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夜若羽坦言道。
大家都这么熟悉了，有些话，不用藏着掖着的。
“本王觉得十分公平。”墨沧澜直接说明自己的想法，“对本王而言，这辈子再不会遇到除你之外心动的人了，若是不能让你对本王动心，那本王这辈子都不会再娶旁人。”
“人生还有那么长，王爷现在说这般话，其实是对自己以后的不负责。”夜若羽好歹也是有见识的人，“我相信王爷你现在说的话，但是同时，也会感叹，世界上最容易改变的就是人心。”
墨沧澜：“……”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夜若羽缓缓的说，“人这一辈子，总是要经历许多事情的，经历的多了，才会生出新的情感，等到了那个时候，王爷就会后悔如今的言辞了。”
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永恒。
所有的誓言都会在时间的流逝中化为泡影。
“说句实在话。”墨沧澜看着夜若羽突然又补充了一句，“本王自然也是存了点私心的，若是小羽选了本王，在相处的过程中，对本王上了心，那本王岂不是得偿所愿？即便小羽不会动心，那本王也不会约束小羽，自然会让你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这对你而言，不是好事一桩吗？”
夜若羽陷入了沉默，思索着墨沧澜的话，这的确对她最有好处。
若是能喜欢上墨沧澜，那么两个人就皆大欢喜。
若是不能喜欢上，她也拥有自己的自由，除了名义上嫁给了他，其余的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情来，还有比这个更美的事儿吗？
这样想着，夜若羽心底就有了决定，但是她还是很认真的看墨沧澜，“王爷，你为我考虑的很多，的确对我十分的好，若是我选了你，那么我决定，如果你以后遇到了喜欢的人，我愿意帮你说和，即便是离开，也没有问题。”
到时候她可以和对方商量，若是她能接受自己的存在，她就继续当这个有名无份的墨王妃，但是若是对方不能接受，她可以选择和离，当然也可以选择炸死，不管是哪个，都能把位置给空出来。
墨沧澜听着这话，脸色就有点不乐意。
但是为了让夜若羽上钩，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能做出别的反应了。
“行。”墨沧澜开口，“本王尊重小羽你的选择，同时，小羽你若是对本王动了心，可一定要说出来，不许一直让本王等待。”
夜若羽：“……”
这种事情，让一个女子主动开口，真的好吗？
虽然她之前根本就不把自己当成女的，但是就算她对一个人动心，也绝对不会主动开口的好吧？
对方若是能领悟最好，若是不能，想让她主动开口，那绝对是不行的。
不过，夜若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王爷，你就那么确定，皇上一定会为我再次指婚吗？”
这个想想也是有点不太靠谱的。
万一人家不会呢。
“会的。”墨沧澜回答，“本王在朝中这么多年，自然是能猜透皇上的一些心思的，毕竟这次事情的过错方是皇家，皇上为了让皇家能站得住脚，那就一定会给你一些补偿，而最好的补偿，就是给你另选一门婚事。”
“这个……”夜若羽还是觉得奇怪，“另选一门，不代表就同意我选你啊。”
这才是最重要的。
想着，夜若羽突然又道：“我想起来了，那凌倾心可是对你倾心的很，我若是要求嫁给你，你觉得皇家会同意？”
凌倾心在那挡着，她觉得可能性不大。
“你以为皇上没有询问过本王的意思？”墨沧澜突然问。
夜若羽眨眼，有点懵逼，“什么意思？”
话刚说完，她猛然顿悟，她不可思议的道：“皇上也想要把凌倾心指婚给你，但是在做这个决定之前，询问过你的意思？然后被你拒绝了？”
如果不是拒绝了，那么墨沧澜要么已经成了凌倾心的驸马，要么就是她的未婚夫。
这两个可能性总有一个是存在的。
“嗯。”
“不会吧？”夜若羽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皇上居然会听你的想法。”
他不该直接下旨吗？
似乎看出了夜若羽的想法，墨沧澜回答：“因为皇上知道，除了朝堂上的一些事情，只要涉及本王自己的事情，只要本王不愿意，就没有人能勉强的了本王，为了不让皇家丢了脸面，他自然要询问本王的意思。”
夜若羽：“……”
果然厉害的人就是牛逼。
不过也是，像墨沧澜这般战功显赫的人，本就是身居高位，很多东西已经不需要被人掌控，皇上只要还想要用他，那在一定程度上，就必须得尊重他的意思。
“其实皇上自己私心里也不想把凌倾心指给本王的。”墨沧澜突然又说了一句。
夜若羽眸子一亮，突然想到了之前清漪给她说的八卦，“是不是因为皇上对凌倾心有别样的心思，所以才不愿意把她嫁给你的？”
墨沧澜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古怪起来，他似乎没想到夜若羽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怎么？我说的哪里不对吗？”夜若羽被墨沧澜看的有点不自在，还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皇上不想把凌倾心嫁给本王，是因为他不想让本王手中权势更大。”墨沧澜的神色有些无语，“根本就不是你脑瓜子里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是那些也是真的啊。”夜若羽嘟囔一句，“皇上对凌倾心的态度，大家都是看得见的，尤其是他还有那种癖好，你能说他愿意放过凌倾心？”
不一定说他对凌倾心有什么心思，就是凌倾心充当了皇上的发泄工具，让皇上轻易放过她，那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毕竟再培养出另一个凌倾心，基本上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你若是这般觉得好受些，这样想也行。”墨沧澜说。
夜若羽：“……”
这人说话真的好欠揍。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