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悦把肖弈星绑了个结实,嘿嘿坏笑两声,把腰带的一头丢人玉墨城,"阿城,拿住啦!"然后飞起一脚踹在肖弈星的屁股上,直接把对方踹进了水潭里。
潭水很深,水温冰凉刺骨,肖弈星在水里直打哆嗦,另一头被玉墨城拎着,让他不至于落入潭底。锦悦蹲在岸边笑眯眯地看着他,阿城都已经改邪归正了,让这个不长眼的肖三公子还把阿城样那种地方领,活该。
肖弈星看着蹲在岸边一副看热闹模样的锦悦,她眼中的星芒璀璨,扬起的秀发像笼罩苍穹的夜幕,只是丽色无双的脸上那上挑的嘴角是什么鬼,完全就是一个等着看好戏的小恶魔,披着纯善羊皮的饿狼。
"小祖宗啊,姑奶奶啊,让我上去啊,我家就我这一根独苗,把我冻坏了我家老爷子可是会发飙的。"不得已肖弈星只能搬出自己老爹来,希望能唬住对方。
锦悦压根不吃他那一套,把手放在唇边做一个嘘声的动作,"别说话,一会儿就好了。"没过多久,肖弈星就在水里待不住了,他是习武之人倒不畏惧这水的温度,反而是水里有另一样东西让他不停地扭动身子,还发出"哎呦,哎呦"的声音。
"有东西钻进我衣服里啦,我东西在咬我,哎呦,哎呦..."
锦悦双眼放光,她等着就是这个时候,刚才被炸死的鱼她看过,从那尖尖的牙齿来分析,这鱼是吃肉的。即便是这座山林里唯一的水源,这水潭里面的鱼也缺少食物,把肖弈星丢进水潭里,无疑就变成一个香饽饽,引无数鱼儿竟折腰。
眼见时机成熟,再继续下去肖弈星真会受伤,锦悦从玉墨城一使眼色,对方立刻会意,猛地把肖弈星从水潭里提出来,朝岸边丢去。
肖弈星在即将落地只是来了一个鲤鱼打挺,稳稳地站在地上,动作虽然利落,可样子还是极为狼狈的。果然如锦悦所料,有这么一个大鱼饵在,上钩的鱼儿不在少数,瞧一眼肖三身上挂着的那些鱼儿就知道了,专挑肉多的地方下口。
锦悦欢欣鼓舞地招呼简秋,"简秋,收鱼啦,加餐!"
简秋走过来看紧咬在肖弈星身上不松口的鱼,多有不忍,开口叮嘱,"肖三公子,您以后别和我们小姐对着干了。"知道小姐和闲王有矛盾,不好好劝着,好好开导,偏偏带去喝花酒,这不是自己找抽嘛。她家小姐是谁,那是真生起气来。连老爷都抖三抖的人。
锦悦从他们二人身边走过,听到简秋的告诫,撇撇嘴直截了当地说:"简秋,和他说这个干什么,再有下次真就丢进河里喂鱼。"
肖弈星重获自由,受到锦悦的警告,赶忙跳到玉墨城身后寻求庇护,玉墨城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在心里骂对方是护妻卖友的家伙。
"嗯,还丢这里,省事。"
"你...你...你..."肖弈星指着玉墨城的后背你了半天,实在找不出一个词形容对方,恨恨地放下手,大步朝着火堆走去,边走边说:"我不管,一会儿我要加餐。"
一顿丰盛的鱼肉大餐最后在你抢我夺嬉笑怒骂的声音中结束了,最后肖弈星小小的愿望还是没有实现,大部分的烤鱼都进了锦悦的肚子里,摸摸撑得圆滚滚的肚皮,锦悦舒服地喘口气,此生要都如这般,那就一生无憾了。
肖弈星拿着好不容易抢过来的一尾鱼,只是这鱼已经不能吃了,被玉墨城的闷雷劈了个焦黑,还冒着阵阵糊味,肖弈星独自一个人立在空荡荡的山林里,面对手里已经碳化的烤鱼,只能流下两行清泪,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阿城一个祖宗自己都没伺候明白,这又来一个,两个人正好凑成一双,看来皇城要不太平了。
只是没有人告诉过阿城吗?他此举不像是在养媳妇,倒是像在养一头肥猪,哪有哪家姑娘把肚子吃的像怀了孕一样。
由于锦悦吃得太多,马儿要是跑的太快,太过颠簸,怕把肚子里的东西给颠出来,所以回去的途中玉墨城让胯下的千里名驹放慢步伐,慢悠悠地晃荡回去的。
等到了华国公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白日天气晴朗,却不想夜晚来临,天上积了一层阴云,除了院落里透出来的光亮,他处都是黝黑一片,街道上也是连个人影也看不到。
"快回去早些歇息吧,太子册封大典在即,我怕是不能经常来看你,有事让人到府里来寻我。"交代完该交代的,玉墨城骑着马儿渐行渐远,最后给漆黑的夜幕融为一体。
锦悦是直着出的华国公府,却没想到是扶着墙回来的,这倒不是是饿的,完全就是撑得。吃得太多到现在还没有消化,晚上也不准备让简秋做饭了,让明渠去替阿弥一阵,好让阿弥自己去寻点吃的果腹,而她自己吃的太饱了就想早些洗洗睡吧。
沐浴更衣之后,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简秋拿着干爽的毛巾替锦悦擦掉头发上多余的水分,期望头发能干的快一些。这边擦着头发上的水,那边简秋没话找话让锦悦打起精神,小姐如今的身体状况不比以前,要是湿着头发睡觉保不准会着凉。
"小姐,你说今天兰公子让您专门过去一趟,到底是因为什么啊?"总不会就因为要给小姐做一套衣服吧,虽然那布料堪称极品,可也不急于一时啊,而且闲王也很奇怪,一再提醒小姐现在这样就挺好,不用刻意去减肥。
经简秋这么一提醒,锦悦也觉得此事不这么简单,看兰姑的态度好像对这次给自己裁衣服的事情很上心,与其说上心倒不如说更慎重较为妥帖一些。
脑海里突然回想只见过一面的姑姑和自己提起那件事,以及册封大典之后的选妃宴,难不成建明帝真要给阿城赐婚,而赐婚的对象就是自己,兰姑知自己女红不行,提早给自己嫁衣呢,如此一想所有的事情就能说得通了。
简秋又给锦悦换了一条毛巾,一边擦着一边说出自己思考之后的结果,突然她瞪大双眼,一副不敢置信地喊出来,"小姐,兰公子不会要给你做嫁衣吧。"难怪闲王一再强调不要小姐减肥,维持现在的身材。
锦悦以手抵额,连简秋都能猜出来,那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就是在给自己做嫁衣。只是为何在知道答案之后,心底会有五味杂陈之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