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若羽没有想到凌倾心会突然发难。
甚至想要将她置于死地。
但是她十分冷静的看着凌倾心，缓缓的道：“你知道吗？有很多人都想要我的的性命，但是最后只会自食恶果，你当真要继续？”
“别废话！”凌倾心脸色阴沉，冲着夜若羽怒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匕首又刺了过来。
这点水平，对夜若羽而言，是真的不够看的。
她淡淡的看着凌倾心，就好像是在看一个跳闹的小丑一般，对她真的不影响什么。
“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有可能直接让自己丧命吗？”夜若羽依然是淡淡的神情，“你这一刀下来，不一定会刺入我的胸口，很可能刺穿你自己的心脏，你知道吗？”
“你少在那里妖言惑众了！”凌倾心怎么可能会把夜若羽的话当真，现在一心想要杀了夜若羽的她，整个人的情绪自然是不同的。
恨意与怒意支撑着她，同时让她的心底生出了几分说不出的快感。
只要将夜若羽凌虐一番，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没了性命，只是想着，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兴奋的不得了。
“你既然不信，那我们就说点有意思的。”夜若羽再一次闪开凌倾心的攻击，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来，“即便你杀了我又如何？反正你也嫁不了墨王爷，你何苦呢？”
“你……”
“你不光嫁不了墨王爷，你也嫁不了任何人，不是吗？”夜若羽本不想说这话的，但是被凌倾心给逼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得不说点什么了。
真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她的事情？
自己这么变态了，还不想别人过的好，简直过分。
好好的当个人不好吗？
“你……你什么意思？”闻言，凌倾心的动作一愣，片刻之后，神色更扭曲了，“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我本不打算说的那么清楚的，你为什么非要追问我呢？”夜若羽一脸无辜，对凌倾心的态度也更加厌恶。
点到即止不懂吗？
非要自取屈辱？
“这话你不说清楚，本公主是不会放过你的！”凌倾心脑子有些慌乱，她很想知道，夜若羽究竟知道了什么，除了她还有谁知道的？
墨王爷他……
知不知道？
“好像我说清楚，你就会放过我一样。”夜若羽神情闲散的不行，相比凌倾心的气喘吁吁与愤怒非常，她真的就好像是逗弄人玩一样，轻松随意的不得了。
“你……”
“怎么？还想要动手？”夜若羽笑，只是笑容越发的冷，看的凌倾心背后有些发毛。
对凌倾心而言，她一向嚣张惯了，也善于隐藏惯了，一些东西隐藏在心底，渐渐的也就不当一回事了，可是如今那隐藏的秘密有可能被人知晓，凌倾心的心，当真有些慌了。
“你快点把话说清楚！”凌倾心的面容又扭曲几分，“你若是不说清楚，本公主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呵……”夜若羽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陡坡，一点都不在意凌倾心的威胁，“是想要我死在那里吗？直接把我推下去，运气好的话，那边有个悬崖，直接让我从悬崖上滚落下去，到时候即便我想要有个尸体，都怕是不能了。”
凌倾心：“……”
这个女人怎么能如此淡定？
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这样淡定自若的与她讲话？
“你既然不死心，一直想问，我也不能不满足你。”夜若羽淡淡的吐了一口气，目光从凌倾心的脸上再一次扫过，她就不懂了，为什么总有些人喜欢追根究底呢？
尤其还是对她自己不利的事情。
凌倾心死死的盯着夜若羽，想要看她究竟能说出点什么来。
“你说，你想要嫁人，皇上会同意吗？”夜若羽没说的明白，话语间有些模棱两可的，“你长得那么像你的母妃，那么好的一个替身，满足皇上心中的眷恋与恶魔，他怎么可能会放你嫁给他人？”
凌倾心的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
“本公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面上强作镇定，但是心底已经害怕的不行。
夜若羽既然能说出这话来，那就说明她的确是知道点什么，但是她究竟知道多少，凌倾心推算不出来。
是真的不清楚。
“不知道？”夜若羽本来不打算说的那么清楚详细的，但是凌倾心这态度，直接让她生出了想说的欲望，“但是你想要知道，我究竟知道多少吧？”
凌倾心拿着匕首的手又用力几分。
夜若羽直接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你说，父女乱伦，若是被人知道了，会是什么场景？”夜若羽没说的很明白，但是一句话，已经让凌倾心血色尽失。
这个女人……
她……
她……
她……
凌倾心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也是漆黑一片。
“怎么？这就承受不住了？”夜若羽语气嘲弄，“之前不还是追着我问，让我说清楚的吗？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究竟是说清楚呢，还是不说清楚呢？”
凌倾心脑子晕乎乎的，虽然听清了夜若羽的话，但是她却没有力气回答她。
一句话，就已经打破了她的心理防线。
她恨夜若羽，恨得要死。
可是此时，心底最深最隐秘最耻辱的秘密被夜若羽知道了，而且还知道的那么清楚，这让她羞愤欲绝。
“人有时候不要太过分，遇到什么事情也不要太咄咄逼人。”夜若羽继续道，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凌倾心的反应，“你自己清楚的很，皇上不会让你嫁给墨王爷，同时，即便皇上同意你嫁，但是你敢吗？你自己的那种经历，你敢嫁给王爷吗？”
凌倾心嘴唇动了动，身子颤抖着，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夜若羽全都说中了。
她不敢……
她这样的一个人，怎么敢嫁给墨沧澜呢？
那是她心中喜欢的，她自然想要把最好的自己给他，可是她已经没有了最好的自己，而且现在的她，早已经肮脏的她自己都洗不干净了。
她的人生，早就被那个面上仁慈，内心恶毒的人给毁了。
毁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