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锦悦和肖弈星正往这边赶来,帝王谷这边所有的人都已经行到始皇和始皇后共眠的陵寝这边,陵寝外面有一个大鼎,鼎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造的,在帝王谷最深处饱受风吹日晒雨淋,没有一丝一毫生锈的迹象。
池妃推着建明帝走到大鼎旁边,他们的儿子也跟在后面,玉墨城看到开国侯正看向自己,看那模样好像有话要对他说。跟在玉墨城身边的人见玉墨城看向下面的大臣,怕他和旁人用眼神交流,于是推了玉墨城一把,"看什么看,赶紧往前走。"
玉墨城并没有因为自己处于弱势就失了傲气,他眼神凌厉地回看了那人一眼,惊得那人倒退了半步,"你这只手好好留着,本王会亲自砍了它。"
这人哈哈讪笑两声,"闲王你能耐再大,能逃得过我们六个人的手掌心嘛,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玉墨城没有和他们拌嘴,一般越弱势的人就越需要在其他方面逞能才能让心里更有底气。
玉墨城虽然身子虚弱,但是不影响他的气势,他身子挺着笔直朝前走,站在建明帝的身后。
池妃蹲下身子温柔体贴地替建明帝拉了拉盖在他腿上的薄毯子,"圣上,臣妾这就满足您的心愿,您放心今天的祭祀会圆满成功的。"
建明帝听完池妃的话,想要张嘴说什么,可是他的身体已经全废了,现在只能说还能喘气,旁的什么也做不了,他好恨自己这么多年没有看清池妃的野心,建明帝眼里有着不甘之色,他嘴皮动了动,却发不出一个字。
池妃看着激动的建明帝,把自己的手放在对方的手背上,轻声安慰道:"圣上,您不用说我都懂。"说完这些她直起了腰,接过随行太监递过来的三柱高香领着自己儿子朝着巨鼎走去,巨鼎下面已经提前放好台阶,他们母子俩拾阶而上,朝天拜了拜,又拜了拜陵寝方向的石门,最后把点燃的高香**了巨鼎里。
做完这一切玉希辰怯生生地址问自己的母妃,"母妃,我们可以回去了吗?孩儿冷。"虽说天家孩子都早熟,但是玉希辰是个例外,他的母妃十分强势,对他的要求苛刻的不能再苛刻了,这也就造就了玉希辰敏感软弱的性子。
池妃冷冷地瞪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眼,眼睛里是失望还有厌恶,这样的儿子怎会是自己的靠山,所以她必须要手握大权,庆幸的是自己身边有文君在。
祭祖已经结束了,按理说他们应该返回帝王谷外面的行宫,在那里举杯共饮之后,各自返回自己的府里。
就在大臣们搓手跺脚准备离开的时候,池妃再次开口说话,"我有一个请求希望诸位能够答应,各位大臣都是我西宁国的栋梁,失去任何一人我都会痛心疾首的,所为诸位不要让我失望。"
池妃说完这句话以后,就有人在下面等不及了,一名年轻浮躁的**率先开口:"池妃娘娘您说来听听。"这年轻**见池妃一直是和和气气的样子,以为池妃是很和蔼的人,说话也没多在意。
池妃看了这人一眼,记住他的样貌,而后说出她必行的目的,"圣上身染恶疾,太子年幼无知,所以我希望诸位大臣能够同意我做这西宁国的女帝。"她停顿了一下,打量在场面色各异的大臣一眼,继续说道:"支持本妃的人站在我的左手边,不支持的站在右手边。"
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有震惊、有鄙夷、有讨好...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一些提前被买通和谁坐上那个位子都与他们无关的大臣走向了池妃的左手边,至于池妃的右手边根本没有人过去,更多的人呈观望态度。
先前在广场处诵读铭文的老者一听池妃要当女帝,他本就是顽固不化之人,认为女子要是做了圣上,国将不国,于理不合。于是他不顾身份差异,从队伍里走出来指着站在国鼎旁边的池妃怒斥,因为情绪激动胡子都跟着一颤一颤的,"你这妖人,这是在霍乱朝纲,老夫就是死也不同意...老夫相信..."话还没说完一支利箭带着破空之声射进了老者的胸膛,老者顿时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水在他的身下晕开。
活生生的一个人正因为对池妃要做女帝这件事有意见,就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场射杀,没有丝毫犹豫。这杀鸡儆猴果然有震慑效果,一些存着观望心思的大臣无论官位大小都走出中立的队伍,走向同意池妃登基为女帝的队伍。
慢慢地站在中间的人越来越少,至于池妃右手边因为有先前的震慑效果在,一个人也没有。
池妃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她拍了拍巴掌隐藏在帝王谷之中的人纷纷现身,现身的人虽然都是池妃的人,但是一眼就能看出区别,穿着轻纱舞衣***都是女子的是舞乐宫效忠池妃的宫人,那些穿着红黑色衣服的则是卓文君这些年借着玉墨卿的手在外培植的力量,今日过来的都是精英,还有很多人潜藏在西宁国各处,以备不时之需。
舞乐宫的人呈半圆形把池妃他们护在里面,另外那些人则站在下面,把同意和中立的两波人团团围住。
"既然诸位大臣同意我登基为帝,那就拿出点诚意,省得出去之后返回。"说完这些那些围住大臣的人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药丸,并把药丸放到同意池妃登基为帝的大臣手里。
"诸位大臣放心,只要我正式登基,国家安定,诸位没有二心之后,解药自会给你们。"
同意池妃登基的大臣心里苦涩,拿着药丸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池妃的嘴骗人的鬼,她现在说的好听,到时给自己解药,谁知道到时会不会反悔,吃了这药丸自己就是任人摆布的人偶。
"怎么?我说的不够清楚嘛!"池妃见他们犹豫,语气冷如冰霜,带着森冷的杀意。
"哈哈哈哈!"开国侯朗笑几声,笑声被四周的山壁反射,感觉无数的笑声在回荡。"上不得台面的人,下流的手段,就这样还想登基成为西宁国的圣上,今天要真被你得逞了,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你说是不是,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