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校长，后面有只大熊猫诶，很可爱的，我们可以和它一起玩吗？”

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突然出现，看着司空弱弱问道。

司空脸上有着与年龄段完全不相衬的慈祥，笑着点头，小女孩前脚乐滋滋的跑掉，后脚司空就把6个带队老师叫过来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们脑袋里装的是浆糊吗，以为到了这座山就没危险了是不是？”

“你们的学生现在正试图挑衅一只六阶巨兽，告诉我，你们怎么看？”

“用尼玛眼睛看，再特么出这种事老子就让你当场谢罪！”

“滚！都滚！看见你们就烦！一群米虫！吃公粮的渣滓！”

林愁目瞪口呆。

他可从来都没见过这种满口脏话暴戾甚至歇斯底里的司空，这是被黄大山夺舍了？

“简直不当人子！”

骂的有点累，司空吨吨吨灌了一大杯凉茶。

“嘿嘿，是不是很惊讶？”

“多少有点。”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跟孩子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头脑和行为都会被扭曲，你瞅瞅那群老师，一个个面相50岁，实际年龄40岁，心理年龄可能连30岁都没有了...”

司空说：

“所以我现在搞轮岗制，内务老师也得管管校外实践课，不然教学水平下降的厉害。”

林愁端上一份海石花椰奶冻，并且还额外多加了冰沙。

“你还是吃点这个，败火的。”

“对对对，降降火，”山爷适时出现，乐呵呵的说，“你天天这么大火气，身体扛得住不，别再弄到英年早逝什么那可热闹了，老师这行有诅咒的，你看古代那些写老师的诗词能看出个什么，妥妥的伟大且短命啊！”

“...”

司空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晕过去。

“我不是老师，是校长和投资控股人，你见过资本家当老师的？”

“其实每天坐校长室骂人可爽了我跟你们讲，最近这段时间我医护团队说我血压平均值都上去了，至少不再是低到随时可能晕倒的程度。”

“嗯，而且心脏跳动起来很有力，从每分钟40多直接蹦到小60，我爸成天高兴的什么似的。”

山爷咂么咂么嘴。

“要不你这校长就当到这儿得了，我怕你再当一段时间会变成高血压或者得个心梗什么的...”

司空朝他竖起中指。

“熬个降火的粥喝喝，早上我都没吃饭呢，”司空让保镖送上一个巨大的包裹，“再炒个芥蓝龙利鱼，那条鱼就存这儿吧，明光没多少货。”

黄大山眼睛湛亮，

“好家伙，这是不是那个五阶的啥‘迷彩龙利鱼’，会隐身的那种？”

“哟，山爷识货啊，”司空说，“对，就是那种，这条还是我两个月前在壹号拍到的，死贵。”

“这种鱼我怎么没听说啊，有什么特别的？”

“硬要说特别的话，特别贵？”山爷嘿嘿笑，“开个玩笑，补虚的，对普通人、低阶进化者先天不足和先天疾病有些微一丢丢的积极效果，然后就是特别的鲜、极鲜，最离谱的是，这玩意虽然动辄5阶中级起步，但即使是普通人也能安心享用它的肉质，不用担心原地自爆，所以价格都被那帮有闲钱没地儿花的家伙炒上天了，这也就是司空，旁人光有钱可拍不到这东西。”

林愁打开包裹扫了眼，很大一坨，怕不是得有八九十斤重，但并不完整，而是已经解好的洁白鱼肉。

再仔细瞄一眼本源波动什么的，顿时就没了兴趣...

“这种玩意在我这我都不好意思拿出去卖，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五阶？”

“你不懂，那些有钱人对只有高阶进化者才有享用资格的东西有种蜜汁狂热的情绪，对咱来说，这条鱼最大的价值就是和小齿刺鲨的皮一起做成潜水衣，鲨鱼皮有最优秀的减小阻力的微观结构，这种龙利鱼则可以提供最棒的海洋迷彩...”

“在海猎者中，有这么一件潜水衣，再来一个与水相关的游泳速度加成的技能，你知道吧，你就是所有人的亲爹，就是整个码头最靓的仔，你的救援队接生意能接到下半辈子去...”

“emmm，剥皮之后剩下的事基本就交给拍卖会解决了，通常能卖出不逊于鱼皮的高价，一个相当恐怖的价格。”

“那这么说这种鱼应该蛮稀少的？”林愁问，“不然岂不是人手一件？”

“怎么可能，”司空说，“这玩意的鱼皮隔绝本源感知，还自带拟态、光学隐身，只有船上的雷达才能勉强探测到，而且它们可是五阶啊，再怎么菜的五阶，你能把它们用渔网从海里捞上来么？”

“这么说...”

“是的没错，这种鱼需要潜水捕捞，虽然并不稀少，但风险太恐怖了，满黑沉海都找不到几个愿意下手抓这种鱼的海猎者。”

林愁一阵“emmmm”，眼漏精光。

“那种潜水衣，长什么样？”

“那你可真是找对人了，”黄大山摸出一个记录者，噼里啪啦翻到某个直播频道，“喏，这家伙我刚好认识，海上救援队的，看见他装备下边这层了不，就这玩意。”

林愁若有所思：

“很漂亮啊...”

“话说冷涵是不是还没有这种装备？”

死球了，闯大祸了，我现在把门焊死还来得及不...

“呃...没...”山爷唯唯诺诺，“她应该没这种东西，整个明光貌似也就两身相对完整的刺鲨迷彩潜水衣。”

司空面露嘲讽，看向黄大山。

“啧，妙啊！”

山爷眼珠子嗖嗖嗖那个转啊，一咬牙一跺脚，无限卑微。

“那个啥，你能等等不，最多明天晚上，我刚好想起来十八爷找我出任务呢，我今天晚上就走！”

老子先跑，总没人能怀疑到我身上了吧？

林愁掐指一算，

“成！”

山爷连鱼都不等着蹭了，开上车直奔明光白穹首家，求生欲可以说是极为强烈。

“明天走？”

“锤子，”林愁一边做菜一边扫视周围，似乎在琢磨应该带什么行礼，“今晚就走！”

“牛逼。”

笑话！

我堂堂林老板会指望黄大山那张破嘴还有那比嘴更糟糕的人品？今晚不走，明天就等着大队人马来堵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