过了。可是,弟弟们还小,要是媳妇跟大阿哥出去了,有什么事,母后可该找谁去办呢?”

衲敏淡笑,“好孩子,打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个能干的!出去以后,有你照顾弘晖,我放心。至于我这儿,干活的人多了,还怕没人支使?你呀,只管照顾好你家爷跟孩子们,等来年呀,给母后添个乖孙孙。这就成了!其他的,”衲敏叹口气,“记住,要做个好媳妇!明白吗?”

董鄂氏心中沉思,面上却笑着答应:“媳妇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衲敏也笑了,拍拍董鄂氏手,“难为你了!做他们家媳妇不容易,我是这样。没想到,你也是这样!唉,咱们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董鄂氏给衲敏说的心中酸涩,低头不语。衲敏看了,笑着安抚:“得了,你院子里也一堆事儿呢!赶紧回去吧!等过几天再来。可别天天来回跑了!这园子离宫里,多远呐!天越来越冷,万一冻着了,怎么办?”

董鄂氏答应,告辞出去。带着两个小格格坐车出圆明园。刚到大宫门,就听外头人说:“给三阿哥请安!”

车子一晃,弘时就钻进来。

董鄂氏奇怪了,“爷,今天不是要去公干吗?”

弘时摆手叫车夫继续驾车。回头笑着对董鄂氏说:“福晋,跟你说个好消息!你猜怎么着?”

董鄂氏微微歪着脑袋想了会儿,“该不是,皇阿玛夸奖爷了吧?”

弘时大笑,“到底是皇阿玛给我挑的福晋!一猜就着!你不知道吧?这可是连着四五年,皇阿玛第一次当着大臣们的面夸我呢!”

弘时这几天心情好,不是没有理由!在平湖秋月,大伙得了雍正密旨,见面都称呼他为“大阿哥”。嫡长子的荣耀,皇后的宠溺,雍正的信任,在这短短的三天都得到满足。皇后不再是那个只会温婉地对他例行公事一般问话的嫡母,而是会摸着他脑袋,笑他“傻孩子”的“亲娘”,这在齐妃那里,都是享受不到的待遇——因为生母与父亲一样,对他恨铁不成钢;皇父也不会眼里只有弘皙、弘历,而是会问自己,今日都做了什么,跟母后说了什么话。对他做出的努力,也开始有了认可。

董鄂氏也跟着高兴,顺便把刚才跟皇后的谈话挑拣着跟弘时说了。弘时听完,脸就沉下来了。暗自埋怨:母后啊!您既然已经认定我就是您儿子,不顺道进言,请求立太子也就算了。怎么还叫我出宫开府呢?那不是只有要封王爷的皇子,才会出宫吗?

董鄂氏看出弘时心中不快,温言解释:“爷,您不用心急。看母后的样子,似乎是想说,叫您等等。临走时,母后还问我,记不记得当年圣祖写给皇阿玛的四个字。爷您想,这不就是说,凡事,叫您先忍着,日后,自然就……”

弘时听完,心中明朗,“对呀!”怪不得,皇阿玛不宠母后,却对她敬重有加。看看,多聪明的女人啊!看来,是该向皇阿玛当年学习了!就算母后身边有小九又能如何,立嫡立长,这嫡子还擦鼻子玩呢!就不信,还会不考虑“长”!

第二天一早,处理完手头的事,弘时就跑到圆明园去见皇后。小宝穿着厚厚的冬衣,正跟两个姐姐踢毽子。三人见他来了,都垂手问好。

弘时笑着叫几人免礼,上前抱起小宝,问:“九弟,身子大安了?母后呢?可在屋里?”

小宝搂着弘时的脖子,“安了,弟弟。那个,皇额娘不在屋里。刚才坐轿子去正大光明见皇阿玛了。”

弘时点头,又跟两个妹妹说些话,充分表现了身为长兄的友爱,这才放下小宝,嘱咐嬷嬷宫人们好好照看伺候,折回来往南,去正大光明殿。

庄大格格等他走远,皱眉问怡四格格,“三哥今天吃错药了?”

怡四格格脆生生笑了,“他这几天,正常过吗?不过你放心,快正常了!”

小宝则伸出小短手摸摸脑袋,自己捡毽子来踢。

弘时一路快步,未到殿前,就远远看见皇后身着冬衣,披着披风,立在殿前阳光下。身后,翠鸟、王五全等人垂手侍立。

弘时笑着上前施礼拜见,“儿子给母后请安!母后,身子今日可好!”

衲敏只说了一句话,就成功地叫弘时从暖阳之下,跌到冰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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