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皇室的墙脚可很容易被灭口,在得知锦悦他们这边有身份显贵的大皇子和闲王的时候,仅余的那些人也纷纷退走,他们还要留着小命享受荣华富贵呢。
现在这大厅里就只余他们这一桌了,饭是肯定不能继续吃了,散桌是早晚得事。
玉墨染很无奈地对锦悦说:"可惜了,好好的一个早晨。"
锦悦双眼闪亮,意犹未尽地回道:"不会啊,我感觉很有意思,现实版的皇位之争可比爹爹的话本子有趣多了。"
目光温和地看着锦悦的玉墨染很欣赏锦悦的性格,这个表妹果然与众不同,母妃一定也很想见见她吧!
率先离开的玉墨卿在回到房中之后有些坐立不安,"文君,你认为玉墨城的话能不能当真?"
卓文君沉默不语沉思一会儿,"闲王府底蕴深厚,他提供的消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我让船家现在靠岸,我们立刻想办法回去,这次出游是我欠考虑了。"
卓文君也自责道:"这也是在下的失误,本想趁此机会让大皇子您放松下心情,没想到会落人口实。"
安慰完玉墨卿,卓文君文静的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闲王出现在这里也省去了我们的麻烦。"
玉墨卿立刻领会他的意思,急切地问:"你是说...可要如何做才能万无一失?"
"这件事就让在下去办吧,保准万无一失。"笑容中暗藏杀机。
楼上的两人在密谋,楼下的锦悦想起二楼房间里还关着一个大活人,这一夜滴水未进的不会双脚一蹬魂归西天了吧?
总的来说这人也和玉墨城有关系,示意玉墨城跟着她来,自己带他见一个人。
锦肃淡定地喝着茶水,阿棘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很是焦急,"公子,您不跟着一起去吗?"
锦肃咽下口中的苦涩,这几日他也想了很多,小悦是个有思想的人,她的生命本就坎坷,自己真的要把她禁锢在身边耽误她享受外面的美好吗?
是自己的,别人抢也抢不走,不是自己的,强求能强求来吗?
阿棘看出了锦肃的挣扎,事情一旦涉及到锦悦小姐,处变不惊的公子就会心绪大乱,可放任那两个人在一起真的好吗?
"公子..."阿棘不忍看着锦肃痛苦,再次催促。
"阿棘,让他们去吧,小悦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话中的苦涩只有他自己能品味出来。
刚踏上二楼的甲板,船体忽然晃动了一下,然后船首开始向岸边靠近,船工搬出艞板准备在船靠岸时放到岸边,供人登岸。
玉墨卿一行人陆陆续续从三楼下来,经过玉墨城他们身边的时候,玉墨卿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看了玉墨城一眼,转而对靠着栏杆的锦悦说:"我有事要急着回去,表妹玩得尽兴的同时也要照顾好自己。"锦悦点点头,总感觉这人话中有话。
元讳在临下船的时候望了锦悦一眼,今天太奇怪了,素来喜欢美色的闲王跟着她没什么,怎么连大皇子和三皇子都围着她转,这其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元讳投来的目光锦悦感知的到,玉墨城当然也察觉到了,"这个天元国的质子不是省油的灯,你自己注意些。"
锦悦把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在耳后,看着玉墨卿一行人远去的背影,笑着说:"除了玉墨染,其他人身上都有一种难闻的味道,我不喜欢。"
玉墨城突然凑近锦悦,帅气的脸孔在她眼中无限放大,"我身上是什么味道?"
锦悦毫不避讳,果然凑近闻了闻,"兰花香,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玉墨城自豪地说:"自从遇见你,我可是一直守身如玉,洁身自好,当然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锦悦也不想和他在再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再说下去指不定这个男人又说出什么暧昧的话来。
正好想起一事就赶忙转移话题,"你和这个大皇子说的话都是真的?就是有人上书要确定太子人选。"
玉墨城迎风而立,发带飘飘,袖袍飞舞,只见他双肩一耸,"太子问题早就老生常谈了,我说的话半真半假,只不过看他们不顺眼,说出来膈应人的。"谁知道真有人相信,看来这个大皇子已经等得急不可耐了。
锦悦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果然不靠谱,勾勾手指让玉墨城跟自己来。
肖弈星此刻正被痛苦煎熬着,滴水未进、粒米未食还能忍耐,可是有些事真的不能忍啊,人有进就要有出吧。
他夹着双腿,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期望减轻腹部的压力,他在心中呐喊:苍天啊,大地啊,求求你大发慈悲赶紧让人来解救我吧,我真的忍不住啦!
也不知道**了多少遍,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肖弈星心花怒放,他告诉自己终于解脱了,他的人生不会留下尿裤子的污点了。
长时间一个人独处,尤其是像肖弈星这样闲不住的人,当被别的活人记起,看到谁都会认为是活菩萨,哪怕这个人是害他落到这个下场的锦悦。
看清来人是锦悦和玉墨城,肖弈星那个激动和兴奋啊,他不停地摇晃椅子,把椅子腿摇的咯吱咯吱响。
刚激动了一会儿,他就立刻收敛兴奋的情绪,夹紧双腿满脸痛苦。他告诉自己一定要稳住情绪,不然真的要尿裤子了。
玉墨城同锦悦两人一见他这个样子都心领神会,相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强忍着的笑意。
"丫头,我给他松绑了。"锦悦带玉墨城过来就是要解决肖弈星的问题,在解决问题之前总不能看着人家尿裤子吧,于是就首肯了。
嘴和身体终于得到解放,来不及缓解胳膊的酸疼,夹着腿就朝外面跑去,他要赶紧找到茅厕解决一下个人问题,经过玉墨城身边的时候,还忘不了发表一下个人观点。
腾出捂着小腹部的手对玉墨城竖起了大拇指,"阿城,你女人果然凶悍。"说完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
锦悦直接坐到绑着肖弈星的那把椅子上,上面还存有肖弈星的体温。"我托人把这人写给你的信你应该地收到吧?你就不好奇这人为什么会在我手里?"
那封信如果对面这个男人收到了,不会对这个人一声不问。
那封信玉墨城当然没收到,现在正躺在他的书房的桌子上。玉墨城拉了把椅子在锦悦对面坐下,"肖三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能猜出来个大概,怕是和你这张乌鸦嘴有关。"
锦悦撇撇嘴,这人说话还真直接,"你口中这个叫做肖三的家伙对你现在的身体很好奇,也想体验一把,你说我要不要满足他?"
明亮的眸子熠熠生辉,像是他们身体抱恙她很高兴。
"这我可不同意,你只能对我一个人负责。"玉墨城宣誓自己的主权。
又油嘴滑舌,锦悦已经习惯了,伸出手摊开掌心,"那个肖三欠的钱你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