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悦带着两个小丫鬟下了马车,伸展了一下已经坐得僵硬的身躯,活动活动筋骨。
码头岸边不远处,有一个简陋的茶棚,茶棚用竹竿和稻草搭出了一块阴凉的地方。
"小姐,我们去那里等锦肃公子吧。"
随后三个人就朝着茶棚走去,落座之后,明渠招呼店家上一壶凉茶,拿两个茶碗。
简秋也没有闲着,从拎在手里的食盒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紫砂壶,和一个小巧的茶杯,倒出已经泡好的茶水,放在锦悦的面前。
三个如花似玉正值妙龄的少女,从到茶棚开始,就引来众人注视的目光。可是路人看她们,她们却看着江面上那行驶而过的船。
零星有几艘船头立着身穿白衣手拿折扇迎风而立的公子哥,附庸风雅的模样,立刻就会吸引三个人的注意力。
"小姐,明渠发现您说的对,爱穿白衣站在船头的公子哥都没啥内涵,故作一副有才情的模样。"比如她们家锦肃公子就从来不穿白衣,清冷的银色锦袍都能被穿出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感觉。
"就是,就是,小姐你看那艘挂着灯笼船,船头的白衣公子还驼着背呢,那艘船栏杆上缠着粉色丝绸的公子哥,身高也太矮了。唉,世风日下,都是一些歪瓜裂枣。"最后简秋摇头叹息,做了最后的总结。
没了锦肃在身边,两个小丫头的性子也活络了起来,这说话的口气和锦悦很是相似,果然上梁不正丫鬟也跟着歪了。
锦悦无聊地用手举着下巴,果然出门就遇到帅美男,都是话本子里面的故事,想她和爹爹以及师哥四处游历的时候,遇到男子相貌周正一点点的已是不错了。
"咦?别的船都在急忙赶路,只有那艘在湖中央停着,而且别的船看到这艘船纷纷避的老远躲着走。"简秋心思细腻,率先发现不合常理的地方。
锦悦和明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是一条豪华中透着古朴的大船,船上竖着一根旗杆,上面挂着墨色大旗,旗上绣着一朵白色玉兰花图案。
锦悦垂眸深思,这墨色大旗难道有什么门道不成。
明渠和简秋依旧看着湖面,突然两道人影映入她们二人目光所及之处。那两道身影的主人穿着黑色劲装,身材挺拔壮硕,浑身上下透着英武不凡的气息。
其中一个男人肩抗一个一人长的不明物体,二人踏水而行,尤其是那个负重男人丝毫没有因为肩抗重物而落于同伴半分。二人最后登上那艘竖着墨色旗帜的大船,进了船舱之后没了踪影。
简秋和明渠相互对视一眼,心里莫名欣喜,这体态这身段这力道太有魅力了,简直是极品,正和她们心意。
锦悦没有注意到两个丫鬟欣喜若狂的表情,她手指微曲敲着桌面,脑袋里回忆着,她记得那个标志爹爹应该和她提起过。
"小姐,小姐..."两个丫鬟一人抓住锦悦一支胳膊摇晃着,把锦悦从思考中摇回现实。
"怎么了?"锦悦不解地看着两个丫鬟,她们这么兴奋,是捡到金子了吗?
"小姐,我们找到心仪的人了,就在那艘船上。"明渠心直口快,朝着某处一指,锦悦一看,正是那艘挂着墨色玉兰大旗,不知来路的船只。
"你们?你们两个看上同一个男人了?"
"小姐你真坏,不是一个,是两个人,正好我和简秋一人一个。"说着说着明渠声音越来越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锦悦一看明渠,一副已经是春心萌动的模样。
"那两个男人相貌可是看见了?"自己这两个丫鬟虽说不上倾国倾城,到也生的清丽可人,绝不能好白菜让猪给拱了。
"小姐,没有看到正面,但是身材体魄堪称完美,想正面也应该不会太差劲。"简秋理智一些,赶紧冲锦悦解释。
这样啊...锦悦心里合计,既然两个丫头都看上了,师哥还没回来,自己就先去看看情况,没什么问题,就给两个丫鬟讨了来。
想做就做,锦悦让两个丫鬟在茶棚等锦肃回来,自己身形一晃,朝着湖中央的那艘大船飞去。
锦悦离开,两个丫鬟坐到长椅上,喝着低价的凉茶,丝毫没有为自家小姐的安危担忧,想来普天之下这样的情况应该只独她们一家,没办法,谁让她们家小姐情况特殊,而且逃命手段一流呢!
锦悦轻轻落在船甲板上,压低身子倾耳细听,船上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人一般。
锦悦耐着性子观察,不多时位于二楼内侧的一间房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两个身穿黑色劲服做护卫打扮的男人,他们出了房门之后,把**上,一左一右立在门外。
在心里暗叫一声糟糕,光顾着自己过来寻刺激了,忘记问简秋她俩那两个男人做什么装束打扮了。不过看这船上没有多余的人,应该是这两个护卫吧。
她换了个视角好的位置,隐藏住身形,细细打量这两个护卫。样貌长得都十分周正,国字脸浓眉大眼,透过劲装能隐隐感觉出那遒劲的肌肉,充满爆发的力量。
锦悦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明渠这两个丫鬟眼光还不错。
看这两个人守在门外的架势,房屋里面应该是他们的主子吧,自己这就去向他们主子讨了来和明渠他们成婚。
至于说服计划嘛,当然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实在不行就用自己那些白花花黄澄澄的劳什子砸死他们主子。
想干就干,锦悦莲步轻移,瞬间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人已经在二楼那个房间的窗外,她伸手刚要推开窗户翻进去,就听到里面传出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还有女人娇滴滴的娇羞笑声。
锦悦听得一阵心情激荡,嘿嘿坏笑两声之后,察觉到不妙,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看屋内这状况好戏要上演了,自己既然来了不看白不看。
向左像是听到什么声音,大步朝着锦悦刚才所在的窗户处走去,不敢出声喝问,怕惊了主子的好事。等看到窗户位置没有人,窗户也好好关着的时候,向左挠了挠头,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向右来到向左身边,小声地问他怎么了,听完向左的解释之后,向右拍了拍向左的肩膀,小声说:"应该是你多心了,如果真有人进到屋子里,你以为主子不会第一时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