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感乏累的东陵士兵大多进入了梦乡,只有少数轮值的士兵在边打着哈欠,边站着岗。
战争已经进行了好一段时间,东陵将士早已经感到厌烦,尤其是神族入世之后,他们的地位一落再落,早已没有了搏命的念头。
就在宁静之中,突然间,杀声四起,大批士兵从东陵大营后面的山林里冲出,直奔精神松懈的东陵大营。
“快,快,敌袭。”
预警声刚刚想起,一排排箭矢就落在了东陵将士身上,杀得他们惊慌失措。
随即,东来现身,带领着鬼族将士从正面强冲,使得东陵大营腹背受敌。
没过多久,战火就平息下来,东来轻松拔掉了这座敌营。
对于人族俘虏,东来给了他们两条路,一条是融入西越的军队中,成为人族大军的一员,另一条就是将他们放逐到西北方的荒野,让他们在那里过些安定日子。
东陵的士兵想了想,最终大多数都选择加入西越军队。因为他们之前就听闻在这支人鬼联军中,人族有着与鬼族相当的地位,作为浴血沙场的士兵,他们也有着一丝血性。
至于被俘虏的妖族,他们依旧自负高傲,不愿投降,东来对他们也不必留情,全部尽数斩杀。
拿下敌营后,东来站在山顶眺望远方,看见那里火光冲天,说明魔族与神族已经开始交战,便依照计划开始攻略东陵腹地,目标直指一条输运粮草的重要线路。
东来率领大军挺进,一路势如破竹,打得东陵守军节节败退。
神族在前线与魔族交战,没工夫理会这么一支人族、鬼族的联军。为了遏制东来的推进速度,妖族只得召集高手,重组军力。
就在东来率军行进到距离粮草线不足五十里的地方时,一支人数不是很多的妖族军队突然出现在附近。
看到妖族,全军立即进入备战状态,但东来却是一挥手,示意众人不必紧张。随后,他就孤身一人,走向这支妖族军队。
“黑蛟、绿竹,好久不见。”
这支妖族军队正是蛇族、蛟族的人,黑蛟当初对神族失望透顶,就带着两族的人中途离开,脱离了东陵与妖族的联军。
“东来,如果我说我们是来投靠你的,你是否欢迎?”黑蛟沉声问道。
“欢迎,当然欢迎,谁会拒绝你这样一个高手。”
黑蛟的到来正好可以解决东来的烦恼,黑蛟毕竟是妖族的皇者,有他在,不少妖族会不战自屈,特别是对于将来之战更是重要。
“我有一个请求……”
黑蛟话没说完,东来立即打断道:“妖族中人只要真心投降,一律交给你率领,我绝不滥杀。”
“好,那就好。”
东来的承诺正是黑蛟心头的话,如果可能,他不希望看见妖族再徒添伤亡。
将蛇族、蛟族编入军中,东来直接任命黑蛟为这支军队的副统帅,与凄艳、绝千秋地位相同。
如此高的待遇,黑蛟这些妖族之前想都不敢想,更是坚定了跟随东来的念头。
没过多久,东来就率军赶到了粮草交通线,但此时已经有一支妖族的先锋部队占领了这里。
“我来吧。”
在战事未启之前,黑蛟主动请缨,与妖族先锋将领交谈。
“好,你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后我便要强攻,免得援军到来。”
“我明白。”
黑蛟点了点头,就独自走了出去。
看到黑蛟,这支先锋部队立马乱了套,甚至有很多人开始疑惑,他们到底还跟随妖族之皇,还是高高在上的神族。
“妖皇,不,黑蛟,你竟敢背叛妖族。”
先锋部队的将领是头长相丑陋的猪妖,他其实也是心中忐忑,但职责所在,不得不挺身面对曾经的皇者。
黑蛟冷冷一笑,反问道:“我为妖族之皇,你们现在站在我的对立面上,是谁在背叛妖族?”
经黑蛟这么一问,猪妖登时慌了神,将心中的胆怯与犹豫暴露无遗。
“神族视妖族如草芥
,跟着他们迟早要亡族灭种。不如跟随我这名皇者,我必让妖族重现上古时期的辉煌。”黑蛟信誓旦旦地高喊道。
猪妖面色复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妖族士兵,发现他们已经没有了斗志,显然也不想与黑蛟交战。
“你们考虑清楚,是当炮灰死在这里,还是跟随我。”
看出他们的心思,黑蛟再喊一声,让他们乱上加乱。
“我等愿意追随妖皇。”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整支妖族军队随即炸开了锅,纷纷表示要追随黑蛟。领军的猪妖眼见大势所趋,也宣布投靠黑蛟。
就这样,靠着妖族的皇者黑蛟,东来兵不血刃地占领了这条交通要道。
待到后续妖族大军赶来,震惊地发现不仅粮食要道没了,对方大军中还出现很多妖族的身影,瞬间就乱了套。
在两军对垒间,东来让黑蛟故技重施,再次招揽了不少妖族,迫使这支妖族大军不战而退。
等退回妖族大本营,他们赫然发现大军中竟有半数没有回来,已经悄悄投奔了黑蛟,这可是让他们心里别提多苦。
现在妖族所剩的实力,连一半都不到,已经彻底压制不住东来所率领的人、鬼、妖三族联军了。
妖族中人心惶惶,不敢出战。东来趁机分兵各路,攻占东陵城池,将东陵后方搞得稀巴烂。
因为后方大乱,粮食等物资根本送不到前线去,神族中人自身实力不差,顶个三年五载都没问题。但是,前线可是也有着大量的东陵、妖族守军。他们不吃不喝可是扛不住。
很快,前线出现暴乱,也让整体防线出现了缺口,神族与魔族本来僵持的局面也逐渐被打破。
神族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们派出数支小股部队,分散到各地当督军,凡有敢抗令者,一律格杀勿论。
一时间,整个东陵境内都笼罩在战火中,战争的狼烟覆盖万里之遥。
而这么一乱,就持续了足足五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