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头的佣人感激涕零,郑重道,“老夫人放心,这一次,我们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霍烟的新住处。
跟季慎行回来之前,霍烟打电话通知了一声家里的佣人,让他们准备夜宵。冉冉在旁边听到了,兴奋不已,早早地侯在门口,希望霍烟一进门就可以看到她。
正如冉冉所愿,霍烟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眼睛亮堂堂的冉冉的那一刻,都快要哭了。她亲昵的抱起她,摸着她的小脑袋,“冉冉,你怎么会在门口?”
“我在等你啊!”冉冉抱住霍烟的脖子,用鼻子蹭她的脸颊,嗫喏的声音里夹杂着小孩子特有的奶气,“我听到电话里的你说要回来了,就在门口等着,我希望你一进门就能见到我啊!”
这下霍烟真的哭了。
“冉冉,你太乖了。”妈妈好愧疚。
抱着冉冉来到沙发上坐下,两人亲昵的黏在一起,季慎行见此,也没有要打扰的意思。
霍烟只有跟冉冉在一起,才是最真实的他。
他驻足看着两人许久,而后同钱硕离开。没有回季家别墅,而是去了公司。
霍烟遵照承诺将冉冉哄睡着,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以后,一回头,才发现季慎行已经离开了。
“少爷回季家了?”
佣人如实道,“并没有,少爷的车开往季氏集团方向。”
霍烟若有所思,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回到房间,她给顾辞远发消息。
“东西到手了么?”
“嗯,我什么时候拿给你?”
霍烟略微想了想,“东西先放你那儿,过两天我去找你。”
“好。”
宴会上,幸好她的反应够快,删掉顾辞远的消息的同时,把之前跟佣人的聊天消息调出来。
疲惫的瘫倒在床上,她蜷缩起身体,紧紧地抱住自己。
闭上眼睛,繁乱的大脑一片空白。
再睁开眼时,眸底一片清明。
季氏集团。
“总裁,丢失的文件已经在统计了,我要告诉您的是,上次霍祁峰被人救走,有线索了。”钱硕快速的打开平板,上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中,清晰的显示出了坐在副驾驶的那个女人的脸。
季慎行接过来看,眸光微聚,“林岫韫?”
“是,通过关霍祁峰那个废弃的厂房周边的摄像头查到,救走霍祁峰的人,就是她。”
林岫韫为什么这么做?
对他报复?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只是,她怎么会选择跟霍祁峰合作。
“她人现在在哪儿?”
“暂时还不清楚,还在查。”钱硕神情严谨,“想必林岫韫是担心被我们找到,才有意躲藏了起来,不过,我查过了,自从霍祁峰被救走,没有她离开秦城的记录,说明,她和霍祁峰还在秦城。”
霍祁峰当然跑不远。
至于林岫韫,她既然选择了这样一条路,那么,想必,她也准备好了接受一个惨痛的教训。
“立刻找到林岫韫的藏身地。”季慎行把平板按压在桌面上,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既然她要跟我这么玩儿,那么,我绝不会令她失望。”
“是。”
三天后,季家别墅。
“老夫人,不得了了!”佣人匆匆忙忙跑到赵芸面前,人还没站稳,气喘吁吁的就把嘴里的话给说完了,“您让我们查少夫人,我们这一查,才知道少夫人在外面竟然有了孩子。”
“你说什么?”赵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命佣人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夫人,您命我们查少夫人住的地方,我们查到之后,为了得到更多少夫人的秘密,我假扮成少夫人身边的佣人,在少夫人的别墅发现,少夫人身边有一个女孩儿,年纪很小,跟少夫人很亲昵,长得很像少夫人。由此,我断定,这女孩儿很有可能是少夫人的孩子!”
赵芸根本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她真的不明白,自己那么优秀的儿子,怎么会看上霍烟这种狐狸精。
那天,霍烟当着她的面跟她保证,搬出去只是为了学习,进修。可现在看来,怕是为了她的女儿吧!
那孩子绝不可能是慎行的!
赵芸心绪不稳,只觉一阵头晕,身子朝着一旁倒去。
“老夫人!”
一声惊呼,众人忙上前去扶着赵芸。
深夜十一点,季慎行给霍烟打电话,让她去季家别墅一趟。
霍烟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拖着疲惫的身体从被窝里爬出来,换上衣服,出了门,才发现自己穿的少了,冷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夫人,这儿。”钱硕也是刚到,立刻打开车门,让霍烟上车。
冷风吹的霍烟有几分清醒。
坐上车,车快速的驶向季家别墅。
“钱硕,这么晚了,发生什么事了?”
钱硕略微斟酌,如实道,“老夫人晕倒了,现在还没醒。”
霍烟面色一顿。
赵芸晕倒?她身体一向不是很好么?
“原因呢?”
“这......”钱硕迟疑开口,“老夫人还没醒,至于原因,谁都不知道。”
怪不得一向会亲自来接她的季慎行没由来,季家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离开了季家,也没人敢跟赵芸作对了,谁能把她气的晕倒。
她面色沉沉,看着窗外的月色,有些不耐。
十二点整,车稳稳地停在季家别墅门口,霍烟收了脸上的神色,换上满脸的忧心,推门下车。
“三哥。”一把抓住季慎行的手,她的心都是颤抖地,“三哥,到底怎么回事?妈怎么会晕倒呢?我知道,妈的身体一向很好的。”
季慎行拍着她的手背耐心的安抚,“别担心,医生正在给妈做检查,很快就有结果了。”
“三哥。”她脸上挂着伤心,“我希望妈千万不要有事。”
“妈一定不会有事的,放心。”
季慎行攥紧霍烟的手,拉着她走进别墅,她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神情交集的季清绍。
“嫂子,你......”季清绍看到霍烟的那一刻,立刻起身,又后知后觉自己热情过度,有些拘谨道,“你来了。”