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和好了吗？”
“嗯。”
霍烟抿唇，清瘦的小脸光彩忽闪忽隐，“三哥会像以前那样对烟烟好吗？”
季慎行弯唇笑了笑，“你说呢？”
“你说，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
霍烟眨了眨眼，语气笃定，“会，”她微微起身，眼神坚毅又纯净，恍惚之间好像又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三哥答应过烟烟，要一辈子对我好的。”
季慎行怔了一下，这句话勾起他久远以前的回忆，彼时失去一切的小公主哭唧唧的坐在已经被卖掉的别墅里不肯走，他哄她离开，蹲在她跟前勾手起誓，“三哥会一辈子对烟烟好，宠着烟烟。”
小女孩气鼓鼓的拍他的手，“要认真一点，不是三哥和烟烟，是季慎行和霍烟。”
他轻笑，揉揉她的脑袋，“是，季慎行会一辈子对霍烟好，宠着她哄着她，永远不变。”
“三哥，”她轻轻唤了一声，将他拉回现实。
季慎行笑笑，并不回答她的话，只是深情的看着她，吻上她的脸，再剥落她的衣服。
霍烟也回应着他，情动意浓，他的吻又忽然间变作惩罚式的啃咬，手上的动作也凶狠起来，撕扯着她的衣服，毫不怜惜的揉捏。
霍烟也同样激烈的回应他，两人如小兽一般较量撕扯着，唇齿间血腥弥漫，也不知道是谁的。
衣衫恰当的剥落，他翻身覆在她身上，黑亮的眼比天上的星辰也不为过。
情浓之间，他伏在她耳边，诅咒般的声音，“霍烟，这辈子，我们就这样纠缠下去吧。”
霍烟眼前有些晕眩，笑了笑，迷糊之间她记得自己好像说了一句，“好啊，那季慎行，我们这回就好好算算，究竟是，谁欠谁更多。”
……
第二天，霍烟醒来时已日上三竿。
她腿脚不方便，自己也不能洗漱去，只能等在床上待佣人进来。
门外传来几声窸窸窣窣的声音，霍烟听着觉得声音有些熟悉。
“哎，二小姐，不可以！您不可以进去啊！”管家林嫂的声音传来，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粗鲁的踹开。
门口的女孩明眸皓齿，一脸明艳，看见她神色立刻变了变，“霍烟！真的是你？你怎么还有脸回来？居然还找上我哥？！”
霍烟面容清丽平静，弯唇笑了笑，“昭昭，好久不见，你长大了好多。”
季清昭冷眼看她，“滚开，别跟我假惺惺你的真面目我早就知道了！”
“你当年害得我哥差点死在监狱里，现在又回来干什么？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坏女人！你滚！马上给我滚出这里！”
季清昭生性单纯，直来直去，对于霍烟，她当年有多喜欢她，如今就有多厌恶她。
三言两语之间，房间里已经被她弄得乱七八糟，衣柜里的衣服桌上的化妆品护肤品全被她一股脑给扔到地上。
林嫂看的着急，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看了半天终于想起来给季慎行打电话。
“滚！马上给我滚出去！”季清昭插着腰站到她跟前，就差把霍烟从轮椅上给拎下来。
霍烟看见林嫂已经离开了，知道她肯定是去通知季慎行了。
“昭昭，我对你哥是真心的。”霍烟平静的看着她。
“真心？你的真心值几毛钱？！”季清昭语气恶劣，“当年我们家对你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你倒好，先是不知足勾引了我哥，我爸妈成全了你，结果你转头居然诬陷我哥强奸你，拿着他的钱跑到国外去逍遥？怎么？现在钱花光了，回来了？”
“霍烟你根本不是人！”
霍烟一直面不改色的听着她说完，计划着时间季慎行应该快到了。
“季清昭，你怎么这么幼稚？”霍烟终于开口，语气透着讥讽。
“你说什么？”季清昭大小姐脾气一下子被激怒。
霍烟继续道，“我说你幼稚啊？我怎么样你哥自己心里不清楚？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你管得着吗？”
“你！”季清昭被彻底激怒，一脚踢到她的轮椅上，“你给我滚出去！你这个坏女人！你根本配不上我哥！”
“嘭！”
轮椅倒地，霍烟也摔倒。
“昭昭，”季慎行冲进来，一眼看见眼前场景。
“昭昭，你干什么？”季慎行抱起霍烟。
“哥！你怎么又跟这个坏女人勾搭在一起了？！岫韫姐那么好！你对得起她吗？你别忘了，你已经跟她订婚了！”季清昭气急，脱口而出。
“季清昭！”季慎行隐隐有些生气，抬头警告道。
“我……”季清昭瘪着嘴，不说话了。
霍烟埋头在季慎行怀里，闻言手不自觉攥紧。
客厅。
季慎行弯着腰给霍烟处理伤口。
医药箱摆在一边，霍烟目光定定的落在他身上，“三哥，其实昭昭说的也没错。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季慎行掰过她的脚，低声道，“别动。”。
霍烟看着他的侧脸，抿抿嘴，“刚才昭昭说，你和岫韫姐在一起了？你们……还订婚了？是真的吗？”
伤口处理完，季慎行收了东西，坐起身，神色坦然看着她，“是真的。”
霍烟语塞，没想到他居然就这样承认了。
“那我呢？”她笑了笑，眼神纯净的看着他，“我怎么办？”
闻言，季慎行似乎是听见了什么极其好笑的笑话一般，眉目瞬间展开，讥讽之意犹然。
霍烟咬唇，定定看他，重复，“三哥，那我算什么？”
季慎行笑完，终于抬眸看她，目光一瞬间冷下去，抓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你觉得呢？”
头顶的灯光打落下来，暖黄温暖，可霍烟却感觉脚底寒气直冒。
她好像突然间发现了，季慎行对她的恨，远比她想象的要更深。
而这恨，源于爱。
他……是真的很爱她。
“好了，”季慎行脸色舒缓，又恢复那副温润模样，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好休息。”
“嗯。”霍烟艰难的挤出一个字。
忽然间他手机亮了亮，是有人打电话过来，霍烟看见上面的名字——林岫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