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城转过身没等多一会儿,就听身后传来锦悦的声音,"找我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赶紧滚蛋。"即便他们二人离得有一小段距离,可还能闻到锦悦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味。
"哦?当然是有正经事,听说玉墨卿要许你太子妃之位?"玉墨城边说边回身,脸上的表情是不悦的,可这不高兴的表情没有维持太久,就被用棉被裹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的锦悦给逗笑了,"丫头,你是来搞笑的吗?"
衣服明明就在架子上,干嘛不披上衣服,反而裹了条棉被,自己要真想图谋不轨,棉被再厚又有什么用。
锦悦撇撇嘴,嫌弃地看了一眼衣服,"全是酒味,臭!"
玉墨城用食指点在她的眉心红痕,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有种危险的感觉,"不是让你少碰酒吗?",自己这边让她悠着点,她倒好挨个给人敬酒,如果不说出个让自己满意的理由,哼哼...
锦悦把头朝后缩了缩,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蚀骨';这么好的东西,不还回去怎么好意思。"
南宫晴私底下让人调查她,她比谁都清楚所为何事,既然对方那么好奇,就让她自己尝尝"蚀骨"的滋味。南宫晴长年使用雪芙膏,蚀骨的这一味药锦悦不用费心去准备,而蛇腥草则是被陆眀在除去腥味的基础上增加了药效。蛇腥草的粉末锦悦让人给制成了香粉,一直带在身上,找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次玉墨卿带来御赐的宫廷御酒正好给了她这个机会。
南宫晴千防万防,以为锦悦会在酒里下毒,其实她哪里知道锦悦根本没下毒,只不过让她身上沾上蛇腥草的粉末罢了,雪芙膏和蛇腥草正是"蚀骨"之毒。
玉墨城一刮锦悦的鼻头,"你说要给每个人敬酒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不过这事做的好,快哉快哉。"被他看上的女人当然不能只被欺负不反抗,锦悦此举深得他心,原本他已经让南宫府里的那位对南宫晴动手了,却不想这个丫头竟自己提前找回了场子,既然这样南宫府里的棋子就暂且先不动。
"不过..."锦悦从棉被里伸出一只手,勾住玉墨城的衣襟,让对方回神,"你偷听我和玉墨卿的谈话?怎么吃醋了?"
玉墨城双手拄在椅子的两个扶手上,把锦悦围在椅子中间,"对啊,而且还是打翻了一坛百年老陈醋,要不要尝尝味道如何?"
锦悦还没有给出表示,玉墨城就蜻蜓点水一般在锦悦的唇瓣上印下一吻,距离再次拉开,玉墨城笑得邪魅张狂,灰色的眼眸幽暗深邃,望进锦悦的那一湾清潭中,无比认真地宣告自己的主权,"这里有我留下的记好,你只可以是我的。"
霸道容不得任何**的话,听在锦悦耳中无比舒适,这样霸气侧漏的男人她喜欢。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不喜欢同别人分享自己的东西。
伸手推了玉墨城一把,指着隔着案几另一边空着的椅子说:"坐过去,说正事。"今天玉墨卿既然提起了要立她为太子妃这码事,自己虽然当场拒绝了,可是一玉墨卿的为人,她相信对方一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玉墨卿要是再纠缠我,你说我要不要让他一辈子都做不成男人?"锦悦虽说在询问玉墨城的意见,可是在她心里觉得此举甚好,简单有效。
玉墨城正拿着桌子上放着的一个果子吃着,正要咽下却被锦悦这句话给惊得差点被噎到,身体的一部分感觉凉飕飕的。"此举好是好,可是我不喜欢,阉人是净身房的活,你这双妙手碰这活干什么。"说来说去玉墨城就是怕锦悦一个激动真把玉墨卿给废了,废了还好说,但是废的过程他不喜欢。
"放心,玉墨卿最近都会软到在温柔乡里爬不起身,选妃之前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倒是你的那个姐姐不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了?"华国公府费尽心思培养华欣怡,所图何事玉墨城比谁都清楚,这皇城之中的人有几个心里是干净的。
"对啊,人家现在不想做枝头凤,想做林中鸦了,这还不都是某人英雄救美的结果嘛,我们闲王殿下果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
锦悦这夸赞的话听在玉墨城耳中别提有多别扭了,他刚和丫头和好,最怕对方在误会什么,可那个华欣怡好死不死的竟然向他以琴曲示爱,天知道当时他真想一巴掌呼死对方。
"我这个人吧,自己的东西同样不喜欢被别人惦记,既然某人不想做枝头凤,我就偏偏让她做不成林中鸦。"锦悦的这句话让玉墨城的双眼里泛.asxs.点光华,心里也是莫名的感动,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得这样优秀的女子倾心相待。
握住锦悦露在外面的那只手,玉墨城无比郑重地承诺,"今生今世,生生世世,此心唯一,愿执汝之手共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
锦悦也回握住对方,她要的幸福不过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荣辱与共,此生不弃。"
"嗯,荣辱与共,生死相依!"
两个相爱的人在灯火下许下此生无悔的诺言,明明晃晃的光影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印在一旁的墙壁上,看上去就好像相互依偎在一起似的,柔情蜜意。
时候不早了,玉墨城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了,看着对面温柔浅笑的人儿,他心头涌出不舍,好想现在就把她娶回去,可是还没到时候,他要在选妃宴上向所有人宣告,丫头是他此生的唯一。
在锦悦额头的红痕上印下一吻,"我走了,你自己多加小心,进宫的话就带阿弥去。"玉墨城又叮嘱了几句,正要原路返回,被锦悦喊住,她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装着腰带的盒子,递还给玉墨城,"阿城,我知道这条腰带的含义,我希望我们正式成亲之日,你亲手给我戴上。"
玉墨城把盒子接过转手又放到锦悦手心里,"腰带你收好就是,大婚之日有更配得上你的东西。"
屋里静悄悄的,浴桶里面的水渐渐冷点,水汽也消散了,锦悦披着棉被立在窗户正对面,盒子静静躺在手中,可是里面的物件以及送出此物的人让她心中温暖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