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
勾栏里的姑娘也都冒了出来。
她们不止在自己的地盘上活跃，现在大街上也涌现了不少拉客的。
夜若羽突发奇想，问清漪，“清漪，你说勾栏这么多，有没有小倌馆啊？”
好奇。
清漪脸色瞬间变了，她瞪了夜若羽一眼，没好气的道：“小姐你说什么呢？这话是好人家的女子能说出来的？”
“我一直都没说自己是好人家的姑娘啊。”夜若羽一脸的无辜，“我也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你难道不这么觉得吗？”
清漪：“……”
她觉得什么啊？
她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没有吗？”夜若羽还是很好奇，反正她都没有见过，“男子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寻花问柳，为什么女子不可以？”
“女子哪有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的啊？”清漪有些不忍直视，觉得自家小姐就是在故意找事儿，“我可告诉你，你想想也就罢了，可不许去。”
夜若羽的性格，清漪自然是清楚的，她若是想要做什么事情，那就一定会去做。
所以她得从根源上打消夜若羽的这个念头。
夜若羽撇撇嘴，“我又没说自己会去，只不过是好奇的问你一下。”
她连鸭店都去过好么。
小倌馆这种东西，她也就是随口一问，真让她进去，她还没兴趣呢。
在这样的时代，即便有小倌馆，大多数情况下，也不是让女人去玩的，而是给一些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准备的，从而就说明了一个问题……
那些男人***都是娘的不行的。
她可看不上那种脂粉男。
当年她因为做任务，还假扮成富婆去鸭店找鸭子，那一个个姿色和种类，简直要挑花人的眼好不好。
现在有点后悔……
当时面上平淡无波，内心却紧张的不行，现在后悔当时没好好的玩玩了。
不至于要做什么，但是多了解一下，也算是长见识了不是？
“那种地方的确是有，不过藏的很隐蔽。”清漪见夜若羽真的只是好奇，才给她解释，“不过也有专门的人去训练一批男子，然后直接把那些男子送入大户人家，所以小姐你就真的不要想那些了。”
夜若羽：“……”
苏栾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接。
脸都红的不成样子了。
但是让她训斥两个人，她也做不到。
“不去小倌馆就不去，不过……”夜若羽的眼睛亮了亮，“我们去勾栏院玩玩吧。”
一直说要去，她至今都没去成呢。
清漪：“……”
对于夜若羽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自家小姐，就能不能稍微表现的，有点女孩子的样子？
羞涩一点不好吗？
内敛一点不行吗？
正经人家的女子，哪有非要去勾栏院，小倌馆的？
提起来都会觉得脸红的好不好。
结果这家伙……
“怎么？你这什么表情？”夜若羽哼了一声，“我就不信，你不想去。”
“勾栏院我都玩腻了，没啥意思。”清漪面无表情的道。
夜若羽：“……”
呵，小样儿，还得瑟起来了。
清漪说的是真话，当年为了搜集情报，做任务，她可没少隐藏在勾栏院里，没办法，有些任务目标就是喜欢去那种地方，她不去就没办法完成任务。
勾栏里的那些勾当，她是真见过不少。
“行吧，那你带我们进去长长见识？”夜若羽问。
清漪：“……”
如果她带去了，师兄若是知道了的话，大概会打断她的腿吧。
“算了，不指望你了，我自己去。”夜若羽说完，就问苏栾，“娘，你要不要去？”
苏栾：“！！！”
这种问题为什么要问她？
不过……
去不去，她也好纠结啊。
“羽儿，那种地方，又不是女子能去的。”苏栾试图劝说夜若羽，“你即便过去了，应当也进不去吧。”
“我看许多女人都进去了啊。”几个人在说话的时候，已经走了不少路了，夜若羽一指旁边那明显是勾栏的地方，十分无辜的道。
有不少女子进去了，而且绝对不是勾栏里的人。
“今日这是……”清漪蹙眉，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不太确定的道：“今晚该不会是花魁大赛吧？”
“嗯？”夜若羽没听懂清漪的话，“什么花魁大赛？”
“就是不同的勾栏里都会选出一个最出色的花魁，然后选出来的花魁，会在最大的勾栏院里进行最美的花魁选举，被选出来的花魁，会有奖励。”清漪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找出了点信息，“当然花魁肯定是要有才艺的，通常没点能耐的，长得再好看，也撑不到最后的。”
“我好奇的是，有什么奖励。”夜若羽问。
“大概是在百花节上能露脸吧。”清漪也不是很确定，“选出最美最出色的姑娘能撒花招亲，那么冠军花魁，大概是能登台演出，若是被富贵人家看上了，那花魁可就直接一步登天了。”
在花楼里再亮眼，最终也不过是旁人玩物。
但是若是被人看上了，即便过的不是很好，可也能从此平步青云。
起码，不用再出卖自己了。
当然，这里的人，指的是非富即贵。
即便被扔在一旁自生自灭，也能过的很好的那种。
“这样啊……”夜若羽点点头，“所以，这些人现在都是在拉人去投票吗？”
夜若羽很快就想明白了。
此时算初赛，每个勾栏的人都会招呼一批客人去投票，能招呼到多少人，那都是她们的本事，反正最后的人都要去最大的勾栏院凑热闹，到时候再进行投票，也不会出现什么不公平的待遇。
人少和人多，终究大多数人的审美还是美什么问题的。
“我们直接去最大的勾栏院吧。”夜若羽没兴趣看小打小闹，要看就直接看最好的。
清漪点头，“可以，不过最大的勾栏院，此时也应当在投票选花魁吧？”
“刚好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水平。”夜若羽道，既然是最大的，那夺人眼球的姑娘肯定不止一个。
好奇。
想要看看她们之间的厮杀。
清漪只能跟着夜若羽去了。
自家小姐，怎么也得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