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愁有矿。
燕回山确实有矿。
这种年代想找个懂风水堪舆的人才确实是不容易,林愁都不知道那几个留着山羊胡子抬着个桌面那么老大八卦罗盘的家伙到底是被明光从那个旮旯里被出来的。
满口的寻龙分金馋三观巴拉巴拉,三观是谁,你说是没事儿馋人家干啥...
是我林愁不帅了,还是大月匈姐不够丰满了?
什么禁锢黛和包的风水局没找着,倒是在燕回山底下整出个贼牛气的寒铁矿来。
尽管林愁站出来一再表示那是滚滚大爷存的口粮,然而没有一个正常人会相信这种说法儿。
呵,难道说系统送的?
这年头说真话一般情况都没人相信的。
“唉...”
叶老爷子拄着根源晶炮筒当做拐杖,深深叹气。
“唉...”
无所不能的赵老扒灰使劲揉着眉心,深深叹气。
“唉...”
一大群前呼后拥的人见俩拿大鼎的都在叹气,只能跟着整整齐齐的叹气以表明自己立场坚定。
“滚!”
赵擎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于是满山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硕大的风水罗盘歪在后山。
赵擎苍直翻白眼儿,
“太不像话了,这闹着玩呢?”
叶老爷子也在翻白眼,
“不然呢,这事儿你有经验?”
赵擎苍寻思了又寻思,咂么着嘴说,
“把活人变成鬼我倒是挺擅长的,这让鬼出来见活人,有点超纲了。”
叶老爷子歪头看着赵擎苍,
“后悔了,早知道有这么一出,把那叛党留一个半个的,拴着狗绳让他们干这见鬼的活计不就结了。”
“那叛党不还剩个宝贝蛋么?”
“没了,蛋碎了,听说让术士和雪人给磨成粉当原材料了。”
“咦等会,我怎么听说不是这个意思啊,是切一块再长一块儿,那柳人隽还是完完整整的呢。”
“你是琢磨着被剐了一个多月的家伙,神经还能是正常的?”
“...就当我没说。”
叶老爷子忽然捏了捏下巴,
“我想起一个人...”
赵擎苍一口咬定,
“林愁!”
叶老爷子被赵擎苍的机智惊呆了,
“啥?”
赵擎苍呵了一声,
“今儿他小子要是不把那只女鬼交出来,老子拆了他的店!”
叶老爷子:???
“你给我一边凉快去,我说那个瞎眼的!”
“诶?好像是啊...”
赵擎苍使劲摸摸头。
说起来那个瞎眼老头和他的徒弟牛家小子,不就专业干这行儿的么?坑绷拐骗样样精通啊!
赵擎苍搓了搓手,从怀里摸出一只小小的千纸鹤,
“唔,幸亏上次瞎了眼的给我的东西还没扔,要不还得跑一趟海防线。”
赵擎苍一口咬破叶老爷子的手指头,用他的血在纸鹤上写了“牛澜山”几个字,又对着纸鹤说了几句话,随手一扔,
“走你!”
叶老爷子:???
“你他妈属狗的,咬我干啥!”
赵擎苍理直气壮道,
“进化者等级越高皮肤越坚韧,知道老子咬自己得费多大力气么,那多疼啊~”
“...”
千纸鹤摇摇晃晃的发出蒙蒙的光,一眨眼就飞得看不见了。
叶老爷子问,
“这是瞎眼的弄出来的东西?能传话?”
赵擎苍摇头,
“不是,这玩意是抓人的,写个名字,只要等阶不超过我的,都能抓回来,我试过,贼拉好使。”
叶老爷子悚然一惊,这东西特么是个bug啊,
“你搞私刑?”
赵擎苍斜着个眼珠子,瞪的老大,
“我特么揍我儿子碍着你啥事儿了?”
叶老爷子差点没吐血,
“你...你这老货...”
特么为了抓个赵二,就把这种bug级别的好东西随随便便的用了?你早说老子亲自替你去抓都行!
赵擎苍道,
“等着吧,一会儿就回,这玩意速度贼拉快,不管多远,十三秒之内准回。”
他的话音未落,燕回山上空就响起“轰轰轰”的巨大声音。
林愁山爷大月匈姐和苏有容急急忙忙的从屋子里钻出来,
“啥?”
“咋了?”
“导弹来了?”
就见一只比滚滚体型还要夸张的千纸鹤提溜着牛澜山就从云层里钻了出来,轰然砸落在地上,弄出一个大坑。
一身冰渣子的牛澜山已经冻傻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双目无神,
“啥?”
“咋了?”
“我是导弹?”
千纸鹤呼啦啦的冒着青烟,一副发动机报废了的样子。
赵擎苍可心疼坏了,上去就骂,
“你个小狗曰的,你特么钻那个山旮旯里了,瞧把我鹤累的...”
说着赶紧把纸鹤收了起来。
瞎眼老爷子手制只能寻回千纸鹤,不管多远的路,13秒准跑完。
牛澜山这会儿智商和颅内温度同时达到负数了也得罪不起赵老爷子,一边哆嗦一边委屈的回应道,
“我,我在天坑返祖地那边勘探啊,我...”
唔,一千多公里,跑了13秒。
黄大山算完算数,呐呐道,
“这速度冻成这瘪犊子样,难不成这纸鹤带你出大气层了?”
众人:“...”
林愁好歹做了一回好人,给这家伙灌了好几大碗热辣的猪血汤,然后牛澜山就麻利的开始干活儿了。
“这简单,不就是找个鬼么!”
“啥?那只女鬼一直就在燕回山?”
“这磁场这么强是咋回事?”
“不可能!老子就是玩这个的,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砰!
“你他娘的跟谁俩老子老子的呢?”
“诶...别打...赵老我错了...我真错了...”
不到两分钟,牛澜山发出一声怒吼,
“这特码谁干的,杀千刀的,把人给埋矿底下了,风水局里这他妈就是个永不超生的龙脉压身啊,绝户局!”
林愁:“...”
这个人好像是我?不对不对,是狗哔系统!
赵擎苍哪儿管这个啊,上去又是一大巴掌将大呼小叫的牛澜山呼了个趔趄,
“憋哔哔,找着了?能弄出来不?”
牛澜山委屈巴巴道,
“能,不知道是谁把矿弄成两截儿了,要不那只小女鬼绝对跑不出...咦?”
牛澜山的目光看向林愁,比划着大小,
“就山下,这儿到这儿,矿脉断了,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
林愁望了望天儿。
能不眼熟么?
如果林愁没记错的话,这矿脉就是毛球痛殴牛澜山姐弟俩召唤本体出来的时候把矿脉给截断了,也只能是那次了...
林愁拍拍牛澜山的肩膀,
“功臣啊,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